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方初痕的狀況很好,寶寶也很健康,初期不適癥狀均已過去,不再時不時地覺頭暈,只要不頭暈就安全多了,畢竟不用再懼怕走著走著會突然摔倒。
懷這個孩子方初痕沒什麼苦,只是最初時會疲憊會頭暈,後來連孕吐狀況都不明顯,偶爾聞到油膩味道會幹嘔幾下,但況並不嚴重,也沒像一般孕婦那樣吃什麼吐什麼,胃口不錯,口味和以前相比變了一些但有限。
現在方初痕的氣很好看,懷孕三個月沒變胖也沒變瘦,變化不大隻是看起來人顯得慵懶一些顯得很有魅力,就是這無意間會展現出來的慷懶常常使得程嵐移不開視線。
人說酸兒辣,方初痕不吃辣,酸的東西到是常吃,按說這種口味喜好懷的是兒子可能大些,只是偏偏懷孕不罪,人也越變越漂亮,一般懷孩兒時母親才會越變越而不是越來越憔悴,所以如此一來人們都猜不好這孩子究竟是男是。
胎教一事很重要,方初痕就是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一直都做些有助於胎兒心理健康的事,程恬最近一直都在程老爺夫婦那裡,基本上見不到,見不到這位鑽牛角尖的大小姐對胎兒心健康有好,最近經常將程軒來給他講故事說笑話還畫些小貓小狗小豬什麼逗程軒開心,這樣不僅可以教育了程軒也對肚子里的娃娃做了啟蒙作用。
「你想寶寶是男是?」方初痕著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問坐在旁的程嵐。
「當然是男孩兒。」程嵐回答得毫不猶豫。
「迂腐。」方初痕鄙夷地瞪了程嵐一眼,這個問題自懷孕后問了好幾遍,每次程嵐都回答說希這胎是男孩兒,每次都被罵,可是後來再問他依然回答是願意要男孩兒。
「我這不是不想欺瞞你嗎?對你說的話自然都是真心話。」程嵐角微揚,俊眸半瞇,整個人宛如午後曬太的大貓般溫和滿足,俊朗溫和,翩翩如玉,這一刻的他和當初與方初痕第一次相見時帶給人的覺何其想像。
方初痕看到程嵐這個樣子神思恍惚了片刻,有多久沒看到這個樣子的程嵐了?或是有多久沒用如此平和的心態去對待他了?初遇及新婚期間,心中的他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佳公子,只有在閨房中才會表現得有點急,一直以來他給的印象都是極好的,當初寺廟求籤一事後,他在心中的形象驟變,不再溫潤如玉不再妻子,自那之後每每看到他心中都會不痛快,直至現在對他的覺依然恢復不到最初的溫和。
「怎麼了?在想什麼?」程嵐湊到方初痕面前問。
「沒什麼。」方初痕連忙搖搖頭,剛剛居然在他面前走神了,難道欣賞的是先前那潤如玉的程嵐嗎?
