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疆盤龍劍本名盤龍劍,定國斬將刀也名斬將刀,只是李世民既有心賞賜杜荷,又有拉攏之心,故而在面前特地加了開疆、定國二字。
盤龍劍、斬將刀都是當世知名的神兵利,尤其是盤龍劍。
盤龍劍是李世民在年無意得來的寶劍,是他的隨佩劍,隨他征戰疆場多年。
李世民讓人取來盤龍劍,盤龍劍劍鞘樸實無華,平平無奇,並未有特別之,但李世民一拔劍出鞘,一肅殺之氣,瀰漫大殿,整個大殿的溫度似乎了驟然下降,森然凌厲,劍寒九州。
杜荷神微稟,但見那劍較之尋常劍要長上三分,從劍到劍尖,盤握這一頭騰飛於九天的神龍,神龍似乎都在吞吐著寒森森的火焰,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覺,鋒芒畢。
「好劍!」杜荷由衷讚歎,臉上也出喜。杜荷好劍,作為一個劍大家,能得到一把好劍,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卻是好劍!」李世民收劍歸鞘,說來也怪,盤龍劍歸鞘的那一剎那,肅殺之氣,消失不見,殿里的溫度似乎也恢復了正常。畢的鋒芒,完完全全讓這樸實的劍鞘掩蓋了起來。
杜荷突然想到《三國演義》中曹的一段話,說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大則興雲吐霧,小則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則潛伏于波濤之。這把盤龍劍與盤龍劍鞘正因對了這番話。」
李世民聽了這番話,虎目圓瞪,深深著杜荷道:「這龍乘時變化,猶如人得志而縱橫四海。只是不知你小子是龍是蟲!」
杜荷笑道:「那要問李叔叔希我龍,還是蟲了!」他對著李世民眨了眨眼。
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小子果然是個頭,想要套你的話可真不容易!」他將盤龍劍拋給了杜荷,肅然道:「自然是龍,而且是能夠為我大唐立下蓋世功勛的人中之龍。」
杜荷接過盤龍劍,深深作揖道:「還是那句話,為國效力,萬死無悔!」
杜荷告辭離去。
杜荷走後,李世民臉上的笑容更勝:他閱人無數,手下更是能人輩出:兵者有李靖,有李績,謀者有房玄齡,有杜如晦,武者也有秦瓊有尉遲敬德,他們那一個不是舉世無雙的人?
但他李世民卻能讓他們一個個的俯首帖耳,這不得說是莫大的本事。
可杜荷的出現卻讓李世民有些拿不準,始終也看不他,只是越接越覺得他上的神能力越驚人。
李世民能夠自信的駕馭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秦瓊、尉遲敬德這些了得的人,卻始終沒有自信能夠完全駕馭神的杜荷。
他需要確認杜荷的存在對於大唐究竟是利是弊。
答案正如他心中所想,或許他並不了解杜荷,但以能夠肯定,杜荷的存在對於大唐來說絕對沒有壞。他的那句「為國效力,萬死無悔!」絕對是發自心的呼喊。
作為一個皇帝,作為一個統治者,李世民唯一做的就是以海納百川的襟接納杜荷的神,讓他能夠全心全意的為大唐江山效力。
杜荷回到了蔡國公府,杜如晦第一眼見看見了杜荷腰間的那把盤龍劍,神微變,低呼道:「這可是盤龍劍?」
杜荷點了點頭,將馬蹄鐵一事,告訴了杜如晦。
杜如晦閉目沉了半響,道:「此事對我大唐騎兵來說確實是個福音,二郎這些奇思妙想,雖說有些怪異,但確實利在我大唐,為父甚為欣。只是……」他略擔憂之,道:「二郎年紀輕輕就如此到皇上重,留於宮中住宿不說,如今還將自己當年征戰疆場的盤龍劍賞賜給你。如此榮寵,便是在我們這些老臣中都不多見,更何況是你們年輕一輩。」
「爹爹這是擔心孩兒鋒芒畢?」杜荷領會了杜如晦的意思。
杜如晦點了點頭,「為父為宰相,備恩寵,在朝中以惹人嫉恨。二郎又如此耀眼,只怕對二郎以後有所不利。」
杜如晦高居相位六年,對於一些事看得異常通。如今朝堂看似平靜,但其實卻是暗流涌。
尤其是太子之爭,李世民正當壯年,年不過三十六七,至還有二三十年的壽命。太子無德,不喜天朝文化,反好盜,崇尚突厥文化,私生活也極不檢點。
在這漫長的二三十年中,誰也無法肯定會發生什麼事。
杜如晦雖無法肯定將來是否會易儲,但以他的聰明才智,以有所預料。
一但太子行為過激,犯了李世民的底線,一場政治風暴,將無可避免。
杜荷畢竟年輕,鋒芒過,必將是他人拉攏的對象。在這政治風暴的中心,一但站錯崗位,勢必會給全家都帶來不可避免的傷害。
毫無疑問,杜如晦的擔憂是正確的。
歷史上杜荷正是因為太子之爭而站錯了崗位,與李承乾謀對付李世民,結果導致了杜家敗名裂。
但歷史已過去,全新的杜荷亦非歷史上的那紈絝子弟。
聽杜如晦如此憂心,杜荷從容不迫道:「爹爹,不知你可聽過不招人嫉是庸才這話!是金子終有發的一天,是龍也有騰飛之日。哪怕在深的土,也掩蓋不了金子的芒,在深的潭,也無法阻擋龍的騰飛。就如爹爹一樣,爹爹驚才絕艷,能斷大事,一但父親決斷的大事,幾乎如皇上的金口玉言,皇上莫不相從。這等榮耀,又豈會不人嫉恨。但那又如何,父親不是一樣過的有滋有味?孩兒既然有膽量站出來,自當是不懼任何謀詭計。或許孩兒這話有些自大,但嬰兒不學會跌倒就學不會走路。正如孩兒一樣,若不到各種謀詭計的洗禮,又怎能如父親一樣就大事。更何況……」
杜荷呵呵笑了起來:「孩兒可是個二世祖,即便是闖了什麼大禍,上頭不是還有爹爹撐腰嘛!」他說著對著杜如晦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杜如晦笑罵了一句,對於杜荷的回答也很是滿意,捻須輕笑:「二郎敢拼敢闖,到是為父多慮了。」
兩人閑談間,下人突然來報說李世民命人送來了一隻熊掌,勞二杜。
「熊掌?」杜如晦眼睛一亮,道:「為父今日又沾二郎的了!」已然看出,李世民這熊掌勞的主要還是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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