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館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老太太低估了鬼的怨氣呀,早就應該去給兒媳上個墳。”
我見徐館長說這話時,心好象放鬆了一些。我知道:徐館長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要給小棗上墳了。
徐館長肯定會想:小棗是個溫、善良的姑娘,只要自己去給上個墳,就會取得原諒的。
我想:徐館長肯定會在小棗的墳前編出一套謊言,繼續矇騙小棗。這個小棗呢,說不定真會相信他的謊言。
我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我說:“徐館長,您休息吧。”
徐館長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許願道:“小章呀,你知識面很寬呀,不錯,歡迎你回到博館來。你要真想回來,我一年就提拔你當科長。”
我知道:徐館長很激我,因爲,我給他提供了擺危局的辦法,那就是:給小棗上墳,取得的諒解。
我一出徐館長的家門,就躲在一條小巷子裡,用吊頸鬼小棗的手機,給徐館長髮了第二條微信:博文,我太想念您了,我住在康樂墓園,東一區,28排,第6。您能來看看我嗎?
我發完微信,就匆匆跑到電子一條街,在一家小店裡買了一個微型錄音。據說:這個錄音的錄音效果非常好,不過,價格也不菲,花了我六千元錢。
我揣著錄音,就往康樂墓園奔去。我得趕在天黑前,把錄音安裝在吊頸鬼小棗的墓裡,這樣,徐館長給小棗上墳時,他說的話就能被錄下來。
我很想知道:徐館長究竟是真心向小棗懺悔,還是繼續欺騙小棗?假若徐館長繼續欺騙小棗,那就不可原諒了。
我也是第一次到小棗的墳墓來,不過,由於小棗和苗雨安葬在同一個墓地,所以,我輕車路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站在小棗的墳墓前,對小棗說:“我已經開始對負心的博文展開報復行了,究竟報復到什麼程度,就看他的悔罪表現了。”
說完,我把微型錄音安裝在墳墓的蓋板旁。
當晚,我在睡夢中被驚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小棗正坐在我的牀邊,著長長的舌頭我的額頭。
“喂,你還讓不讓我睡覺呀?”我翻坐了起來,不悅地抱怨道。
“章哥,您真懶,不到十二點就睡了。”小棗嘻嘻笑著說。
“唉!我累死了,簡直沒過上一天的輕鬆日子。”我嘆息著說。
小棗不以爲然地撇撇,說:“章哥,您一天到晚只是腦子,,又沒幹什麼重力活,能有多累呀?”
我皺起眉頭說:“你以爲腦子就不累呀?我告訴你:腦力勞比力勞更累。力勞是累,腦力勞是累心呀。”
“別整天苦累的,說實話,我們唱戲的比您累得多。”小棗推了我一把,說:“章哥,您今天跑到我的墳上去幹嗎?”
“我還從沒到你的墳上去過呢,今天呀,心來去看看。”我不想對小棗說得太多了,因爲,小棗的心腸太,一句好話就會讓改變主意。
“章哥,您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小棗嘟起,開手掌,說:“您看,這是什麼玩藝兒?”
我拉開牀頭燈,一看,小棗手掌心裡竟然是微型錄音。
“你你怎麼把它卸下來了?”我吃驚地問。
小棗撇撇,說:“今天您到我的墳地來,讓我到很意外。於是,我剛纔就到看了一下,發現了這個東西。”
“哎呀,這是我今天才安裝的微型錄音,你幹嘛要沒事找事幹,把它卸下來呀?”我責備道。
“誰知道這是啥?我還以爲是有人想害我呢。”小棗嘿嘿一笑,埋怨道:“章哥,您在我的墳上安裝這個玩藝,應該跟我打個招呼嘛。”
“小棗,你馬上去把它重新安裝好,這個東西我有大用場。”我不滿地說。
“您有什麼用場?”小棗追問道。
“這個這個你就別多問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我想:現在我還不能斷定徐館長會不會去給小棗掃墓,萬一話說早了,落了空,豈不是讓我難爲嗎。
“章哥,您告訴我嘛。”小棗在我上蹭了蹭,撒道。
“小棗,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有些事不便過早。”
“章哥,您不喜歡我了?”小棗嘟起了。
“這這與喜不喜歡你毫不相干嘛。”我一頭霧水。
“章哥,昨晚您跟一個姑娘睡在一起了,我知道:您有了這個姑娘,就對我冷淡了。”小棗傷心地說。
小棗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口問:“昨晚你來了?”
小棗點點頭,說:“昨晚,我來是想問問您:對徐館長該咋辦?我一進屋,就發現一個漂亮的人睡在您旁,還摟著您呢。”
“瞎說,沒摟我。”我糾正道。
“我看見了,把一隻手搭在您的脯上。”小棗說。
“那是我有些悶,幫我按一下。”我解釋道。
“章哥,您又有心上人了?”小棗問。
“我只著苗雨,沒別的心上人。”我回答。
“昨晚那個人是誰呀?好象跟您很親熱的樣子嘛。”小棗刨究底地問。
“呀,是我的準小姨子。昨天,我犯了冠心病,所以,就留下來陪陪我。”
“哦,原來如此呀。章哥,既然是您的準小姨子,那也應該授不親嘛。可是卻對您這麼親熱,豈不是有點出格了?”小棗不滿地指責道。
“我這個準小姨子呀,就是這麼個大大咧咧的格。”我心想:昨晚和苗雪確實是有點“過”了。
“哼!竟然跟準姐夫玩曖昧,太不要臉了吧。”小棗不屑地說。
“小棗,你趕快把這個錄音放回原,千萬別誤了我的大事。”我嚴肅地說。
小棗不滿地說:“昨晚,您跟小姨子親熱了一整夜,現在,我纔來了半個小時,您就趕我走,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嘆息了一聲,說:“小棗,今晚我太困了,要不,你明晚來,我陪你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