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楊玄、楊積善、楊民行三兄弟站在一起,在三兄弟之後,是楊巍等為首的楊家二代,對麵擺放的是楊玄獎、楊萬碩的,加上楊玄,六個兄弟已經死了三個了,楊玄心中十分悲痛。
“大哥,李子雄也被流矢所殺。”楊積善低聲說道:“是不是應該派人前去看看,畢竟是為了楊家之事。”
“哼,今日若不是他,中軍也不會出什麽問題,我們也不會戰敗。”楊巍忍不住說道:“都是李子雄無能,累及三軍,沒有找他算賬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想去激他。”
“住口。”楊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低聲說道:“今日之敗,並不在於李子雄上,朝廷大軍兵馬眾多,若不是李子雄謀劃,我們這場戰爭早就敗了,更不要說今日李煜衝鋒陷陣,差點就擊敗屈突通,可惜了,玄獎沒有擋住敵人的進攻,否則的話,我們這次就能擊敗敵人了。”楊玄還是知道今日戰況的,對李子雄多有維護之意。
“一切都是天數。”楊玄忽然發出一聲長歎。雖然他勇猛蓋世,以前從來就沒有將朝廷大軍放在心上,但這個時候,也覺到自己已經大勢已去。
“天數,什麽才是天數,父親,現在關中的那些世家大族們都期盼著我們去關中呢?隻要擊敗了眼前的敵人,我們必勝無疑。”楊巍麵大變趕說道。
“若曦呢?”楊玄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眼下局勢是什麽況,別人不知道,楊玄豈能不知道,可以說現在已經回天無力,自己也隻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哦,若曦去了李子雄那裏了,雖然是未過門,但大哥畢竟將其許配給李煜了。”楊積善趕說道。
楊玄點點頭,對楊積善說道:“宇文述險狡詐,今日戰敗,我軍喪失了銳氣,恐怕他今天夜裏會來襲擊大營,我們要做好準備。不能讓對方得逞了。”楊玄到底也不是什麽簡單貨,提防之心還是很重的,尤其是在戰敗的時候。
“哼,我們雖然戰敗,但敵人也未必比我們好到哪裏去。他若是不來襲也就算了,一旦前來襲,我必殺他一個片甲不留。”楊巍大聲吼道。
“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等過了今日,明日再戰,我們未必會怕了宇文老賊,等擊敗了宇文述,我們就直接去潼關,隻要過了潼關,進關中,我們轉手之間,就能得到十萬大軍,那個時候,天下無人能擋。”楊玄麵紅潤,雙目中閃爍著芒,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楊積善等人也紛紛點頭,能支撐楊家人到現在的,就是關中兵馬,隻要楊玄率領大軍進關中,關中的世家大族肯定會支持他的。
楊玄猜測的不錯,對麵的朝廷大軍中,宇文述、衛玄、屈突通、來護兒、世師等人紛紛聚集在一起,商討著剛剛結束的戰爭。雖然大軍最後獲得了勝利,但左翼損失慘重,屈突通兵馬死了數千人,大帳中的氣氛並不十分熱烈。
宇文述坐在上首,著胡須,掃了眾人一眼,忽然笑道:“沒想到今日戰場,叛軍居然有如此猛將,一柄戰刀殺得我們損失慘重,衛老大人,你可知道,那李煜手中的戰刀是什麽來曆?”
衛玄先是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麽,忍不住說道:“相傳當年楊素老兒得到一柄寶刀,號稱是天外之石鍛造而,名曰大夏龍雀,莫非李煜手中的戰刀就是大夏龍雀?”
眾將聽了紛紛睜大著眼睛,著宇文述,為將者都喜歡寶刀、寶馬,猛然聽說了大夏龍雀,就想著了解的更清楚。
戌時三刻,李煜一泥土,剛剛進大營,就見一個親兵迎了上來,低聲說道:“公子,若曦小姐在大帳中等候了許久了。”
“楊若曦?”李煜麵一愣,這個時候,都快已經是晚上九點,按照李煜的推測,宇文述在晚上十二點左右就會對大營進行襲,他回去還要準備一番,養蓄銳,等到宇文述發起進攻的時候,就開始突圍。沒想到楊若曦這個時候來了,這就意味著,邊的親衛們的作已經被楊若曦察覺了,搞不好,此事就要被楊玄知曉。
他想了想,就領著親兵朝自己的大帳走去,他掀開大帳,果然看見楊若曦一黃衫,靜靜的坐在那裏,邊還有兩個侍,著勁裝。
“若曦小姐。”李煜迎了上去,拱手說道:“勞煩若曦小姐這麽晚還在這裏等候,是李煜的罪過。”
“國公聽說叔父遇難,心中十分慚愧,所以讓若曦前來問,公子節哀。”楊若曦目中閃爍著一驚疑,在大帳之中並沒有李子雄的,看了李煜一眼,見李煜上多有泥土,似乎有所悟。
“戰時時間急,先找個地方安葬,等日後再做計較。”李煜也沒有瞞,歎息道:“相信先父也不會怪罪我的。”他朝後擺了擺手,自己找了馬紮坐了下來。
“公子可是想離開這裏了?”楊若曦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或許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婿,隻是坐在那裏,就好像是一汪深潭一樣,讓看不。
李煜目閃爍,死死的著楊若曦,雙目中殺機畢,隻是楊若曦麵平靜,臉上本就沒有任何異樣,好像沒有看見李煜雙目中的殺機一樣。
“公子。”帳外龐玨和李固闖了進來,他手上還拿著一柄戰刀。楊若曦邊的兩個侍見狀,紛紛出腰間寶劍,將楊若曦護在其中。
“退下。”李煜擺了擺手,讓李固兩人退了下去,著楊若曦,說道:“雖然你我還沒有親,但楚國公已經將你許配給某,你也就是我李煜的妻子,今夜況急,你暫時就留在這裏吧!我李煜不想殺你。”
楊若曦也讓兩個侍放下手中的利劍,著李煜說道:“公子認為我們要敗?更或者說,認為今夜就會失敗?”
李煜打量著楊若曦一眼,見麵平靜,氣定神閑,顯然本就沒有被李煜所恐嚇,他遲疑了一陣,才說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我對宇文述的了解,今天晚上肯定會突然襲擊的,但,顯然國公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看著遠,雖然士兵們都在正常巡邏,但實際上,都沒有做好敵人突襲的準備,這足以說明,楊玄並沒有想過宇文述會襲。
這也很正常,因為白天的戰鬥,實際上宇文述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晚上連夜襲,這種可能比較小。可越是如此,這種可能就越大。
楊若曦正待說什麽,忽然遠傳來一陣淒厲的慘聲,接著火衝天。
宇文述真的發起夜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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