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蘇清歡借著要準備生辰的由頭,把阿貍喊回來吃飯,結果陸棄因為阿貍的事,又鬧起來了。
起因其實老套而狗。
阿貍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找媳婦,難免有很多丫鬟就開始做夢,覺得自己會為他的與眾不同。
投懷送抱,自薦枕席這樣的事,阿貍每年至能遇到十幾次。
他寬和,並不像陸棄和小蘿卜那樣對這些子會進行嚴厲的懲罰,最多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人,然後拂袖而去。
這樣也就造了,撲他即使失敗,失敗本也很低的現狀,所以總有人,前仆後繼。
阿貍難得回家吃飯,蘇清歡看他一汗,知道他剛從校場回來,忙讓他回去沐浴更。
陸棄在旁邊一言不發,假裝沒看到。
可是一會兒他在洗澡,就有個丫鬟進去,紅著臉說要替他背。
阿貍把人攆出去,驚了其他人。
現在穆敏當家,自然也容不得這樣不安分守己的丫鬟,所以立刻讓人發賣。
結果這丫鬟哭喊著求饒,又驚了陸棄和蘇清歡。
陸棄冷笑:“他回來就沒好事。”
蘇清歡看著他橫眉冷對的樣子,早就不高興了,聽見這話算是找到了發點,不高興地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件事是阿貍的錯嗎?”
多年了,揪著那點錯不放,阿貍心裏就不苦?
阿貍也在屋裏,見狀道:“娘,別生氣,是我的錯。”
陸棄不客氣地道:“就是你的錯。我倒是希有人能得手,給我生個孫子。你我已經不指了!”
這話更是在了蘇清歡的肺管子上。
是擔心阿貍,但是擔心的阿貍走不出來,對過去念念不忘。
並不會阿貍一定要親,更不會他生子。
所以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來,當著阿貍的麵就和陸棄吵了起來。
最後阿貍看著自己爹被娘罵得毫無招架之力,苦笑一聲道:“娘,我沒有生氣,爹說得對,隻是我不想再禍害別人家姑娘而已。”
蘇清歡道:“娘不你,隻要你自己過得舒服就行。”
從江南回來後,他也一直和穆梓住在外麵,日子一如既往地單調,兩點一線。
“謝謝娘。”阿貍道。
“你出去幫娘看看海棠苑收拾得怎麽樣了。”蘇清歡支開了他。
海棠苑是重新修葺過的,留著蔣嫣然和燕雲縉來的時候住。
陸棄也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我去看看妙妙。”
“你坐下。”蘇清歡翻了個白眼。
想跑?沒門。
得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他今天說得都是什麽混賬話。
“你年輕的時候離經叛道怎麽不說?你那時候有人你了嗎?你沒過的苦,怎麽偏偏要施加給兒子?”
聽著蘇清歡連珠炮似的發問,陸棄低頭聽著,也不做聲。
吵架的時候“敵方”消極抵抗是最氣人的,所以蘇清歡怒道:“你啞了?說話啊!”
“我就知道不該生這個兔崽子。”陸棄咬牙切齒地道。
竟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蘇清歡要炸了。
可是這次不等說,陸棄已經膩歪地靠過來,把頭在肩上:“你看,你以前對我從來都不會這麽兇。”
瞬間變小媳婦,口氣委屈,蘇清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五十歲的小媳婦,可真有出息。
沒好氣地道:“誰讓你往阿貍心上捅刀子的?以後阿貍的事,不許你管。”
“那你管?”
“我也不管,他怎麽過得舒服就怎麽來。”蘇清歡眼睛往下瞥,兇神惡煞地道,“聽到了沒有?”
更年期,脾氣不好!
“我最生氣的是,”陸棄說實話了,“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正經反思,好好跟你道歉。”
蘇清歡無語,道:“你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木訥。非要著他們學你這樣,說起麻的話像不要錢似的。”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了姮姮脆生生的話:“外公、外婆都在嗎?”
隨後是燕淙的聲音:“你倒哪裏都吆五喝六的,唯恐別人不知道。”
“燕淙你沒過河就拆橋!要不是你央求我來,我能陪你來?”
陸棄道:“都進來說話,在外麵嚷什麽?”
說話間,他已經正襟危坐,還有意和蘇清歡中間隔了一小段距離。
蘇清歡笑都快憋出傷來了。
越老越可,也一如既往直男的陸大爺,真是越看越逗。
姮姮和燕淙一前一後地進來,兩人規規矩矩行禮後,姮姮到蘇清歡邊上坐著,道:“外婆您評評理,燕淙想來問問他父皇母後的行程,非要拉我來。我陪他來了,他又嫌棄我擺架子,哪有這樣的道理?”
燕淙大概也是撿來的,父母要來京城的消息是從蘇清歡這裏先知道的,過了一個多月後他才收到燕川的信得知這件事。
而他心大的父皇、母後,到現在都沒有給他任何消息!
燕淙不服氣地道:“我剛才不是也開解你了嗎?我們這互相藉!”
“燕淙你閉!”姮姮惱怒,“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拔了你舌頭。”
“哼,做賊心虛。”
蘇清歡皺眉看著姮姮:“怎麽和表哥說話的?”
“就是就是。”燕淙附和。
姮姮衝他揮了揮拳頭,全然沒有來之前兩人和諧的氣氛。
剛才在路上,姮姮去給吳魚送點心,被燕淙笑。
姮姮突然就很認真地問他,覺得自己和吳魚怎麽樣?
燕淙麵上表極為驚訝:“你和他不是兄妹嗎?我從來都沒把你們倆的事當真啊!”
姮姮看著他,目複雜:“為什麽?”
和燕淙笑笑鬧鬧這麽多年,對方可以說是很了解的人,為什麽他都認為自己和吳魚不是認真的?
姮姮難得虛心地向他請教。
燕淙道:“你們怎麽可能?除非……”
“除非什麽?”
燕淙嬉皮笑臉地道:“除非你哥哥給你做小的。”
姮姮一掌拍過去。
真正喜歡誰,就不會想有很多人了,就想要吳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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