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德等人在書房里商議了一天,清河心里雖然有些底了,但是只要俞德一天沒同意,一天都不踏實。
商議的結果讓很高興,俞德答應,只要兩國真的到了無法挽回必須戰的那一刻,他會倒戈大梁,并且,襄助大梁攻北漠,前提是大梁必須保住靖州的百姓。
本來俞德答應之后,清河等人是要返回京城的。
但是俞德還不知道清河的真實份,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兒,所以清河也不知道怎麼說離開。
就這樣耽擱了幾天,在清河著急萬分之際,大將軍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下人來報的時候,俞德還在老將軍的院子里。
“你說誰來了?”俞德聽了下人的稟報,還怕自己聽錯了,拉住下人的領子急問了一遍。
“他自稱白蘇寧,是南楚的國師。”下人道。
俞德跳起來,“天啊,我得趕回去。”
清河心想白蘇寧怎麼來了?莫非楚瑾瑜出事了?
俞夫人并沒告知白蘇寧的真實份,就連高凌風也不知道,高凌風此刻還傻傻地以為白蘇寧是男人,雖然到了人家口,卻也不過以為人家發達罷了。
所以,高凌風聽到說白蘇寧來了,第一個反應和清河一樣,但是他比較直接地對清河說:“莫非楚瑾瑜死了?”
清河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胡說八道什麼?”
俞夫人見兩人竊竊私語,上前對清河道:“小眉,咱也回去吧,你姑姑回來了。”
“啊?”清河一怔,“姑姑?”
是俞小眉,俞小眉有一個姑姑,但是在出生的時候就被俞老夫人丟了出去,后來被圣山的人撿回去,是白蘇青的弟子。
莫非,白蘇寧把這位“姑姑”帶了回來?
應該也是為了勸服俞德吧?但是多此一舉了,俞德已經答應了。
“那好,我們回去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姑姑呢。”清河只得說。
倒是老人家不解,看向俞德,“南楚的國師白蘇寧?他為何來?阿慶為什麼說小眉的姑姑來了?”
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把孫丟掉的,他后來命人出去找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為此,他便不再搭理過。
俞德激地解釋:“祖父,妹妹沒死,被圣山的人抱走了,就是白蘇寧。”
“什麼?”
幾人齊聲驚,其中包括寧靖和高凌風清河。
三人面面相窺,啥意思啊?白蘇寧是子?白蘇寧是俞德的妹妹?
天啊,這消息真讓人難以接啊。
高凌風想起那天在雪山上到白蘇寧的口,綿綿的,怎麼當時就沒想到他會是子?
他的臉陡然紅了,太丟臉了,難怪白蘇寧會打他耳。
大將軍府。
白蘇寧坐在正廳里,已經有人前去稟報老夫人了,老夫人聽得來了一個白蘇寧的人,冷笑一聲,“想必是那賤人找來的吧?為了證明白蘇寧是我丟出去的兒?這個白蘇寧是冒牌貨,趕出去就是。”
下人道:“老夫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此人有南楚國師的令牌。”
“真的是白蘇寧?”老夫人對白蘇寧還是很敬重的,此人神機妙算,在南楚短短數年,便把南楚打造為強國,此人的能力值得敬重。
“是的,是個男子。”下人道。
老夫人道:“嗯,如果有令牌,怕是真的,他是前來拜訪阿德的,已經命人通知大將軍了嗎?”
“回老夫人的話,已經命人去通知了。”下人道。
“好,”老夫人點點頭,“我先出去待客。”
來到客廳,白蘇寧正在悠閑地飲茶,見有人影閃,緩緩地抬頭,角掛著一抹淺淡冷漠的笑意。
俞老夫人只瞧了一眼,就猛地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轉要走,心底像是被什麼捶打了幾下,痛得眼前發黑。
那張臉,太像太像的婆婆,也太像死去的夫君。
白蘇寧臉上的笑容更加淺淡了一些,眸子里的寒意加深,看來,并非是不能坦然啊。
老夫人倉皇而去,子一個勁地抖,像寒風中的落葉,終于,一個趔趄,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老夫人!”侍們驚著沖上前去。
白蘇寧緩緩地走出門口,著侍們手忙腳地扶起,并且著的人中。
白蘇寧從袖袋里取出一個瓷瓶,走上前去,打開瓷瓶的口子,一陣幽香飄出來,把瓷瓶放在老夫人的鼻子底下,老夫人嗆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睛。
“醒來了,醒來了。”侍們歡喜地喊著,把扶著站起來。
老夫人看到面前大刺刺的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手推開,一臉驚恐地問:“你是人還是鬼?”
白蘇寧微微笑了,“在下白蘇寧,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狐疑地看著,“你……你是南楚的國師?你是男還是?”
“誠如老夫人所見。”白蘇寧淡淡地道。是男是,自己分辨就好。橫豎,這些年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老夫人看著,雖然著男裝,但是,那眉目太過像婆母,那年輕版的婆母。
俞德的父親便是傳了母親的容貌,只是略多一分英氣和剛氣,眉目要更一些,不過廓還是特像。
“不必研究了,老夫人,我就是當年被你丟棄在胡同口的小嬰,不過你不必擔心,我不是來找你報仇的,再說,你和我之間并無冤仇,你生了我出來,給了我生命,我激都來不及。”白蘇寧說。
老夫人的子抖更厲害,“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有丟過什麼嬰,我的兒,已經夭折了,我無比的。”
白蘇寧笑了,“老夫人何必敢做不敢認呢?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啊。”
“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老夫人惱怒,出抖的手指,卻也不敢上前一步,眼底有說不出的恐懼和慌,這已經超出可以理的范圍了。
白蘇寧道:“老夫人,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大將軍的。”
“沒有,沒有,誰都沒有,滾!”老夫人嗆聲怒道,“來人啊,把此人給我趕出去,以后也不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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