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羅伯特喜歡年輕孩。」哈利說。

約恩看著地板：「我可以給你他們的住址，你可以親自去問。」

「好，」哈利看了看錶，「你需要點什麼嗎？」

約恩環視四周：「我應該回家拿些服和洗漱用品。」

「好，我載你去。帶上大和帽子，外面更冷了。」

開了二十分鐘車，他們經過荒廢且即將拆除的老畢斯雷球場，以及施羅德酒吧。酒吧外站著一名面的男子，穿厚羊大，頭戴帽子。哈利違規停車，把車停在歌德堡街四號門口。兩人走進大門，在電梯門前等候。哈利看見電梯門上方的紅數字是四，正是約恩住的那一層樓。他們還沒按按鈕，就覺到電梯開始下移，並看見數字越來越小。哈利用雙掌大。

「你不喜歡搭電梯。」約恩說。

哈利驚訝地看著約恩：「這麼明顯？」

約恩微微一笑：「我爸爸也不喜歡搭電梯，走吧，我們爬樓梯。」

兩人走上樓梯，途中哈利聽見電梯門在樓下開啟的聲音。

他們進公寓，哈利站在門邊，約恩走進臥室拿洗漱包。

「奇怪，」約恩蹙眉說，「怎麼好像有人來過。」

約恩拿著洗漱包走進臥室。

「有種奇怪的味道。」他說。

哈利環視房間，只見水槽里有兩個玻璃杯，但杯沿沒有牛或其他的痕跡來說明它們曾被拿來做什麼。地上沒有融雪的水痕，只有書桌前有許輕質木材的碎屑，那些碎屑一定是來自其中一個屜。而確實有個屜看起來有破裂的痕跡。

「我們走吧。」哈利說。

「我的吸塵為什麼在那裡？」約恩手一指，「你們的人用過吸塵嗎？」

哈利知犯罪現場搜索程序，其中並不包括在現場使用吸塵。

「誰有你家的鑰匙？」哈利問道。

約恩遲疑片刻：「我朋友西婭，但絕對不會自己拿吸塵出來用。」

哈利細看桌前的碎木屑，照理說吸塵應該最先吸走它們。他走到吸塵前，只見塑料管末端的吸頭已被卸下。一陣寒意滲他的脊椎。他拿起管子朝裡面看去，再用手指了一圈黑管緣，看了看手指。

「那是什麼？」約恩問道。

「，」哈利說，「去看門是不是鎖上了。」

哈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彷彿正站在一間屋子的門檻前，他痛恨這間屋子，卻總是避不開它。他打開吸塵機中央的蓋子，拆下黃集塵袋，拿了出來，心想這裡才是痛苦之屋。在這間屋子裡，他總是被迫使用他知邪惡的能力，而他越來越覺得他這種能力已被過度開發。

「你在幹嗎？」約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