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捂笑笑，“可能你忘了，那年我來夜氏集團面試，在大門口遭人為難，是你出手幫了我。”

　當年林安雅還是夜流楓的朋友，兩人恩恩的，林安雅時不時會來夜氏集團找夜流楓，估計是那時候幫過的，不過沒什麼印象。

　見林安雅一臉的懵懂，書繼續說：“那時候我剛大學畢業，沒什麼錢，穿的職業裝是借來的，很大，保安以為我是騙子，不給我進去，你還借了外套給我。”

　聽到這里，林安雅想起來了，不過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知白領跟過去那個土里土氣，帶著一副老氣眼鏡的大學生聯系在一起。

　“原來是你。”

　“是啊，幸好你當時借了外套給我，要不然我肯定沒勇氣進去面試。”書激道。

　林安雅輕笑，“如果你沒有實力，我借外套給你也沒用，還是需要你自能力足夠強。”

　兩人聊著聊著，突然會議室那邊傳來很大的爭吵聲。

　“李總，你這個提議太過分了，我們已經讓步很大的利潤了，你還要我們把這筆訂單給你們公司完，那豈不是你們拿了錢，還拿了貨。”墨程程有點冷靜不下來。

　趙凡拉了拉墨程程的角，示意冷靜下來。

　李敏雙手搭在膝蓋上，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墨董，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公司從貴公司進原料，我公司加工完后，再給你們公司出售。”

　們合作的是一批昂貴的香水，墨氏集團擁有很珍貴的原料，但夜氏集團的造香技更先進，不過墨氏集團在國外有一個品牌很出名，可以借此出售這批香水，利潤更大。

　現在問題是，墨氏只想賣原料，而夜氏不僅想買，還想把這批香水由自己加工，然后再將其中一半品賣給墨氏。

　“李總，我公司只同意賣原料，不可能將整個香水都給你們理。”墨程程冷靜下來，認定這點。

　“照您的意思，那是沒得談了？”李敏直接將合同合上。

　墨程程蹙眉，一旁的趙凡開口了，“李總，先別說一開始我們的合作就只是原材料，如果你放棄跟我們合作，相信貴公司在短時間找不到可以合作的公司。”

　這批原材料是從印度海運過來的，不僅量大還耗費了很多時間，如果夜氏不跟墨氏合作，墨氏可以將這批原材料分開出售，只是很麻煩。

　反觀夜氏，如果夜氏取消合作，它有可能在半年都上不了新產品，到時候在香水這個行業夜氏必重創。

　抓住這點，趙凡還不算很擔心。

　“實不相瞞，我們公司也找了幾個小公司談合作，他們原材料不多，但質量上層，價格也比貴公司的要低一點。”李敏正道。

　“我公司的原材料是最上等，量也是最多的的，如果貴公司從各個渠道手，有可能會存在質量參差不齊的問題。”趙凡毫不李敏的影響，冷靜分析。

　李敏掃趙凡一眼，本以為只有墨程程過來的話，這筆合作很容易就了，沒想到墨程程邊跟了個人才，看來還得多費一點功夫。

　“要不這樣吧，原材料我們公司買了，剩下的開發跟出售，我們一起合作，利潤平分。”李敏做出了讓步。

　“我知道貴公司的技更先進一步，但我們公司的技也不差，至于出售渠道，我們公司有自己的品牌，不愁銷量，利潤平分恐怕不妥吧。”趙凡不讓步。

　之后兩人你來我往，一直到最后都沒有談出讓對方滿意的結果。

　一個半小時后，李敏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對手，有點乏了，說：“我一個人不能做主，我要向上面的人申請匯報，請你們稍等一下。”

　李敏離開會議室后，林安雅從外面進來，給墨程程跟趙凡兩人倒了熱水。

　見墨程程跟趙凡兩人都是一副張高狀態，也不好說什麼，送完水就出去了。

　出來后，那個書低聲音對林安雅說：“你們也太倒霉了，遇上我們李姐，談判能力超強的，估計你們不做出最大的讓步，是不會簽字的。”

　這次的合同全部由李敏負責，申請匯報只是一個借口，暫時離場只是讓自己有個緩沖時間，順帶給的對手釀造一個高狀態，人一旦長時間于這種狀態，很難堅定第一次選擇。

　林安雅聽出什麼，試探道：“你知道李總的心理價位嗎？”

　書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助理的小書，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就當是報恩了。”

　沒等林安雅說話，書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書返回來，道：“我剛才聽了一下下，李姐好像最低要到45%的利潤。”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還是謝謝你了。”

　書擺擺手，“沒事，合作這種事本來就是你猜我的底線，我猜你的底線，就算我跟你說了，也有可能是假的，你信一半就好了，也不知道李姐會不會反悔。”

　“我明白的。”

　書走后，林安雅將這個報告訴墨程程，恰好的是，墨程程跟趙凡的商量也是這個價位，夜氏先買走原材料，剩下的生產跟出售，他們可以只占55%的利潤，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加上這兩個合同不能單簽，夜氏要求的是一起簽兩個合同，否則他們找其他人合作。

　“你們可以繼續談，萬一還能再讓步呢。”林安雅提議。

　趙凡額頭上的汗，搖搖頭，“很難說，李總的思維轉得很快，而且任何問題都是一針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墨程程想了想，“我們再試探一下的底價，實在不行，就按這個簽了。”

　這個價位跟一開始相比，的確差了點，但總上來說是雙贏。

　等了半個小時后，李敏再次出現。

　這次談判比起剛才，雙方都好像頗有底氣，一直談到最后，依舊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