姬清醒來之後,對上的便是一雙深邃的眼睛。
眨了眨眼,倏地清醒。
拓跋烈!
他劍眉鎖,雙眸沉靜中帶著淩厲探究的看著,不厚不薄的紅抿著。晨讓他的廓和了幾分,但看上去依然氣勢迫人,極有侵略。
姬清驀地張起來。
難道他還沒有清醒?昨晚他可是折騰了整整一夜!
認命的,姬清邊浮起一笑意。
疲憊的將手放在拓跋烈的背上,輕輕拍著,“拓跋烈,你可不要再失控。我都快十五了,不了,我不好吃,真的……”
太累了,有些語無倫次。
拓跋烈看著下昏昏睡,卻強撐著安他,還胡言語的人,素來清冷沉靜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笑意。
他從床上起,沉聲對外麵的人吩咐,“取兩套幹淨的衫過來。”
“是!”門外的人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衫送過來了,一套是他慣常穿的,一套很小……
穿得進去?
拓跋烈皺眉看著床上昏睡過去的姬清,發現形纖細瘦弱,這套小的隻怕還大了。
將服放在床頭,拓跋烈整理好了邁出房中。
“將軍!”
他剛一打開門,一個腦袋就湊過來想朝屋子裏看,被拓跋烈眼疾手快捂住了臉給甩到一邊去。
那士兵毫不介意,又湊了過來,笑瞇瞇的問道,“將軍,看來您大好了,那個姑娘還真的是大夫不?”
這士兵就是昨天兩次去喊姬清的那個。
拓跋烈,“沈媳婦,守門,不準任何人進去!”
“是!”沈曦立刻行了一個軍禮。
等到拓跋烈走遠,他才撓了撓頭,“咿,將軍也我外號?”
遠和山脈延綿不絕,縱然是夏季,山風依舊涼爽。
拓跋烈背手站立,察覺到後來人,淡淡開口,“昨日是你將人送去我房中的?”
“回將軍,是。”後之人聲音清冷。
“蘇易,你就這麽替我決定了正妻之位?”
“昨夜不過是權宜之計,用那軍解了你的燃眉之急罷了。區區軍,怎配正妻之位?”蘇易輕描淡寫的說道,“屬下會理幹淨,絕不會讓南宮家族知曉。”
理幹淨?
拓跋烈眉頭不自覺的一皺,“你要怎麽理?”
蘇易一愣。
將軍冷靜睿智,殺戮果決,絕不會猜不到他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屬下對外聲稱將軍染了風寒,需要大夫治療。此事無人知曉真相,隻要那軍走不出遠和山脈,便不會給將軍生事,南宮小姐也不會為難將軍。”
南宮家族是蒼炎國的四大家族之首,勢力雄厚。南宮蕓是南宮家族中為最閃耀的明珠,也是上京城第一人。更何況天資卓絕,木火兩係天靈,不過十五歲就突破了神通境,和拓跋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拓跋烈是人族和人的後代,人的脈讓他對十分忠貞,冷靜自持,從不親近。當初南宮蕓選擇了拓跋烈,也是因為如此。
拓跋烈娶了南宮蕓,等於獲得了整個南宮家族的支持,立他為太子的呼聲也更高。此事絕對不容有失,殺了那個軍是最好的辦法。就算以後南宮蕓知道了此事,隻要和解釋一番,加上人已經死了,應該不會過多為難。
這些話蘇易沒有說,但是拓跋烈都懂。
死人最能保守。
拓跋烈沉默下來。
他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張白皙清麗的小臉,畔含著淡淡笑意,眼中雖然有懼怕可是卻堅強的安著他,的手一下一下拍在他的脊背上……
這樣卻堅韌的人,卻有可能會變一冰涼的?
“救了我。”他沉聲說道。
蘇易一驚,“將軍!隻是一個軍!”
難道將軍竟然打算娶那個子?
不行,絕對不行!
那子不過是卑賤的軍,份低賤,就算曾經是權貴之家的小姐又如何,那已經為了過去。將軍若是娶了,且不說要如何跟南宮家族解釋,他定然會被眾人嗤笑!
蘇易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十分愚蠢!
他雙膝跪地,“將軍,您將來是要就大業的。一個軍,如何能母儀天下?”
溫麗的南宮蕓才是能和拓跋烈匹配,能和他並肩而立的人。
一個軍……
蘇易心裏充滿了苦。
可他沒有想到,他的苦勸,反而讓拓跋烈心裏的決定越發清晰。
他回看向蘇易,畔浮現微不可查的笑意,“說被人陷害才落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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