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難得地有了幾分做長輩的心疼,拉著蕁蕁的手,說了好些話。
蕁蕁小姑娘是真的不怕的,嘰嘰喳喳地和說著自己記得的一些事,快四歲了,是個聰明的孩子,已經記得很多事了。
其實蕁蕁小姑娘也是很有脾氣的,在長輩面前乖巧賣萌的,甜的時候能哄得人心里甜得冒泡,對外的時候可沒那麼好。
就連打架這種事,也是做過的,跟人打得渾是泥,還地回家,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其實誰不知道。
就連蘇莞,也聽孫湘吐槽過自己的崽,小姑娘小小一只,竟然敢和人打架,本事不小,勇氣更不小。
不過也是,九辯和孫湘這兩人,可養不出來多善良單純的小姑娘,只要是不走歪路,也算不得什麼。
太過善良單純的人,最是容易被人騙,到傷害,大家都希這小姑娘自己足夠聰明,心也足夠強大,如此,將來才能過得更好。
卜居先生平日里忙著書院的各種事,他在離城書院任院長,管著離城書院和境大大小小的書院,大概真的是被這些學生給折騰的,人特別喜歡說教,嘮嘮叨叨的。
不過他這人平生沒什麼特別的好,就是圖那吃的一口,府上下人沒有幾個,反而是養著三個廚師,為他做盡這天下食。
而后他還取出了自己存了多年的酒,與大家一起共飲,一餐飯畢,算得上是主賓盡歡,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九辯打了一個飽嗝,然后道:“我也是想找兩廚子,卜居啊,你這有什麼介紹的人嗎?”
九辯以前時常不在離城,他以前住的地方早了他藏寶的庫房,回來了要不就去李家客苑住一住,要不就去這些朋友家里,實在不行,公家接待客人的院子他也去住過。
這一次拖家帶口回來,換了新的院子,也找了幾個做事的下人,就是廚子這方面,有些不如人意,府里兩個廚子手藝稱不上差,但要說多厲害,也沒有,就勉強可以口。
這里的廚子和別的不同,好的廚子很多都是有工作的,而且還可能是公家的酒樓,實在是讓人不好砸錢挖人,只能是慢慢等,慢慢找了。
如此,就令人有些發愁了。
蘇莞抬頭,問一旁的孫湘:“你們家缺廚子?”
孫湘道:“缺也不缺,招了兩個,可他太挑,一直不滿意。”
蘇莞了然,九辯不缺錢,走的地方也多,什麼好東西他沒吃過,吃過好的,對于次一些的,就總覺得缺了什麼。
以前在石橋村的時候,徐家也養了一個廚子的,就是人家有家有口,不好帶走。
蘇莞道:“實在是不好找,我這邊可以先安排一人過去幫忙,等你們找好了,再讓他回來。”
李家的廚子有四個,另外還帶著徒弟,大師傅專門給他們做飯的,小師傅就給府里的其他人做飯,若是徐家缺了,分一個過去也夠用了。
其實蘇莞還覺得四個太多了,在看來,兩個剛剛好,一個做點心,一個做飯,但是偶爾遇見有客人來,需要招待客人,所以四個還是得留著的。
孫湘猶豫了一下,最后搖頭:“還是算了吧,你們留著,不就是一口吃的,我和蕁蕁都覺得還好,就是他要求多,別管他就是了。”
孫湘雖然想要,但是不好讓李家的廚子過來,怕是李家要用的時候找不到人。
“我們慢慢找就是了。”
“你家缺廚子啊?”卜居先生問九辯。
九辯道:“缺啊,我家就沒有過廚子,你忘了?”
他以前一個人,有到跑的,想吃什麼就去哪個酒樓,都不愁廚子的事,可能之后他還會偶爾往外面跑,但是他這不是已經有家了,還有姑娘呢。
再說了,他與孫湘要說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說,但好歹是他的妻子,也不能虧待了。
卜居先生想了想道:“要說現的,現在確實不好尋,你要是真的想要,早在半年前就要讓人留意了,公子那邊就是在年后新添了兩個。”
九辯嘆氣:“我這不是一時忘了嗎?”
卜居先生又道:“現的老師傅沒有,倒是可以找兩個年輕的,讓他們跟著老師傅學一學,還尚可一用。”
九辯想了想,覺得可以,如果能學,總比找一個老師傅來的容易,畢竟那些老師傅要不是已經在別人家里了,要不就是大酒樓的大廚,實在是不好找。
“可以,你這里有什麼人選?”
卜居先生道:“我這里確實有幾個人,聽說他們正在找工作,六月從書院結業的,算不得最好的那批,卻也不錯。”
書院開設的職業五花八門,做菜自然也有的,六月是每一年結業的時間,書院新一代的學生也出來了。
九辯道:“那你給我選兩個,先不要送去我那邊了,讓他們在你這里,跟你家的學一學,兩個月后再過去。”
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卜居先生點頭應下來:“行啊。”
不過他想想又道:“既然你那邊沒有人,我暫時借你一人,讓他去你那邊幫忙兩個月,到時候再回來,不過我丑話也說在前頭了,你可得要點臉,不能和我搶人,要不然我一定在你家門口罵上三天三夜。”
卜居先生家中就有三個廚子,都是在他府上做了多年的,做的菜都是他喜歡的,借一兩個月他勉強還是可以答應的,但是給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九辯趕打住,雖然他以前是不怕的,搶了就搶了,就一個廚子罷了,罵了就罵了,反正他臉皮厚,可卜居真的在他門口罵上三天三夜,估計孫湘要撕了他。
“行行行,我答應,兩個月之后就讓人回來。”
“絕不食言,食言了你就、你就把姑娘給我養。”
九辯抬起頭來,了下:“卜居啊,你這是不是有點毒了?”
卜居先生擺手:“毒什麼,我就防著你小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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