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晚自然就問到了這個問題,“太后可有查到誰傳出去的?”
惟芳長公主看著俞筱晚,“上回不是特意差人來告訴你了,難道你真是不知道是誰幹的?”
俞筱晚暗暗紅了耳,努力鎮定著搖了搖頭,“你快告訴我前因後果嘛
惟芳長公主又是一臉古怪的便表,小張翕了幾下,最後輕輕一歎,嘀咕了一句“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就將事經過告訴,“是名林軍中的普通兵士,已經調至皇陵了,可是當時在場的人多,不下去。之勉哥哥又不同意,說只拿當妹妹看,母后也沒法子,只能等過個一年半載,流言慢慢平息吧。”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沒錯啊,上面有人刻意打著,這流言慢慢就會絕跡去,平南侯手握重權,就是為著他手中的權利,靜雯郡主都不難嫁人,不知君逸之看清這一點沒有,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別的辦法?
雖然知道讓靜雯郡主下嫁非常難,可心裏卻有些期盼起來。
惟芳在一旁取笑了靜雯幾句“自作自”,便很鄭重地道:“過幾天,我備桌酒,讓你跟靜雯憐香們和解一下,不過這幾天,可千萬別出府。”
俞筱晚失笑,“我哪會這麼笨。”
惟芳認真地看了幾眼,這才放下心來,笑嘻嘻地道:“估計這會兒靜雯正躲在家裏哭呢。”
惟芳長公主猜測得一點不錯,靜雯郡主此時正在家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的憐香縣主、艾可心、蔣婕等人都在一旁陪著,不住安,“沒什麼的,過段時間自然就不會再有風聲了。”
靜雯郡主哭了一歇,緒終是穩定了,可聽到這安的話,又氣不打一來,“什麼沒什麼!這是君逸之那個傢夥故意害我,太后卻說跟他沒關係,怎麼可能沒關係!他害我……害我敗名裂,我也要讓他嘗嘗敗名裂的滋味!”
眾都不接話,君逸之那個傢夥特混帳的,生得一副勾人的模樣,風流好留,還吃幹抹淨從不認帳,不知多閨秀為他哭斷了腸呢,彈劾楚王爺教子無方的摺子堆得都比景山高了,可偏偏楚太妃和攝政王妃都寵著,太后和攝政王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這樣一個無賴,他還有份可以敗麼、有名聲可以裂麼?
憐香縣主就勸道:“算了,人跟男人是鬥不贏的。”
靜雯郡主忽地笑了笑,神狠,“你說得沒錯,人跟男人是鬥不贏的,不過,人跟人鬥卻要容易得多。我要讓俞筱晚敗名裂,讓他哭死去!”說著一把拉住了憐香,“憐香,你要幫我。”
憐香縣主不由地了,“我……不行啊,姐姐上回才斥責了我。”
靜雯郡主不滿地道:“這要斥責你做什麼,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好了,反正太后也知道了,你姐姐生氣,也不過是因為王敗寇,咱們讓丟了臉罷了。”轉而又哀求,“可是這一回不同,我被人欺負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不幫我呢?只要你幫了我,我們就能洗去前恥。”
憐香縣主實在是怕得不行,可是被靜雯和蔣婕一塊兒勸說了幾句,基於義氣,遲疑著點了點頭。
俞筱晚送走了惟芳長公主,歇了午剛起,二門就使人遞了張拜帖給,竟是憐香縣主求見,而且人已經等在二門花廳了。
俞筱晚的眸閃了閃,含笑應道:“好,我換了裳就去,麻煩媽媽先去服侍著。”又讓初雲打賞了婆子十個大錢,那婆子歡喜地去了。
俞筱晚更了,嫋嫋婷婷地走到二門花廳,憐香縣主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時長了脖子往外張,終於見到俞筱晚的影,忙端起笑臉迎上去,“俞妹妹,可把你給盼來了。”
俞筱晚抿了抿,不好意思地道:“對不住,我正在歇午,怠慢了姐姐。”然後垂下頭,生疏地引了憐香縣主坐下。
憐香縣主見待自己遠不如以往親熱,心中反倒安穩了些,陪著笑臉道:“我來……是希妹妹能大人大量,原諒之前我們的……小玩笑。其實,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前的確是做得過了些,你好歹看著靜雯已經摔斷了,又……這樣了,原諒則個。”說完指著邊的一大堆禮盒,“這些都是我們備給妹妹賠罪的。”
俞筱晚的頭垂得更低,淡淡地道:“怎麼好意思。”
憐香直覺是心結未解,說了好一通話兒,又暗示得罪了自己幾人沒有好,總之是恩威並施,俞筱晚的態度總算是有所轉,忙趁熱打鐵,“我們在歸杏樓擺了酒,向妹妹陪個不是,妹妹一定要來啊。”
俞筱晚問道:“不知是哪天,最近兩天我都沒空,要陪我家老太太抄心經。”
憐香縣主想了想道:“那三日後不?”
