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會議室，只有哈利和貝雅特留下。

「我會寫一份公文發給單位里的每一位警監，指示你們從下星期開始隨佩槍。」哈說。

哈利和貝雅特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外面的衝突開始升溫了，」哈抬起下說，「未來手槍將是警察的必要配備，我們必須習慣這一點。高階警必須樹立典範，示範給大家看。大家都必須悉手槍才行，把它當一般工，就好像手機或電腦一樣，可以嗎？」

「呃，」哈利說，「我沒有槍支執照。」

「你在開玩笑吧？」哈說。

「去年秋天我錯過了測試，只好出手槍。」

「那我再發給你，我有核發執照的許可權。你會在信箱裏收到槍支領取單，這樣就可以把槍領回，帶在上，沒有人例外。沒事了，就這樣。」

哈走出會議室。

「他瘋了，」哈利說，「我們要拿槍來幹嗎？」

「看來我們得把牛仔破起來，還得去買槍帶。」貝雅特說，出好笑的神。

「嗯。我想看看《每日新聞報》在伊格廣場拍的照片。」

「自己看吧。」貝雅特遞過一個黃信封，「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哈利？」

「當然可以。」

「剛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做什麼？」

「你為什麼要替麥努斯·史卡勒說話？你明明知道他有種族歧視，而且你不是真心認為剛才那番關於歧視的話是對的吧。你這樣做是想惹惱新上任的隊長嗎，還是要讓你自己從第一天開始就討人厭？」

哈利打開信封：「照片明天還你。」

他站在霍勒伯廣場的瑞迪森飯店窗戶前，看著黎明時分的白冰寒城市，只見建築低矮樸素，難以想像這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富裕國家的首都。挪威皇宮是個毫無特可言的黃建築，正好現挪威政是過度信仰的民主政治和窮困潦倒的君主政治的折中方案。過禿的樹枝，他看見一個大臺，歷代挪威國王一定都是站在那個臺上對民眾說話的。他想像著把步槍舉到肩頭，閉上一隻眼睛，瞄準目標。臺模糊了起來，化為兩個影子。

他夢見了喬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