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躍似乎沒有聽清楚，反問道：「什麼做以私人名義貸的款，修公路的錢最後還是要由財政要解決，老粟，這可是先斬後奏。」

粟鎮長「嘿嘿」笑了兩聲，道：「秦鎮，我這可是按照你的觀點辦事。」

「放水養魚，必須先把塘子築起，上青林資源富，修路就等於築堤，堤壩築好了，才能更好地放水。」說到這，粟鎮長拍了拍侯衛東，道：「小侯雖然初來，看問題卻很有眼，我們這一屆政府，就要拿出捨得一剮的勇氣，把上山公路修好，路修好，三年之，財政收就要番倍，政績，什麼是政績，這就是最大的政績。」

「還要，小侯是以私人名義貸款，我也沒有打算用財政資金來還，公路修好以後，企業必定會進來，到時弄一萬元錢學是輕而易舉。」粟鎮長還一句話沒有說：「基金會管理鬆懈，這一萬元貸款，拖幾年還也沒有多大關係。」

如何發展企業，秦飛躍和書記趙永勝觀點尖銳衝突，今天下午兩人吵架之時，只有小個子粟鎮長表態支持了秦飛躍，所以，秦飛躍從心裡也很謝他，聽了粟鎮長的解釋，也沒有過多怪他擅自作主張，就道：「你分管基金會，放款一萬元也就是你的權力，既然修路開了第一步，你就要把事盯住，好好推進，我看可以作為青林政府93年的一項民心工程，馬縣長正在提倡全縣辦通，我找機會向他彙報這件事，爭取得資金。」

侯衛東的修路計劃居然了青林政府的民心工程，這讓他很是高興，吃飯之時，就流地敬酒，在座的幾人都是好酒量，六個人，整整喝了七杯酒，這才罷休。

吃完飯，天已黑，侯衛東婉拒了粟鎮長的挽留，借了一支手電筒，拿著圖紙就朝回上青林場鎮。

白天走山路，風景秀，沿途皆是風景，可是到了夜晚，這上山的路最顯得格外的森，山風吹來，樹林里發出陣陣和海浪相似的聲音，遠的山頂，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凄歷的鳥聲。

侯衛東喝了微醉，心中充滿了功的喜悅，並不到畏懼，在半山腰嘔吐了一陣，又一路哼著《水手》的調子，沿著山道就往上走。當走上了山頂，只見一明月似乎就掛在了青林山頂，回頭看到黑黝黝的山林，這才有些后怕。

上了山，經過好幾戶農家，狗聲此起彼伏，侯衛東不怕鬼不怕強盜，卻怕狗，他在路邊找了一子，在狗聲中心驚膽戰地回上青林場鎮，幸好這狗都只是在院子里，並沒有衝到小道上來，當侯衛東踏在上青林場的石板路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小屋，燒了一點開水，侯衛東就把圖紙擺在桌上，認真地看了起來，圖紙並不複雜，除了一些專業語以外，侯衛東看了一個**不離十。

第二天，侯衛東早早就醒來了，興緻地找到了高鄉長，兩人又一起來到了獨石村秦大江家中。

聽到圖紙拿到手的消息，秦大江沒有相像中高興，「喔」了一聲，就坐在一邊吸煙。

侯衛東於興中，沒有注意到秦大江的表，高鄉長卻發現了秦大江有些異常，就道：「秦書記，愁眉苦臉幹什麼？」

秦大江悶了好一會，才道：「昨天遇到青林林場的楊場長，給他說了修公路的事，他只是笑，說是新來了一個場長郭輝，要給他說了才得行。」

高鄉長奇怪地道：「換了場長有什麼關係，公路修好了，林場也益，走，我們去找他。」

秦大江就道：「聽說郭輝是個犟拐拐，何紅國砍了兩棒子樹，郭輝非要罰他二百元錢。」

侯衛東聽得雲里霧裡，問道：「我們修路，和青林林場有什麼關係？」

秦大江就解釋道：「上青林山，除了三個村以外，還有一個國有林場——青林林場，公路上山，有一公里多要經過國有林，歐場長曾經答應讓我們隨便佔地，他去跑手續，只是聽楊場長的說法，新來的郭場長不一定同意這個方案。」

高鄉長道：「現在先不要下給論，我們到林場場部去一趟再說。」

三個人說走就走，翻了幾個山樑，站在山頂，就看到接近山底的一塊平壩子建有一個四方形圍牆，圍牆裡面栽滿了樹，在一個角落裡，開著繁盛的鮮花，火紅火紅的，十分耀眼。

秦大江指著圍牆對侯衛東道：「那就是青林林場的場部。」

高鄉長、秦大江是老青林，和青林林場的人大多數都悉，一路招呼著，就來到了場長辦公室。

副場長楊秉中將三人帶進了辦公室，對著一位短頭髮中年人道：「這是林場郭場長，這是上青林的高鄉長、獨石村的秦書記，這位是。」

高鄉長介紹道：「這是新分來的大學生，工作組副組長侯衛東。」

郭輝走過來，每人握了握手，道：「歡迎高鄉長到林場指導工作，我跟楊場長商量了，準備這幾天上山來拜訪。」楊場長就在一邊道：「昨天我們到鎮上見到趙書記和秦鎮長。」

寒喧一陣，高鄉長就把來意說了。

郭輝聽說要佔林場的地，臉便嚴肅起來，道：「公路林場段大約有好長？」

「不超過一千米。」

郭輝想了半天，才道：「青林林場被劃了長江林保護地區，佔地一畝以上，必須要報區、縣林業局，上山公路加上水和路肩，至有十米寬，六十米就接近一畝，六百米就接近十畝，一千二百米就是二十畝，佔地這麼多，恐怕局裡面會不批。」

秦大江見郭輝打起了腔，道：「青林林場和青林鄉向來是兄弟單位，每年都要聚好幾場，歐場長曾經答應過，只要我們修路，他無償支援，郭場長是耿直人，肯定也能保持這個優良傳統，再說，以後路修好了，向上運木料也就方便得多了。」

由於青林林場沒有路，青林林場間伐之時，總是將木料從山坡下去，由於距離過長，很是費力，若是通了公路，則運送木料則要快捷許多，這也是歐場長願意無償提供木林地的原因。

郭輝才從林業局森林派出所調到青林林場，由一名普通民警走了林場的一把手，他沒有在地方在工作過，對於基層工作沒有直接的經驗，聽了秦大江的話，想了想，道：「秦書記，今天是長江林封山工程的第一年，手續控制得很嚴，如果濫砍濫伐，肯定是嚴重違紀。」說到這，他口氣緩和些，又道：「當然，修路是好事，林場肯定支持，我向局裡專門去做一次彙報，看局裡同不同意這事。」

秦大江聽郭場長正兒八經地打腔，心中就冒火，道：「上青林三個村對林場很是支持，每年春火，如果沒有周圍老百姓配合，林場早就被燒了，去年，獨石村的一個社員還因為救火了傷，如果社員知道了林場不讓修公路，以後有些事恐怕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