「今天想吃什麼?」
「從下午開始我就特別想吃金泥餅和荷葉糕。」經程嵐一提,方初痕突然口水直冒,一想起這兩樣東西肚子立刻有了飢,明明不久前剛吃過飯。
「啊?想吃這個啊。」程嵐表有點呆愣。
「嗯,特別想吃,金泥餅聽說城西頭有間甜品鋪子做得最好吃,是哪一間我還忘記了。荷葉糕嘛,好像是城東頭的點心鋪子做得最好吃。」方初痕著肚子一副很抱歉的樣子,沒辦法,不是無理取鬧,實在是最近的胃口被孩子帶得有點怪,有時就是特別想吃這一樣東西,吃不到就發脾氣,有時嚴重得連覺都睡不好。
程嵐有些猶豫,但看到妻子一副可憐兮兮的饞樣不忍心到了妻兒,於是啟笑了笑說:「我這就去吩咐,晚上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方初痕有點納悶,吩咐個事難道還要用很久嗎?現在離睡覺時間還有近一個時辰呢。
結果程嵐自出去后就沒影兒了,有人來通報說程嵐有急事出門,讓不要再等也不用擔心。
方初痕很納悶但沒過問,晚上時間一到就躺床上睡了,為了孩子著想什麼煩心事都不去想,也不隨便好奇,目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胎教上,只有一個人時會輕輕著肚子和孩子說些話,不管有沒有用總之就一直說,一想起再過半年多就會有個小不點兒出世,心就立刻得一蹋糊塗。
睡著前方初痕腦子裡想的都是金泥餅和荷葉糕,一般人做出的味道不地道,不想吃,現在饞的就是城東頭和城西頭的老字號出品的這兩樣東西,睡著前一秒還在心裡說寶寶咱們再忍忍,你爹爹已經命人去為咱們買了,很快就能吃到。
次日清晨,方初痕醒來時往旁一看,空空的,床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看來程嵐一夜未歸,他去哪兒了?只要不是去沾花惹草他做什麼都沒意見。
拋掉這些七八糟的想法方初痕在丫環的伺候下梳洗完畢后準備用早飯,這時芊芊拿著兩個包裝的小盒子進來了。
「小姐,這是金泥餅和荷葉糕,二爺吩咐一定要儘快給二送過來,這些都是夜裡店鋪里的人趕工新出爐的。」芊芊將糕點放在桌上,香味立刻就溢了出來。
方初痕一聞到香味立刻神一震,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餅放進裡一嘗,那口及味頓時令眉開眼笑:「這是城西頭那家店鋪做的,以前有幸吃過一次,這味道和當時的一模一樣。」
又拿起一個荷葉糕嘗了口立刻猛點頭:「不錯,這是城東頭老字號店鋪的。」
饞了一宿現在終於可以解饞,方初痕一口氣將手裡的兩塊糕點都吃完了才舒口氣說:「吃得出這些都是新做出來的,城西和城東頭離我們府都不近呢,這麼早就將糕點送了來想必是夜裡他們趕工做好的。讓老字號的店鋪夜裡加工做事,辦事的人定是花費了不心力及銀兩吧?拿到點心還要快馬往府里趕,定是一夜沒睡,真是辛苦他們了,芊芊一會兒記得拿些碎銀打賞一下這兩個下人吧,為了解我一時的饞癮,辛苦他們奔波了大半宿,怪不好意思的。」
芊芊聞言表突然變得古里古怪的,連忙點頭說是。
方初痕忙著吃糕點哪裡會去在意芊芊的表,早飯上桌后就打發丫環們下去用飯了,吃得正香時晨晨來了。
「你在吃啥?」晨晨著荷葉糕直咽口水。
「荷葉糕,你也吃點兒。」方初痕掰了一小塊放到晨晨跟前,「好吃的。」
晨晨也不客氣低頭猛吃,幾口吃下去后又去餅。
「還想吃啊?以後說點謊話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方初痕打趣地說,將餅也給了它一小塊兒。
「我就說過一次。」晨晨頭都要低到前了,那次為了好玩說了一回謊結果不僅被關了好幾天,每天只能吃蟲子還被主子罵了好幾頓,它早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方初痕看晨晨臉皮薄的模樣也不再笑話它了,和它一起用早飯。
晚上程嵐回來後方初痕嚇了一跳,因為程嵐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累,即使整個人收拾得很乾凈清爽服也是新換的,但是他眼中泛著的及沒多久就打一記哈欠的樣子在在都著他已經疲憊到不行的訊息。
