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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計》 全文閱讀 - 076 命運顛倒

這是方說法,李未央笑道:“的確如此。”

李常喜抬起眼睛,明顯有一嫉恨。真不明白,李未央為什麼有這種好運氣!

李常笑點頭,道:“聽說永寧公主殿下恤姐姐驚,不但收留了你一夜,還特地派人送你回來,事後又送來好些驚的禮,姐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姐姐將來一定會有好運的。”

李常喜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道:“什麼命大!四姐你就不懷疑嗎,哪兒來那麼多好運氣可以供人揮霍的,說不準是個別人天生就有妖!”

李未央笑了,眉眼間的笑意恬靜如珠輝,溫潤中見鋒芒:“五妹妹,我真是佩服你,既然我有妖,你也上趕著來招惹,果真是不怕死啊!”

李常喜被氣地噎住了,搶白道:“你若非有妖,怎麼會騙的七皇子去救你!”

李常笑忙呵斥道:“不許胡說!”

李未央毫不放在心上,只淡淡微笑道:“這個麼,你就要去問問七殿下了。”隨後,便閉上眼睛養神,無論李常喜如何挑釁,都不與作口舌之爭了。

如今普濟寺的方丈,年紀已經八十開外,未出家之前,曾經是飽學之士,經綸滿腹,才華橫溢,然而經曆多舛,生活坎坷,最後看破紅塵,落發出家。如今主持本寺,一心修佛,了一名德高重的高僧。

知道丞相府要來禮佛,老方丈帶了知客諸僧,親自到山門迎接。

大夫人下了馬車,由丫頭攙扶著,抬眼向山門去,只看到方丈披繡金線大紅百衲袈裟,率領僧人在山門前,那樣子,倒也說得上足夠排場,引來普濟寺周圍百姓的圍觀。

方丈見大夫人走過來,踏上一步,雙手合十頂禮,說道:“阿彌陀佛!丞相夫人駕臨山寺,不勝榮幸之至!老袖迎接來遲,還請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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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連忙答禮,說道:“罪過罪過!大師乃得道高僧,勞您出迎,實在愧不敢當。”

方丈說道:“夫人一路辛苦了,請進寺用茶!”

大夫人點點頭,吩咐道:“請後頭的小姐們下車。”

丫鬟們立刻跟上來,放下踏步,在車門外等候。李長樂蒙著面紗,先行下了車,輕移蓮步,款擺纖腰,嫋嫋婷婷地走近。眾人只覺眼前一亮,不由得疑心是否天上的仙走下了蓮臺,到此救苦救難,普渡眾生。雖然看不到小姐的廬山真面目,單憑了這副裝束、這段材,也引來眾人一片唏噓。原以為李家就這一位小姐,誰知後面還有一輛馬車,又下來三個帶著面紗、形窈窕的姑娘,一時看的人頭攢,爭相目睹丞相府千金們的風采,其中也不乏那些豪門貴族的浪公子,專程趕過來獵奇的,只可惜小姐們臉上都蒙著面紗,影影幢幢的,只知道都是人,卻不知道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一路進了寺廟,隔絕了外面的喧囂。方丈道:“已經為夫人小姐準備了一所院子,房屋頗寬敞,地勢又幽靜,和小寺有圍牆相隔,絕無閑人打擾。”

大夫人微笑道:“有勞大師費心了。”

這一次的請願,足足要在普濟寺呆上三天,所以李蕭然派了很多侍衛,專程將眷們所住的院子包圍起來,確保他們的安全。實際上這是多慮了,因為普濟寺,每逢有貴重眷來上香,都是要封寺,一般外人是進不來的,本無從談起打擾。

大夫人要了專門的禪房來念經,便吩咐其他人去院子裡先休息。

李長樂笑著向李未央:“三妹,咱們去看看院子?”

李未央很佩服這位大姐,這時候居然還能和,不過,這也說明的敵人在一步步變得更強大。笑著點頭,道:“大姐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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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們兩人臉上的笑容,李常喜只覺得上冒寒氣,趕拉了李常笑就走。

院子坐落在藏經閣之後,坐北朝南,四面有一丈多高的青磚牆圍著,將外面的喧擾全部隔絕在外。院子外頭就是一座大花園,四周佳木蔥籠。花草繁茂,奇石假山,曲徑通幽,足可供怡心養。林媽媽正在吩咐丫頭們將小姐們暫住的行李全都搬進去,院子裡一派熱鬧。

看見小姐們進來,林媽媽趕過來行禮:“大小姐,這院子是一間正屋,四間廂房,還有七八間耳房。您看,這正屋自然是給夫人住著,四間廂房麼,大小姐您住一間,三小姐一間,要委屈三小姐、四小姐一間,四姨娘和九姨娘一間了。”說著,便拿眼睛卻瞥四姨娘。

四姨娘笑道:“這有什麼委屈的,出門在外,總不好再去因為一點小事就麻煩方丈。”

