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洪興連聲應“是”,俞筱晚示意初雲端杯茶水給他,然後含笑道:“今日請古叔來,還有一事相詢,這裏沒有外人,還請古叔直言不忌。”
看到那杯茶,古洪興便知道自己今日算是過關了,剛鬆了口氣,又聽得俞筱晚是問如今朝堂裏的局勢,而且還要知道各府之間的關係,他便不由得一怔,東主一個小姑娘家,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儘管心中各種疑問,古洪興還是將目前朝堂上的各方局勢歸攏了說明,力求簡清晰,免得小姑娘聽不懂,“如今皇上年,攝政王監國,韓丞相、平南侯、楚王、晉王、秦國公、越國公六位大臣為閣大臣。越國公的嫡長就是攝政王妃,自是向著攝政王的;韓丞相在朝中聲不錯,也聯絡了許多大臣,同攝政王爺……嗯,也不是作對,就是監督著王爺。”
有些話,真是不好直接說出口,說得晦了,又怕小東主聽不懂,古洪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屏風後,見那個朦朧的小腦袋點了點,才又繼續道:“楚王和晉王都是皇族,太后、楚太妃和晉王妃是三姐妹,自是幫著皇上的;就是秦國公與平南侯,從不與人往。秦國公與平南侯曾因兒結親的事鬧過一場,關係並不和睦……”
俞筱晚好奇地打斷道:“是怎麼個鬧法?”
“那時先帝還健在,秦國公想將兒許給靜晟世子,找人委婉地傳了話,越國公也有這個意思,平南侯更看中憐香縣主些,卻又沒將秦國公這邊推掉,就這樣兩邊吊著,事後不知怎麼的,讓秦國公給發現了,平南侯就稱兒尚小,不急著定親,卻請了保山去越國公府說項……就這樣鬧起來了,也沒鬧多大,畢竟兩家都沒臉的事,但是私底下的就惡了。”
原來如此,俞筱晚又問道:“靜晟世子長得如何?”
“龍章質、一表人才,嗯,聽說他與靜雯郡主生得十分相像。”
那不就是男生相?俞筱晚撇了撇,靜雯郡主生得十分豔,若是男人生這樣,不就跟個小倌差不多?想了想又問,“平南侯為人如何?”
“小的沒見過平南侯爺的真容,只是聽說他剛烈、脾氣躁,但遇事還是十分沉穩的,也十分護短。”古洪興仔細想了想,又補充道:“帶兵打仗的人,脾氣差點倒是正常,但肯定不會急躁。兵家最講謀略,只怕是個中大有壑的。而且平南侯把握的軍隊,旁人是輕易不進人手的。”
俞筱晚聽得眼睛一亮,軍隊不讓旁人人手進去,說明平南侯是個有所圖的人,他又不是尋常的小,太后和攝政王肯定都在拉攏他,可他這樣兩邊不靠,不論是想擁兵自重,做個逍遙土皇帝,還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都不會讓太后和攝政王放心,難怪君逸之劃傷了靜晟世子的臉,還有人幫其說話,原來平南侯府早就了眾矢之的。
再者說,君逸之和靜晟世子也是為了爭小倌才打起來的,說起來的確是兩人都有錯,靜晟世子如今也在軍中任職,還打不過一個京城聞名的紈絝子弟,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若再摻雜上這些政治因素,君逸之這回必定是有驚無險的。想到這一層,俞筱晚的心中大定,神也輕快了起來。
古洪興又說了些世家之間的恩怨,俞筱晚想著今日也差不多了,便打發了他回去。
回到墨玉居時,曹中燕已經在東廂房裏等了好一會了,俞筱晚忙讓芍藥將人請到東稍間來,不好意思地陪笑道:“方才跟店鋪的管事談事,怠慢表姐了。”
