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央和飄雪為此事沒挨過打,們二人也不知道為何那一夜會睡得如此之沉,不管怎麼說主子生病們推卸不了責任,於是心甘願領罰。
方初痕眼看就要死了,這下沈家那邊終於有了靜,怎麼說沈家也是大家族,哪能讓快死的媳婦進門呢?於是就這樣這門親事就退了。
說來也巧,退親后,沈夫人在一次遊園中突然見到了方語嬈,對麗並且知書達禮的方語嬈非常有好,雖說此僅是庶出,份上差了些,但是看起來格不錯,而且還是方家的人,沈方兩家訂親一事幾乎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突然間退親也覺得這樣影響不太好,於是便因此訂下了方語嬈,這樣一來還是沈方兩家訂親,經過沈家的刻意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沈家的大已經換了人。
由於方老爺當時沒在家,所以張氏便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將信送了過去,當然將事前因後果都寫清楚了,方老爺自然答應,他本來就寵方語嬈,既然寶貝兒喜歡這門親事他哪有不同意之理。
就這樣方初痕一下子了整個方宅的笑話,而方語嬈則風到不能再風了,全府的下人都去結方語嬈,而方初痕則全然相反,最後只有兩名衷心的丫鬟一直陪在邊。
病重的方初痕聽說自己親事被退,而未來夫婿改變主意定了方語嬈后氣急攻心,躺在床上以僅存的力氣喝罵了張氏、孫氏以及方語嬈,那是活這麼大唯一一次頂撞這三個人,罵完之後便虛了,於是眼一閉暈迷過去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方初痕病重要死了所以那時罵的話雖然氣的那三個人半死但是看在人家要死的份上也不能將怎麼樣,而誰知在昏迷了三天並且方家連棺材都給準備好后卻突然醒過來了,醒來後恢復得還出奇得快,就這樣舊事重提,辱罵長輩的事當然就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就這樣方初痕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後被罰足。
這些容當然都是方初痕醒后自那兩名丫頭裏問出來的,醒后失憶的事只有兩名丫頭知道,其他人並沒有告訴,因為沒必要也因為怕惹麻煩。
據說當初被打了板子後半夜發燒最後導致差點命都沒了,主要原因就是當時大夫請得太晚了,兩名丫鬟急到不行但是方老爺不在,夫人又不重視這事,於是當大夫請來時方初痕也已經燒得只剩下了半條命,再加上因為退親一事了刺激,於是僅剩下的半條命也玩完了。
誰都沒想到方初痕還能活過來,可是方初痕最近還真是活過來了,醒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兩名丫頭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有可能對方初痕的轉變想太多。
吃完了早飯,方初痕拿手帕了,然後諷刺一笑。
方老爺還真是不將當親生兒看啊,他的眼裏只有那個庶出的兒沒有,還將沈家那個最後很可能會繼承沈家大業的嫡長子沈大爺這個原本屬於方初痕的婿給了方語嬈。
之所以會諷刺的笑完全是因為現在這個還沒見過面的爹和前世的爸爸是一樣的,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寵的小兒,將大兒的男朋友給「拐」到了小兒邊。
前世往了三年的有才、有貌、又有錢的男朋友最後居然爬上了妹妹的床,這裏面自然有那個爸爸還有繼母的功勞。
吃過飯,方初痕便在屋中拿著紙塗起來,沒有用過筆畫過東西,所以現在就在適應這些東西,紙和筆墨當然是飄雪去上房求來的,雖然說大多數東西都很難求來,但是有些普通的東西還是可以要來的,比如筆墨。
古代日子真不好過,尤其對於這種足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每天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臂部的傷已經養好,可以坐著了,好在可以畫畫,否則真不知道這日子該如何打發。
想看書可是念央說書都在老爺的書房,要看書得等他回來后才可以去求。於是就這樣方初痕便打消了以看書打發時間的念頭,那個未見過面的爹還真不大可能將一直寶貝的書給看。不能看書那對這個社會不了解,只能問這兩個丫頭了。
於是從丫頭裏得知現在這個朝代是興朝,沒聽說過這個朝代於是也就對誰是皇帝誰是皇后沒興趣,知道小說中那些主一穿越就和皇帝王爺到死去活來的好事不到上,於是就老老實實地胡畫起來。
前世學過畫畫,畫得還算不錯,只是現在知道原主人因為不重視並沒有過很好的教育,只識得幾個字但不會畫畫,為免招嫌疑這兩天都是在紙上畫,一點章法都沒有,等過個幾天打算「無師自通」地畫一幅畫出來送給這兩名一直對不離不棄的丫頭。
下午,方初痕剛午睡醒來念央就一臉蒼白地跑進屋裏說:「不好了,小姐,孫姨娘和二小姐向著這個方向來了。」
「哦,來就來了你這麼怕做什麼?」方初痕知道以前這個孫姨娘和那個方語嬈沒給過氣,連帶的的丫鬟也沒了氣,但那也是建立在以前的主人怕那對母的前提下,而現在不怕了,那兩個人能將怎麼樣?
