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對我詳細敘說了早晨發生的一幕。 笑著說:“當我拒絕程父的宴請時,他可失啦。”
“哈哈…翠花呀,我沒說錯吧,你已經把程父迷住了。我得提醒你:以後跟程父往時,別說你結過婚,更別說你有兒子,最好暗示他:你還是一個黃花閨。”
“章哥,難道黃花閨就那麼值錢嗎?怪不得您瞧不上我呢,原來我不是黃花閨了。”小寡婦哀怨地說。
“翠花呀,我可沒這個陳腐的觀念,不過,在程父這些人的心裡,還是有這個黃花閨結的。”我辯解道。
小寡婦不滿地說:“哼!您就是上說得好聽,其實,您也封建得一塌糊塗。”
“我…我咋封建了?”我問。
“章哥,您要是不封建,就讓我再懷一個小孩。”小寡婦說。
我苦笑了,心想:梅花想跟我生小孩,小寡婦也想跟我生小孩,難道我了一頭種豬?
“翠花呀,你早點休息吧,假若程父再邀請你吃飯,就不要再拒絕了。”我說。
“好吧,我怕程父了一鼻子灰,不敢再邀請我了。”小寡婦說。
“哈哈…翠花呀,你放心,程父只怕這兩晚上都睡不好覺,滿腦子都是你,我敢說:明天,你就會接到程父的第二個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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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話果然兌現了。
第二天晚上,我已經睡著了,被小寡婦的電話吵醒了。
“喂,翠花呀,你咋深更半夜來電話呀?”我迷迷糊糊地問。
“章哥,才十一點鐘嘛,您咋這麼早就上牀了?”小寡婦不解地問。
“唉!我這幾天都沒睡好,今晚,天一黑我就困了,所以,九點鐘就上了牀。”我問:“翠花,難道今天有況了?”
“對,有大況了。”小寡婦興高采烈地說。
“啥況?”我問。
原來,今天一大早,小寡婦剛上班,程逸飛就對說:“丁書,我爸的書生病了,他讓你過去幫他幾天。”
“你爸讓我過去?”小寡婦一楞。
“是呀。我爸點名讓你過去幫忙,他說:昨天見了你一面,覺得你很明能幹。”程逸飛說。
程逸飛說完,自言自語道:“我爸也是怪了,他那兒有不人,咋就跑到我這兒來挖人了?”
“我不去。”小寡婦拒絕道。
“丁書,我爸點名讓你去,你若不去,我爸就會怪罪我的。我看,你就委屈一下,到我爸那兒去混幾天吧。”程逸飛勸說道。
“程總經理,我對你爸那兒的工作一點也不悉,一天兩天都上不了手。等上了手,你爸的書病又好了。”小寡婦說明了自己不想去的理由。
“丁書,管它上不上手,反正是我爸讓你去的,他也不好怪罪你。這樣吧,你就胡幹幾天,最好讓我爸對你不滿意,這樣,你很快就能回來了。”程逸飛出了一個主意。
小寡婦無可奈何地去了程父的辦公室。
小寡婦一到,程父就喜出外地說:“翠花,你終於來了,我還正想催促一下逸飛呢。”
“程董事長,我幹不了您這兒的工作。”小寡婦嘟著說。
“哈哈…我問你:會接電話嗎?會寫字嗎?”程父笑瞇瞇地問。
“這些當然會啦。”小寡婦撇撇,對程父笑了一下。
小寡婦這一笑,把程父的魂勾走了。
“翠花呀,你真漂亮,你的眼睛好象會放電,剛纔,你瞅了我一眼,我象被電流擊中了一樣,渾都是麻的。”程父麻地說。
“程董事長,您…您幹嘛要拿我開玩笑呀,人家的眼睛又不是發電機。”小寡婦扭了扭腰。
小寡婦知道:要想把程父勾住,勾,勾牢,就得拿出人最厲害的一招,那就是“撒”。
“翠花呀,你別老是一口一個程董事長地,就我程哥吧。”程父嘻皮笑臉地說。
顯然,程父已經開始對小寡婦玩曖昧了。
“您程哥,不合適吧?”小寡婦說。
“咋不合適?”程父問。
“我覺得程哥不合適,因爲,我私下裡這麼程逸飛,您是程逸飛的父親,再怎麼說,也得您程叔吧。”小寡婦說。
“翠花呀,你怎麼程逸飛我管不著,反正,你以後私下裡就我程哥。”程父堅持道。
小寡婦又對程父飛了一個眼,滴滴地說:“程哥,我這麼喊您,好象不太尊重您吧。”
“翠花呀,你我之間有什麼尊重不尊重的,你在我面前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沒關係的。”程父迷迷地瞅著小寡婦。
“程哥,您讓我在這兒幹幾天呀?”小寡婦問。
“翠花呀,你想幹幾天就幹幾天,最好是長期幹下去。說實話,我對原來的書早就不滿意了,一直想把換了。現在,終於到你這個優秀的書。”程父樂嗬嗬地說。
“程哥,我幹幾天就回去吧,免得人家在背後您的脊樑骨。”小寡婦曖昧地說。
“翠花呀,誰敢你、我的脊樑骨,除非他不想幹了。”程父厲聲說。
下午,小寡婦一上班,程父就醉醺醺地跑來了。
“程哥,您中午喝多了?”小寡婦攙扶著程父。
“我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不過,沒醉……”程父靠在小寡婦的上,歪歪扭扭地往辦公室走。
一進辦公室,程父就抱住了小寡婦。
“我的心肝,我的寶貝……”
“程哥,您別這樣,當心被人看見了。”小寡婦提醒道。
“不怕…不怕…我是董事長,誰…誰也管不了我……”程父滿是酒氣的大,在小寡婦的臉上狂吻起來。
小寡婦正竭力掙扎著,這時,來了一個人。
小寡婦依稀覺得這個人很悉,但這個人在門口閃了一下就走了。
程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刺耳地響了起來。
程父一驚,酒醒了一大半。他放開小寡婦,楞了一下,說:“啊,我失態了……”
小寡婦趕忙跑去接電話,但電話那頭卻沒有聲音。
“喂…喂……”小寡婦一連問了好幾聲,電話那頭沒人應。
“誰…誰來的電話?”程父問。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不吭聲。”小寡婦回答。
二十三年前, 父親離奇死亡。他的人皮, 被掛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二十三年後, 當年被過繼出去的大哥回來。豎旗為:撈屍人。 …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