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哈利高聲說，他的聲音蓋過了引擎加速的聲音。

「這兩張照片上的人看起來不一樣。」貝雅特又說了一次。

「同樣的羊帽，同樣的雨，同樣的領巾，一定是同一個人啊。」

貝雅特沒有回答。

「貝雅特？」

「面孔不是很清楚，有點怪怪的，我不確定是哪裡怪，可能跟線有關。」

「嗯，你認為我們是在白費力氣？」

「我不知道，這個人站在卡爾森前方的位置，的確符合技證據。什麼聲音這麼吵？」

「小鹿斑比在冰上奔跑，回頭見嘍。」

「等一下！」

哈利沒掛電話。

「還有一件事，」貝雅特說，「我看過前天的照片。」

「然後呢？」

「我找不到面孔相符的人，但我發現一個小細節，有個男人穿一件黃雨，也可能是駝大，他圍了圍巾……」

「你是說領巾？」

「不是，看起來是普通的羊圍巾，但圍巾的系法跟他、或他們的領巾系法一樣，右邊從結的上方穿出，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用這種方法系巾。」貝雅特說。

「把照片用電子郵件發給我，我來看看。」

哈利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貝雅特發來的照片列印出來。

他走進列印室拿照片，正好見哈。

哈利對他點點頭。兩人站著，一言不發地看著灰印表機吐出一張又一張紙。

「有新發現嗎？」過了一會兒，哈說。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哈利答道。

「記者一直來煩我，如果有新消息給他們就好了。」

「啊，對了，長，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正在追查一個男人，我把這則消息給了記者。」哈利從一堆列印出的紙中拿出一張，指著上面圍著領巾的男子。

「你說你做了什麼？」哈問。

「我了一則消息給記者，《每日新聞報》的記者。」

「沒有經過我同意？」

「長，這只是例行公事，我們稱之為『有建設的消息』。我們讓記者說這則消息來自警界的匿名人士，這樣他們就可以假裝在認真地跑新聞。他們喜歡這樣，而且登照片的版面會比我們要求的還大。現在我們可以得到民眾的協助，來指認這名男子，結果皆大歡喜。」

「我可不歡喜，霍勒。」

「你這樣說真讓我到憾，長。」哈利做出憂傷的表以示強調。哈對他怒目而視，上下齶朝反方向移，牙齒不斷地磨，令他聯想到反芻的。

「這個男人有什麼特別？」哈把哈利手中那張照片搶了過去。

「還不太確定，說不定他們有好幾個人。貝雅特·隆恩認為他們……用一種特別的方式來打領巾。」

「這是克羅斐結，」哈又看了一眼，「這個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