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肅仇恨地盯著,他心里恨毒了這個人,從清河死后,出本開始,他就厭惡,但是,他一直說服自己,這個人是他自己找的,不能后悔,一旦后悔,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
他好好的一個家,竟落得如斯田地。
他不該打李湘語,而是該狠狠地打自己。
“李湘語,既然你要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元肅萬念俱灰,孩子死了,姐姐死了,父母也熬不了多久,他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他真的很愚蠢,現在的日子和以前相比,簡直是天淵之別,他曾有一個賢惠睿智的妻子,有一個聰明活潑的兒子,這個家,父慈子孝,都因他一時的狂妄一時的自負一時的忘,傾覆了。
李湘語盯著他,他眼底不顧一切的火焰讓有些害怕,但是,已經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本質,他子懦弱,做不了大事,他有把柄在的手上,他要反也反不了。
所以,冷冷地道:“元肅,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元沫兒掌握你殺害清河的證據,若指證你,你必死無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向死路,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也不會后悔我所做的。”
元肅仿佛什麼都沒聽到,轉出去。
他的心很,也很灰,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被李湘語得他再沒有路可走了。
李湘語倒不是怕他揭發,而是怕他出去說,引人猜忌,元家這段日子,先后出事,若再起閑言,則容易引起懷疑。
所以,追出去,拉住元肅低聲音威脅道:“元肅,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這件事穿了出去,清河的父母家人,都不會放過你,連你的父母都會你的連累,你最好想清楚。”
元肅盯著李湘語那種歹毒猙獰的臉,心底不斷生出寒意,這張臉,和以前小鳥依人在他懷中,委曲求全的時候竟是同一張臉?他不能相信。
那時候的,為了不破壞他與清河之間的,竟自愿墮胎求去,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傷害他。
也因為那時候的無怨無悔,讓他不顧一切了。
“放手,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元肅冷冷地道。
李湘語盯著他,眸若火,“元肅,好好想想,等待我們的將是好的日子,我實話跟你說,從白蘇青我了解到煊兒其實還沒死,圣山的人會救他,煊兒已經失去了母親,他只有你了,為了煊兒,你也要堅強地撐過去。”
元肅冷笑,“休要用謊言迷我,我不會再相信你。”
李湘語急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齊雙,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齊府的那位白蘇青說的,白蘇青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就是南楚國師白蘇寧的姐姐,也是從圣山出來的,是告知齊雙,說元煊還沒死。”
元肅聽了這話,將信將疑地看著,“你說真的?”
“齊雙是你的好友,你盡可以去問他,他總不會騙你。”李湘語道。
元肅冷冷地道:“我會去問他,如果發現你再騙我,那我們就抱著一起死。”
李湘語咬了咬牙,忍下一口氣,“元肅,我知道我對你大姐下手,你一定恨我,但是,我明知道你會恨我,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不想想嗎?我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你,莫說是你的親人,就算是我的父親,我也會照下手不誤,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元肅雖不能相信,但是,也因的話了一下,不過,想起姐姐和姐夫的死,想起抓走了孩子們,他的心很冷,“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需要,你破壞了我的幸福,你毀了我一輩子,李湘語,我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生活了。”
說完,他大步而去。
李湘語握住雙拳,眸狠,他的話什麼意思?是要休了嗎?元肅,你敢?
元肅去了找齊雙問煊兒的事,齊雙坦白地道:“沒錯,白蘇青確實是這樣說的,有一件事你是絕對沒有想到,那楚瑾瑜就是圣山的主人,他會看在懿禮公主的份上,救煊兒的。”
“楚瑾瑜?”元肅大為震驚,“但是此人平日碌碌無為,只吃喝玩樂,圣山的主人竟是這般貨?”
“不過是表象而已,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是藏起來的,就像你以前的清河郡主,誰知道是軍事天才?”齊雙怪笑道。
齊雙的笑讓元肅很不舒服,他調整了一下思緒,“不對啊,楚瑾瑜看在懿禮公主的份上,會救煊兒,為什麼是看在懿禮公主的份上?懿禮公主為何要救煊兒?”
“這就不知道了,白蘇青是這樣說的,聽的語氣,那懿禮公主似乎和煊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皇上有意把懿禮公主賜婚給楚瑾瑜,楚瑾瑜自然是要幫著懿禮公主了。”
“你胡說什麼?懿禮公主和煊兒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他們原先就不認識的。”元肅嗤道。
齊雙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白蘇青是這樣說的,白蘇青確實是個厲害的人,但是,現在什麼都不敢,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白蘇寧,因為楚瑾瑜,白蘇青自問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我聽聞說白蘇青喜歡楚瑾瑜,聽聞已經開始籌謀,等楚瑾瑜真的要娶懿禮公主的時候,會跟著去南楚,對付懿禮公主。”
元肅對這些風流軼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關心煊兒是否能活下去,同時,他覺得,這個懿禮公主很是奇怪,楚瑾瑜為什麼會看在懿禮公主的份上救煊兒?莫非是因為懿禮公主要討好皇太后?
想起懿禮公主來將軍府討債的時候,那銳利的眼神總讓他不寒而栗,又仿佛帶著一悉的覺。
不管如何,齊雙的話給了元肅希,他愧對煊兒,虧欠他良多,不能再讓他孤苦伶仃了。
但是,他也決計沒辦法與李湘語一起了,他無法接自己枕邊躺著的是是一個惡魔,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