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論證又持續了幾分鐘，桌上布滿塵灰的書越堆越高。最後，凱瑟琳只好氣惱地舉手投降。「好啦，好啦！你說得有道理，可我要研究的是尖端的理論理學。是科學的未來！我真的很懷疑凱萊恩或是毗耶娑在超弦理論以及多維宇宙哲學方面有多可說的。」

「你說得對，他們在這方面是沒什麼可說的。」哥哥停了一下，角閃過一微笑。「不過，既然你提及超弦理論……」他沿著書架徘徊了一圈。「那麼相關古書就在這兒。」他抬手出一本碩大的羊皮裝幀的書本，砰的一聲擱在桌上。

「這是十三世紀的譯本，原著是中古時代阿拉姆文。」

「十三世紀就有超弦理論！」凱瑟琳簡直無法相信。「得了吧！」

超弦理論是宇宙學的一個新的分支。據最新的科學觀察，這一理論暗示著宇宙並非僅僅由三維組……而是有十個維度，所有十個維度都互有關聯，就像共鳴中的小提琴弦。

凱瑟琳看著哥哥捧起那本書，翻開來，一行行掃視著印製華麗的容目錄，然後輕點著開頭的一容。「看一下。」他指著褪的文字和圖表說。

凱瑟琳滿腹狐疑地看著這一頁。這種古老的譯本非常難認，但徹底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文本非常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幅與現代超弦理論（像共鳴中的小提琴弦）的描繪完全一致的宇宙圖景。一路看下去時，突然大著氣跳了起來。「我的天啊！這裡甚至描繪著六個維度糾纏和運行如同一維的狀態？！」嚇得退後了一步。「這是什麼書？」

哥哥咧一笑。

「這正是我希你有一天能讀一下的書。」他往回翻到扉頁，印製華麗的頁面上是這樣幾個字：明篇全本。

雖說凱瑟琳從沒看過《明篇》，但知道這是早期猶太神主義的基本教義，曾被認為是一本有法力的書，只有最博學的拉比才有資格讀。

凱瑟琳看著這本書說：「你是說，早期的神主義者已經知道他們的宇宙是十維的？」

「正是如此。」他翻到描繪十個纏繞的圓圈的書頁，那是猶太神哲學中生命之樹的十個圓的圖解。「顯然，用來命名的語有點詭異，但實質神是相當先進的。」

凱瑟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為什麼沒有更多的人去研究這個呢？」

哥哥笑了。「他們會的。」

「我不明白。」

「凱瑟琳，我們生於一個神奇的時代。變革將要到來。當人類把他們的視線轉回自然本質，轉回古老方式……回到像《明篇》和世上其他古老文本的思想中去時，他們就準備好要新紀元了。強大的真理自有其力，最終會把人們拽回它邊去的。現代科學開始真誠地研究那些古老智慧，這樣的一天終會到來……那時候，人類將對一直困他們的重大問題作出最終的回答。」

那天晚上，凱瑟琳急切地讀起哥哥的古書。很快明白，他是對的。古人所擁有的是深刻的科學智慧。今天的科學的許多「發現」，其實是「重新發現」。人類似乎曾經領悟過自然宇宙的本質……但後來卻丟失了……忘卻了。

現代理學可以幫助我們記起來！這了凱瑟琳畢生追求的目標——使用先進的科學手段去重新發現失落的古代智慧。這已經超越了對學的追求。更重要的是，確信這個世界需要這種理解……尤其是現在。

在實驗室另一頭，凱瑟琳看見哥哥那件實驗室工作服和那件掛在一起。不覺又掏出手機查看信息。什麼也沒有。記憶中再次迴響起一個聲音。你哥哥相信確有其的那樣東西藏在華盛頓特區……它是可以找到的。有時候，一個傳奇會持續幾個世紀……出於某種原因。

「不，」凱瑟琳大一聲，「這不可能是真的。」

有時候，傳奇只能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