「奴婢當然怕,每次們來過這裏之後小姐都會哭,們本就不將您這個嫡長放在眼裏。」念央憤憤地說著,一般都是嫡給庶氣,就算是嫡讓父親的小妾幹活都沒有人會指責什麼,因為妾是奴,可以被主人指使做事,可是這在方家卻完全相反了,孫姨娘這個妾卻完全不將為主的方初痕放在眼裏,之所以會這樣當然都是那個方老爺的原因了,如果不是他寵得孫氏和二小姐無法無天,們也不會膽子大到經常給方初痕氣,一想到這裏念央就在心裏將方老爺罵了無數遍。
「好了,先不要忙著抱怨了,趕收拾一下。」方初痕放下手裏的筆,看著桌上畫的幾張「四不像」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也不全是藏拙的果,本來就沒拿筆畫過畫,所以把握不好力度自然是畫不好看,看來以後還要多加練習才對。
「奴婢這就收拾,小姐莫要笑了,老爺往常在家時們即使欺負你也不敢太過分,可是現在老爺不在,這下才更讓人擔心,那一晚小姐落下病一事也太過蹊蹺,如果當時老爺在小姐還不會被人算計乃至於生病呢。」念央一邊收拾一邊憂心忡忡地說。
方初痕聞言突然心思一,張氏和孫氏忌憚著方老爺,這是不是就說明方老爺雖然不喜歡,但是如果有了什麼事的話他還是會管的吧?
想到此方初痕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坐在寶椅上沒有起去迎接的打算,按理說可是主,那個小妾姨娘還有庶出的妹妹份都不及,沒必要去迎接。
「小姐。」念央收拾完看自家小姐穩穩地坐著都不起迎接急得直打轉。
「們自會進來,難道還用我特地去抱們進來嗎?」方初痕難得幽默一把。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道和嫵的聲:「姐姐今日可是大好了?妹妹聽說姐姐這幾天神不錯,這不妹妹就央求著姨娘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便走了進來,後跟著四個小丫頭,前面兩人臉上都笑著,只是那笑容卻顯得假了點兒,而後的四個丫頭在看到方初痕時眼裏或多或都閃過了幾輕視。
念央看到幾人進來趕忙行禮,而方初痕則穩穩地坐椅子上打量著來人。
那名艷的婦人穿著紅玫瑰香長衫,下罩翠綠煙紗散花,均是上乘布料,做工不俗,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家地位不低的人,頭上戴的東西無一不是書,難怪方老爺寵了這麼多年,不僅長得看起來還非常有風,這麼一個尤是男人都捨不得打罵一下的吧。
旁邊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外貌和那名婦長相有七相似,頭上梳一對俏皮的反綰髻,髻上扎著串的珠花,腰間用金煙羅系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僅僅是站在那微微一笑,眉宇間就滿是風,還難得的不顯得妖。
們後的四名丫頭穿著只比念央和飄雪好一些,估計是們的丫鬟。
婦和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都定定地看著坐著不起來的方初痕,兩人眼裏都含著驚訝。
方初痕掃了們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拿起拿杯靜靜地喝起了茶,彷彿眼前本就沒站著那六個人一樣。
「嗯哼。」孫姨娘後的一名丫鬟輕哼了一聲,眼神很不友善地看著「目無尊長」的方初痕。
「小姐。」念央站在方初痕後輕輕扯了一下的擺小聲喚著,急得直冒汗,現在飄雪沒在,因為在給小姐洗服,自從小姐病了後院子裏的二等丫頭及灑掃婆子便被夫人收走,那些瑣事只能由和飄雪兩個人做了。
方初痕雙眼往孫氏後那名丫鬟掃去,眼神像刀子般直直向那名丫頭的臉上。
起初還牛氣衝天的丫頭被方初痕的眼神這麼一看,心下突然了一下不自後退了一步,頭也低了下來,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就不敢正視這位一向弱好欺負的大小姐了。
「我和姨娘聽說姐姐大好,特地來看看,怎麼姐姐也不請我們坐下嗎?你這樣只顧自己喝茶不理長輩的行為讓父親和母親知道可不好哦。」方語嬈笑瞇瞇地說道,對方初痕的「不敬」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悅。
方初痕收回盯著丫頭的視線看向大人方語嬈,揚一笑:「妹妹進來姐姐這裏自行找椅子坐下便是,姐姐可沒有將你們當外人看待,如果你們自己非要將自己當外人看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不是姐姐命令你們站在那裏充當門神呀。」
孫氏和方語嬈聞言都皺了皺眉,不過也沒在此時懲口舌之利,在丫鬟的伺候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孫氏銳利的眸子在方初痕上來回打量沒有出聲。
方初痕在六道不善的視線下安定自若,本沒將其當回事,前世沒經歷這些,要怕才怪呢,隨們怎麼看,只是喝的茶,這茶其實一點都不好喝,據說分到們院子裏來的茶葉都被惡奴給換走了,這筆賬當然要找機會算一算,現在還不是時候。
「大小姐看來在足的這些日子到是養出幾分『冷靜』的氣質來了。」孫氏呵呵一笑,臉上滿滿的得意之,高高在上的架子擺得十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當家主母,而方大小姐是奴才呢。
「孫姨娘真是過獎,如果不是有您『在前面給我打點好』,『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哪裏有這麼好的機會修養呢,我還想著要找個時間特地去謝謝孫姨娘呢,沒想到還沒有等我親自去道謝,姨娘到是先一步來到我這裏了,真是,看我這個屋子如此寒酸連茶葉都是最下等的,我可真是怕您這個一向會,日子過得舒適慣了的人會不適應呢。」方初痕掩輕笑,語氣很溫,言語間甚是恭敬。
「大膽!你敢對我們不敬。」孫姨娘後另外一名丫鬟怒喝道。
「啪」的一聲,方初痕揚手就將茶杯摔碎在地上,雙眼冰冷地向那名丫頭怒道:「主子說話有你這個下人說話的份嗎?念央,給我掌!」
念央遲疑了,上前了幾步又猶豫地停下來,不是不想聽小姐的話,只是怕這次真打了下去以後們小姐的日子會更不好過,沒想到小姐自忘了前塵舊事後居然膽子這麼大了,冷汗一下子就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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