「你怎麼累這樣?好像一夜沒睡似的,一會兒吃完飯就早點休息吧,你昨晚去哪兒了?」方初痕問。
程嵐搖搖頭說:「沒事,昨晚店裡有點兒事,現在都解決好了。」
「。」方初痕直覺他是有所瞞,但也沒在意。
糕點量足,夠方初痕吃兩天的,其實想吃什麼也只是突然的,今天特別想吃這個明天就不喜歡了,所以一天過後這些糕點就不吃了,將剩下的一些打賞給了下人。
「小姐,你知道姑爺前天夜裡為何沒回來嗎?」飄雪邊問眼睛邊瞟向糕點。
「你知道?為何?」
「呃……」飄雪看了看荷葉糕還有餅,臉上閃過一猶豫。
「怎麼了?」方初痕孤疑地著言又止的飄雪。
「沒、沒事,奴婢也不知道。」飄雪打哈哈說完,姑爺自己辛苦不想讓小姐知道,這個當下人的還是別多了,於是趕忙找個由頭就出去了。
方初痕搖了搖嘟噥著,這丫環古里古怪的,開始想著要為兩個丫環心一下歸宿了,們年紀均已不小,該為們找門親事了。
隨後的日子,每當方初痕特別想吃什麼時都沒多久就會送來,有些東西就像荷葉糕一樣做得最好吃的店鋪離程府很遠,每到那時夜裡程嵐都不回來,而早上就能吃到香噴噴的味,等晚上他回來時一般都是一副很憔悴的樣子。
次數一多方初痕突然明白程嵐之所以會這麼累並且一夜不回家,本不是像他所說的忙自家生意去了,而是連夜趕路去為買迫切想吃的東西去了,夜裡所有鋪子都關門了,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令人家連夜趕製最後他又拿著做好的食急速往家趕,無論是求在睡夢中的人連夜忙活,還是在路上奔波,都很辛苦。
懷孕的人容易生氣,同樣的也容易被,好幾次方初痕著程嵐坐在椅上猛打瞌睡的樣子都到不行,後來突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為了孩子到奔波親自去買吃食也是應該的,做什麼要那個樣子?
於是這麼一想通,再看到程嵐憔悴的樣子時方初痕很不厚道的什麼覺都沒有,只是催促他當晚要趕睡覺,至於那些個的緒則跑得不知道去了哪裡。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底,方初痕懷孕已經五個月,肚子已經大了起來,食量跟著增大,現在一天包括宵夜得吃五頓飯,平時糕點湯水什麼的還要隨時準備著,往往都是剛吃飽沒過多久就了,子圓潤了不,但也許是本就是人吧,即使胖了依然還是怎麼看怎麼,每日照鏡子就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是個心的孩兒,是很喜歡生孩兒的,只是程恬也是孩兒,若是生出的是孩兒,以後不知道會不會和程恬起衝突。
天氣很熱,人的心也跟著浮躁,因為懷著孩子方初痕還不敢吃冰涼的東西降暑,微涼的東西可以吃但畢竟不過癮,於是脾氣也莫明其妙地跟著大了起來,當然不將脾氣發在下人上,就發在讓罪的程嵐上,好在程嵐脾氣好,每每抱怨個幾分鐘發現罪魁禍首隻是笑嘻嘻地點頭連個娘子為夫錯了的話都不說,方初痕即便開始很生氣,後來怒火也被這個男人攪和沒了。
這天,天氣很悶,已經連了兩天,也許過不久就會迎來一場大雨,天悶得厲害令人的心也跟著晴朗不起來。
方初痕一整天覺很煩躁,眼皮直跳,總是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晌午連覺都沒睡好,就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時念央突然蒼白著臉闖進來說:「小姐、小姐,三出事了。」
三指的是鄭若兮,方初痕立刻睜開眼向念央:「怎麼了?」
念央一看自家小姐沒睡著,趕忙上前扶起,將一個抱枕墊在方初痕後,等確認自家小姐坐著舒服后才開始說:「小姐,三和那個陳氏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吵起來了,好像是兩人了手,結果陳氏摔倒了就這麼小產了。」
「啊?」方初痕心一揪,當然不關心陳氏如何,關心的是鄭若兮,「然後呢?」
「聽三院里的姐妹說三爺回來后得知陳氏小產於是就衝進三房裡重重發了一頓脾氣,兩人在房間里吵了有好一陣子,後來老爺夫人來了,他們過去后這場架才停下來,不過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