曹中燕紅著臉搖了搖頭,小聲地道:“沒事。”連客套話都不知道說。
俞筱晚暗裏輕歎了一聲,難怪燕兒表姐嫁出去後那般不幸福,一來是舅母選的親事就是個外甜苦的,二來也是自己太不會爭取,不會討巧了。
俞筱晚拉著曹中燕坐到竹榻上,笑道:“一會兒做完針線,就是晌午了。雖是秋了,可是晌午還是有些暑氣,表姐不如在我這兒一道用飯,歇了午再走。”
曹中燕訥訥地道:“太打攪了。”
“沒事。”俞筱晚也不待再推辭,直接吩咐初雲去廚房待一聲,“燕兒表姐的飯食也提到墨玉居來。”
初雲應了一聲,拉著果兒親熱地出了門,兩個小姑娘就坐在一起繡手帕。俞筱晚也沒藏私,將自己的心得一五一十細細道來,繡花的針法十分繁複,各家繡樓都有絕活,可是在金大娘的裏,能繡出好圖面來的就是好針法,花裏胡哨的東西不頂用,關鍵還是看構思,看配,藏針匿線。一幅繡品若想要栩栩如生,首先就得不線痕,否則,就算你的花樣再、配再自然,繡面後面一堆的針腳,也只能作下品論。所以這段時間俞筱晚只跟著金大娘學了如何藏匿針腳,讓繡面看起來乾淨清爽。
曹中燕認真仔細地聽了,邊繡邊琢磨邊請教,一下子便心領神會。兩人安安靜靜坐在竹榻上,繡了大半個時辰,一條的手帕便繡好了。俞筱晚繡的是朵玉蘭花,曹中燕繡的藍蝶,再細看背面,也跟前面差不多,再沒了淩的針腳,曹中燕忍不住出甜的笑容。
俞筱晚笑贊道:“燕兒姐姐真漂亮。”
曹中燕小臉一紅,極難為地道:“哪裡及得上表妹。”
芍藥帶著幾個婆子提了午飯進來,安置在西稍間裏,又進東稍間來請人。俞筱晚就挽了曹中燕的手臂,先到後面的淨房淨手。初雲和果兒幫主子挽起袖子,俞筱晚便一面淨手一面同曹中燕道:“我不假作謙虛,但表姐也別妄自菲薄,須得知曉,老話有說,各花各眼,世人都茶花,可是照樣春賞桃花秋賞,夏慕荷花冬慕梅,可見,花兒呢,只要知道綻放自己的麗,就會有人欣賞。”
曹中燕不聲不響地聽了,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語,俞筱晚點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說了,有些事得自己慢慢去領悟,旁人再心急,幫忙想得再多也沒用。
兩人淨完手,一同過去西稍間,吃了一頓氣氛溫馨的午飯,不得不說,芍藥服侍起曹中燕來,殷勤程度不於對俞筱晚。俞筱晚看在眼裏,歎在心底,跟曹中燕歇了午,待太沒那麼烈了,便讓芍藥送燕表姐回順年堂,同時讓芍藥給武氏帶幾句話。這個時辰,敏表哥差不多要下朝了,機會給了芍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了。
俞筱晚看了會醫書,芍藥果然沒有即時回來,想是尋了藉口留在順年堂,到時辰該給老太太請安了,便帶上初雲初雪去往延年堂。
武氏卻是坐在延年堂,老太太拉著俞筱晚在自己邊坐下,也沒避著,就問武氏,“吳庶妃還沒有信兒嗎?”
武氏的眸就黯淡了下來,眼看著張君瑤就要生了,都說看肚子象個男胎,孟孺人孔孺人也懷了幾個月了,可是吳麗絹卻依然沒有一點消息。老太太只得安道:“過個一年半載才懷上子的多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雖如此,可是到那時,就怕生兒生都不帶長字了,又是庶出的,幫襯不到曹家一星半點。
這樣的事俞筱晚只能在一旁聽著。曹老太太聊著聊著,不由得咳了幾聲,俞筱晚忙順著背,一面不著痕跡地握著老太太的手腕,為扶脈,一面關切地問道:“老太太您怎麼了?”