俞筱晚遲疑著道:“五日後最好。”
“好,就五日後。”憐香縣主爽快地道,然後又顯出幾分不好意思,“只是,還請俞妹妹保守,畢竟……不大彩。”
俞筱晚立即顯出解釋的笑容,“這是自然,我不會說出去的,本來嘛,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有過能改,善莫大焉。”
憐香縣主勉強笑了笑,得了的保證,便立即告辭走人。
俞筱晚的眸瞬間暗沉了下來,吩咐趙媽媽道:“媽媽一會兒出府去店子裏拿些醃果兒回來,屋裏存的不多了。”邊說邊手寫了一封信,給趙媽媽。
趙媽媽應了一聲,彎下腰細聽小姐的吩咐,“給文伯,銀錢上不要小氣,有消息立即回復我。”想了一下,又接著道:“憐香縣主請我去歸杏樓之事,先不要傳出去。”
趙媽媽拿著的信立即出了府,給俞文飆,俞文飆看了信後,便放在火上燒毀了。轉而又去了小院子,找徒弟沈天河,又從孤兒中挑了八個機靈的,待他們去將歸杏樓的佈局,以及蔣婕、艾可心、憐香縣主等人府上的形打聽清楚,“記住,不能靠得太近,這些府上可都是有兵士的。”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就分頭行。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君逸之就收到了訊兒,韓世昭正同他商量事,納悶地問,“打聽歸杏樓幹什麼?”
君逸之蹙了蹙眉,吩咐平安道:“去曹府打探一下,今天都有誰來訪,俞小姐都幹了些什麼,越細越好。”
平安去了沒多久,就折返回來,回話道:“今日憐香縣主去見了俞小姐,之前是從平南侯府出來的,之後又去了平南侯府,才回府。”
韓世昭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來有人要打你的弱點呢。”
君逸之白了他一眼,韓世昭不怕死地問,“難道俞姑娘不是你的弱點麼
君逸之囂張地道:“是又如何?也要能打得到!我若是連晚兒的周全都護不得,也不敢談別的了。”
韓世昭立即一臉興的八卦狀,撲到他上,“你們談了什麼別的?”
君逸之煩躁地一腳踢開他,“滾遠點!死兔子!”理了理裳才道:“人家還在孝期,能談什麼別的,你敗壞名聲。”
然後吩咐平安,“去打聽一下靜雯和憐香幾個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一天的功夫,平安就查了出來,靜雯郡主和憐香縣主悄悄聯繫了一些好的千金,到歸杏樓小聚。
君逸之面鬱,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搧著。
韓世昭一聽,就噗嗤笑了,“這個靜雯郡主還喜歡倒打一靶的。”看著渾散發著冷之氣的君逸之,他十分好奇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君逸之冷笑道:“我警告過靜雯的,記不住,我只好用點特別的法子讓長點記。”
韓世昭撇了撇,“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君逸之搖了搖頭,“也不算,我本來就要幫定門親的,只不過是從比較沒臉面變最沒臉面而已。”
韓世昭等了半天下文,君逸之卻悠閒地吃起了醃果,吩咐平安將這些消息遞到俞文飆那去,……這表示他肯定不會說了,韓世昭只好撇了撇,暗想那天一定要去看熱鬧。
轉眼就到了約好的當天,靜雯很謹慎地在曹府附近找人打聽了,俞筱晚果然沒將賠罪酒一事說出去,心中便暗暗得意了起來。
俞筱晚乘著曹府的馬車到達歸杏樓時,憐香縣主等人都已經在二樓雅間等著了,一見到就熱地拉到主位上坐好,“今天你最大,我們五個給你賠罪,靜雯傷還沒好,著我代多敬你三杯。”
酒滿滿地盛上,俞筱晚被們左一勸右一勸的,喝得就有些高了。五位小姐便流套話,一定要套說出那天在宮門口,君逸之威脅的話來。
可是怎麼問,俞筱晚說的都是,“靜雯郡主說與勉世孫兩相悅,我祝他們白頭偕老。”
兩邊的隔壁廂房裏,一間坐著靜雯郡主,一間坐滿了十位名門閨秀,是靜雯郡主特意請來,聽俞筱晚的“醉話”的。可是,想要俞筱晚說的“醉話”可不是這樣的,再說下去,沒皮沒臉的人就是了!
靜雯郡主恨憐香等人不會辦事,乾脆柱了拐杖出去,要親自去激俞筱晚說出君逸之威脅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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