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汐被蕭百徽的目看得渾發,也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角微道:“蕭先生不必有心理負擔,我們既然同意過去,就不會反悔。否則,我們不愿意做的事,相信應該沒人能勉強得了我們。”
葉婉汐這話倒是不假,他們若是想躲,便沒人能找得到他們,這一點自信他們還是有的。
這話既是事實,也是提醒,提醒蕭百徽他們非等閑之輩,也提醒他,他們之前從來都是合作關系,而非從屬關系。
“不過這事倒是得謝謝蕭先生,如果不是蕭先生幫著我們費心周旋,我們今天怕是得背著罵名來淌這趟渾水了。”
蕭百徽微怔,旋即低笑道:“葉小姐言重了,你跟封先生這幾年可幫了我們不,尤其是這次靈氣復蘇。若非你們鼎力相助,混不會如此輕易平息,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會這麼快回到正軌。你們是功臣,應該得到的是謝,而不是滿含怨氣的質疑與污蔑。”
“能像您這樣重的人畢竟是數,莫說我們擔不起功臣二字,就算真托大領了這個虛銜。再大的功臣,又如何能比得上數十萬人的命?”
這事不好回應,沉默以對風險反而比較小,也算是顧全大局。
葉婉汐相信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可最終他們卻選擇了主幫忙澄清,可想而知蕭百徽在這里頭出的力有多。
事實也確實如此,同一件事,看法不同本就是常有的事,更別提是這樣的大事。
視頻剛出來的時候,能下決定的人便吵了一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得頭都大了。
蕭百徽由始至終都不贊犧牲葉婉汐二人來滿足施害者所提出的條件,不僅是因為葉婉汐幫助過他們許多,更是因為兩人份本就特殊。
靈氣復蘇之前,葉婉汐二人的份并不適合拿出來說,可靈氣復蘇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有意無意的提高兩人的存在。
人在陷困境的時候更需要英雄,誠然葉婉汐二人只是無數英雄中的一員,可葉婉汐的名氣,的份以及的所作所為卻比他們這樣的人更能引發話題議論而不會牽扯上一些不必要的謀論。
就像之前葉婉汐二人幫忙撤離那個舊小區住戶卻反被道德綁架,甚至牽連工作人員險些被訛上一事。
正因為葉婉汐并不隸屬于任何一個部門,是個公眾人,卻又是個不牽涉某種層面的公眾人。
做好事是見義勇為,而非義務,所以敢于說出“別來綁架我,今天我來這是為了值得救的人”,“能活多久看你運氣,反正與我無關。”這樣的話。
給不陷困境,理所當然怨天尤人,將力轉嫁給他人的人一記重錘,讓他們知曉,那些不顧一切努力救助他們的人也跟他們一樣是凡胎,一樣會傷,會死。
他們的付出,收獲的應該是激,而不是理直氣壯的指責與心安理得的施舍。
蕭百徽等人不敢說的話,只能借由葉婉汐二人的存在宣之于口。
他們兩人的存在早已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藝人、老板,而是一個符號,一個代替他們發聲,代替他們接責難,代替他們收獲謝與支持的符號。
也正是因為看出這一點,那則視頻出現之后,網上的議論才會如此之大。
這里頭除卻一些無良為了博人眼球賺流量編造出的各種謊言以外,更多的是某些自家部紛爭都還理不清楚,卻眼紅他人家中一派平和,想著禍水東引,將所有人全都拉深淵,跟著他們一起混的有心人在里頭渾水魚,引導輿論。
在這樣的勢之下,真要將葉婉汐二人推出去,并且還是以那樣微妙的惡劣形象推出去,或許短期看不出什麼影響。
可時間一長,帶給他們的后患卻是無窮無盡的。
就這麼幾個小時時間,想要勸服那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之人,讓他們與自己一樣想得長遠無疑是不現實的。
蕭百徽也懶得廢這個口舌,直要害:“死他們兩個固然容易,可你們想過他們死了以后會有什麼后果嗎?且不提葉小姐那些師兄不會善罷甘休。別跟我說什麼可以著他們,控制他們,說出這句話便已經證明了你的心虛。”
“就算他們真能妥協,那些過他二人幫助的普通人,還有那些曾過他們教導的異能者呢?他們會不會氣憤,會不會同,會不會心寒?那麼厲害的人,說犧牲就能犧牲,還是以這樣憋屈的形式犧牲,死了也要背負罵名,連累家人朋友。”
“那他們如今這麼努力做什麼?干脆躺平直接擺爛,或者像國外那樣弱強食,勝者為王,說不定還能活得舒坦一些,順心一些。”
這話一出口,不人直接閉了。
他們清楚蕭百徽這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完全可能出現的。
說到底,國的異能者雖然多,卻也不是人人都有這份幸運,至他們之中不人都不曾有這個榮幸。
他們尚且是被保護的一員,這都還沒過河就想著拆橋,結果只可能是掉進水里活活淹死。
就因為蕭百徽的這些話,多數人選擇了妥協,雖然還是有一小部分人對葉婉汐二人虎視眈眈,認為他們的存在同樣是個威脅,卻到底不氣候,并沒有對這個結果造太大影響。
蕭百徽無意為自己攬功,甚至有些歉疚道:“這事本就是我們的失誤,曾經該給你們的榮譽沒給,這種時候更不應該抹殺。真相理應在適當的時候出現,而不該被埋在荒冢之下。救助Z市也本該是我們的責任,這份責任不該也不能讓兩個人來擔負。”
葉婉汐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面上終于多了些許笑意。
轉頭同封天域對視一眼,莞爾笑道:“沖您這些話,我們今天走這一趟,倒也不算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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