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還沒有死!
一個好端端的人被注了這麼多的毒和怨氣,全潰爛發膿,換一般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沒想到東華竟然撐到了現在。
李子木和李晨兩個人走到東華的跟前,默默的看著他。
那還是人嗎?
滿臉白髮,佈滿了仍在流膿的疙瘩,看上去有些像是爛掉的癩蛤蟆,不管誰看見了,都不會將這樣一幅樣與人臉聯繫起來。
東華躺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可是他的裡還在斷斷續續的弱弱的喊著李晨的名字,一隻胳膊擡了一半,停在半空,似乎希李晨過去。
“爺爺,我們走吧,不用管他了,這種人死了活該,誰讓他活著的時候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呢。”
李晨看著東華這副令人發嘔的樣,眉頭皺了皺,似乎不想過去。
“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你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對你說,不妨聽聽吧,不管怎麼說,他畢竟也是你的師伯,現在這副快要死的樣子,想想也是可憐。”
聽到李子木的話,李晨只好蹲了下來看著東華那副可憐而恐怖的臉。
“李晨,既然我師弟收你爲徒,那你也是我茅山的弟子了。我這一生利慾薰心,被、所迷,不守茅山門規纔會落得如此下場,你一定要引以爲戒,遵守茅山的門規。”東華說到這裡,使勁的咳嗽了起來,看起來他的氣息漸漸不能順暢了。
“茅山的規矩我自然會遵守,還不到你來說教。”對於東華,李晨就算有惻之心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會冷冷的看著東華。
“李晨,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教育你,我你也不是爲了說教,只是我現在命不久矣,家中還藏有一件茅山的寶貝,我也用不上了,現在就告訴你吧。”東華說到這又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好一陣才緩過繼續道:“在我住的那個院子後面有一顆大樹,樹底下埋有一個罈子,裡面有一個骨哨。”
“骨哨?”李晨微微一愣。
“對,這骨哨可不是一般的骨哨,它是用茅山每代高人死後的骨灰煉製而,據說凡我茅山弟子在吹它的時候,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意想不到的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李晨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因爲可能是由於我屢犯茅山的規矩,所以從來沒有吹響過它。李晨,既然你是我師弟的徒弟,那這個東西就留給你吧,希你能夠吹響它。”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爺爺的這句話確實沒錯,東華臨死時留給了李晨這樣東西,確實可見他良心發現,但卻爲時已晚。
“李晨,我死後,希你們將我的火化,將骨灰就埋在後院那顆樹下吧,這也是我最後求你們辦的事。”
東華說到這裡,突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雙眼暴睜看著李晨,一隻手抖著抓住了李晨的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李晨的心裡一,不由得點了點頭。
東華的臉上出了欣的微笑,眼睛裡的芒漸漸暗淡下去,突然,抓住李晨的手臂一鬆,頭沉沉的歪向了一邊,已然死去。
月朦朧,樹影婆娑,山村一片寂靜。
爺孫兩個站在院子裡,各自心裡五味陳雜,誰都沒有說話。
忽然,只聽得咣噹一聲,倒是把正在沉思的李晨和李子木嚇了一跳。
兩個人循聲去,只見兩個人藏在了院的水缸後面,渾如篩糠一般發抖,也許是因爲太害怕的緣故,他們不知道撞翻了什麼東西,引起了李晨李子木的注意。
李晨定睛看去,這不是那對那嗎?還以爲他們兩個人早就被那個嚇死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裡。
一看到這兩個人,李晨心裡的氣就不打一來,徑直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兩個人一看到李晨過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低著頭一個勁的求饒,剛纔李晨制服那一幕他們是真真切切看在眼裡,這孩子很有本事,他們兩個可不想惹惱李晨。
“哼,你們兩個竟然還有臉活過來啊,這都是你們兩個惹下的好事!”
“你說!”李晨手指那個男人,“那個是不是你媳婦?你爲了和這個的在一起”,李晨又指了指挨著男人的人,“竟然不惜下狠手害死你媳婦,你以爲我們不知道這些事嗎?竟然還找到我們,讓我們給你將運送到那麼遠的地方,你不是心虛是什麼,不就是不想再被鬼魂擾嗎?而且竟然找人給做法,讓永不超生。說你們缺德都是在誇你們,你們簡直是無德!”
李晨指著地上的男,氣的最後再也說不下去了。
“都是我們錯了,我們該死,我們該死,我們再也不做這缺德的事了,我們改,改,一定改!”
男的和的知道事敗了,嚇得頭在地上使勁磕著,如搗蒜一般。
“還改個什麼啊?人都被你們害死了,你們現在說改,來得及嗎?”
李晨越說越氣極,恨不得上前狠狠的男的幾個耳。
“晨兒,算了,事已經結束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還是安頓要。”李子木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輕輕說道。
“你們兩個做的壞事自有上天記著,遲早會遭到報應的,我們管不著,但是既然我們有約在先,所以你媳婦的我們還得負責,不過我們再不會給你趕到那麼遠的地方,而是按照我的意思,就地火化,然後將骨灰安葬,並且給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讓早日投胎。如果你們良心發現的話,我想你們不會拒絕我的這個建議吧?”李子木說完後冷冷的看著那對男。
“大師,不能直接下葬嗎?”男人或許真的是良心發現,突然問道。在這種地方誰家若是有死人的,都會選擇土葬,在他們看來這是對死者的尊敬。
李晨瞧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不怕再發生變的話,可以直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