老太太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秋躁,痰多,咳,人老了,便是這樣的。”
俞筱晚仔細把了脈,確定是一般的秋咳,這才放下心來,叮囑了一番養生之道。老太太笑著摟,歎道:“到底是孫心,哪象男孩兒……”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忙止住了話頭。
這是說曹中睿,覺得老太太他娶了何語芳,心中不滿,這大半年來每日請安只是來點個卯,老太太問什麼答什麼,多的一個話也不說,再沒得往常的親熱勁兒。
俞筱晚不好接這話頭,便轉了話題道:“燕兒表姐今日送了個繡屏給我呢,我瞧著真好看,便想著給老太太也繡一幅,選了幾個花樣,老太太您挑一個?”
老太太頓時就開心了,俞筱晚忙讓初雲把自己畫的幾幅畫拿來給老太太挑,若要問的興趣,其實就是畫畫,雖然沒得過名家指點,功底不足,但是勝在十分有靈。給老太太的畫都是老人家喜歡的喜慶畫,仙鶴、青松這類代表長壽的。老太太仔細地一張張看過,挑了張仙鶴的,笑問:“這幅不錯,繡起來應當不會太費眼力吧?”
原來老太太是怕傷了眼,俞筱晚心中一酸,便笑著拉出那張鶴梅圖,“老太太若是喜歡仙鶴,您看這樣怎麼樣?”
老太太推了一番,終是拗不過真心喜那張畫,便應下了,叮囑道:“慢慢繡就是,夜裏別繡,天若暗了也別繡,眼睛壞了可沒補去。”
俞筱晚含笑應下了。
武氏笑看著這祖孫倆選花樣,一時又笑道:“說起來,以前老太太的裳都是石姨娘做的,石姨娘的針線也極好,不如讓石姨娘幫著繡一些。”
老太太笑道:“不必了,讓好生伺候爵爺便是,若能生個一兒半的,為曹家多添些人口,我就開心了。”這個人口,指的也是庶子。
武氏便蹙了蹙眉道:“說起來,爵爺正當壯年,石姨娘又是花一般的年紀,怎麼一年多了,卻也沒見個信兒。”
俞筱晚的眸閃了閃,老太太聞言聲音也沉了下來,“你沒差人請個大夫給瞧瞧?”
武氏忙低了頭,目閃躲,“請是請了……”
老太太盯著問,“請的誰?如何說?”
“唔……請的是聖手堂的孫大夫,說石姨娘子結實著呢,就是有些寒
俞筱晚知道,寒宮就是不足之癥。一是先天弱,二是後天凍挨多了,尤其是上來的時候下冰水,就容易造寒宮,三嘛,就是誤服藥或食造的。既然石姨娘子結實,就不可能是先天的,可是後天嘛,石姨娘一開始當差就是在老太太的院子裏,十指不沾春水的主兒,怎麼可能凍?那就只有第三種可能了,但石榴跟在老太太邊這麼多年,什麼東西人要吃,難道會不知道?
小舅母這時提到此事,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俞筱晚轉眸看向武氏,忽而想到,今日舅母張氏還沒來請安,難得一次只有小舅母陪在老太太邊……
老太太似是也想到了這一層,便沉著氣問,“你就沒問問原因?”
武氏支吾著道:“大夫說應當是服用了些寒的食。”
老太太眼中一漲,“能確定是食不是藥?”
武氏便道:“能確定。”遲疑了一下,再想說些什麼,一抬眸,就看見俞筱晚輕輕地朝自己搖了搖頭,武氏便立即住了。
老太太也沒再問,可是握著拐杖的手卻暴起了青筋,顯見是在強怒氣
沒多大會兒,曹清儒就攜了張氏、曹中睿夫婦和曹中雅前來請安。俞筱晚忙起見禮,才又依次坐下。
張氏近幾天又開始神輕氣爽起來,走路都帶著一風,一坐下就開始眼觀六路,不難發覺武氏的眉宇間有輕愁,便顯擺地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正有一件事要請您示下。張側妃眼見著就要生了,我備了份禮單,按府中的慣例擬的,老太太您看合適不合適。”
曹老太太“嗯”了一聲,接過張氏遞來的禮單,仔細看了看,又還給,和藹地道:“既是按府中的慣例擬的,自然不會有錯,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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