九姨娘面上平靜,倒也沒什麼異議。

李未央抬眼去,這座院子只招待來寺廟禮佛的貴客,老方丈每天派人收拾打掃,所以現在看來,十分雅致潔淨。院子的天井裡有一條碎石小徑,路面都是彩石鋪就。大廳前面有兩株松樹,蒼虯拔,生機盎然。迎面是一間正屋,從門外便可以看見一個對著門的香案,香案正中懸一幅白觀音像,旁邊安放一只紫檀木香爐,兩邊一對白銅蠟臺,一個三彩大花瓶,中白玉柄拂塵,案前一方紅氈毯,上面放一個團,大概是為住客禮佛準備的。

丫頭們正在忙裡忙外地收拾東西,李長樂笑了笑,道:“那我便先去房裡了,諸位請便。”說著,挑了最好的一間向的廂房去住了。

李常喜冷哼一聲,道:“四姐,我們去住那一間!”說完,不等李未央反應,便拉著李常笑挑選了另外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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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笑了笑:“剩下兩間,一南一北,縣主先挑選吧。”

李未央看了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九姨娘一眼,無所謂道:“兩位姨娘選吧,剩下一間給我就好。”說完,便對丫頭道,“墨竹你等姨娘們挑選好了再去收拾房間,白芷,你陪我出去走走。”

李未央帶著白芷走出了一片忙碌的院子,白芷不服氣道:“小姐,那最好的屋子都被們搶走了!”

李未央失笑:“都是格局一樣的廂房,原本就沒什麼好壞,又何必在意這些小節。”

到現在,還不知道大夫人非要來參禪禮佛,究竟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目的,所以,沒心思和那小心眼的人糾纏那些事

李未央隨手摘掉了面紗,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反倒一家常打扮,頭上的青挽了個螺髻,翡翠玉簪拴定,薄施脂,淡掃蛾眉,穿一淺綠裝,更顯得清秀雅致,人淡如

一邊將整件事回想了一遍,一邊出了院子,沿著碎石小徑,曲曲彎彎,只見到春意闌珊,落英繽紛,片片桃花,飄墜地面,的確是一番說不出的景。就在這時候,白芷道:“小姐,那丫頭也跟著來了。”

李未央回頭一看,卻見到趙月一普通丫頭的裝束,站在不遠,低眉斂目。

李未央笑了笑,這個丫頭,還真有點意思,李敏德讓照顧自己,便寸步不離,天天在院子裡盯著,生怕自己有什麼閃失。不過李未央也曾經故意命端茶,卻看到的手掌心有一層厚厚的繭子,顯而易見,這丫頭是舞刀弄劍的,只是不知道,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李未央剛想著找個機會試試看這丫頭的功夫,就突然聽見趙月呵斥了一聲:“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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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不過片刻工夫,電火石的剎那,趙月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劍。平日裡劍都是纏在腰上,看起來與一般腰帶無異,現在出來,卻寒凜然。不待李未央吩咐,已經向來人直奔而去。

從林間走出來的青年顯然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會武功,他的作也是奇快,竟然用一把折扇一轉,已避開了淩厲萬分的劍勢。白芷驚呼一聲,李未央卻向做了個手勢,示意不要出聲。

正好借此機會,看看趙月的功夫究竟如何。

李未央遠遠看著,只瞧見劍飛舞,聽得破空之聲數下,趙月已接連刺出七劍。這七劍又急又快,所刺的部位,更無一不是人的要害,另一人竟然用扇子對陣。劍影,扇風,閃電般來來往往,聽不見毫兵刃鋒聲,卻是一場在無聲中激烈的戰鬥。青年形只要稍慢半點,就一定會到重創,然而他形閃避越來越快,口中卻笑道:“縣主邊的人果真好厲害!”

白芷瞧見局裡這兩人爭鬥,著實把冷汗:“小姐,真的不阻攔?”

李未央微笑:“沒關系,看著吧。”

趙月一個瘦小的姑娘,劍法之快實在超出常人想象,一出手剎時便鋪天蓋日。一手快劍,迅捷靈,自一格,一旦劍勢展開,疾如狂風,猛若奔雷,幾乎招招都是不顧命的強攻,氣勢淩厲迫人。但對方在一波強似一波的攻勢之下,

卻顯示出遊刃有餘的從容。李未央看的很明白,的劍已經三番四次襲向青年的要害,都被那把扇子擋開了,一攻一守之間,兩個人竟然僵持不下!

“縣主,你還真是恩將仇報啊!”青年角一抹笑,提擺拂袖,足下幾個錯步,形如行雲流水,稍一閃避開了趙月淩厲劍勢,待兩人站定,他已在趙月後了。

趙月面無表,反繼續進攻,青年毫不驚慌,腳下步伐飄逸,轉眼間子已退一尺外,只聽“鏘”的一聲,趙月的長劍不知為何,竟然被一把輕飄飄的扇子挑飛了出去!趙月面發白,自小習武,向來自傲,還從來不曾到這樣的挫折,當下目瞪口呆,卻還要再打,李未央已經高聲道:“月兒,不得無禮,這是七殿下!”

趙月吃了一驚,連忙剎住了步子,遲疑不定地著眼前俊的青年。

此人一襲青衫,漆黑的烏發用紫金雙龍奪珠冠束起,當中竟綴了一顆極為罕見的南海珍珠。他面容俊俏,然而一雙眼睛卻散發著如同月清輝一般皎潔又幽靜的芒,遠遠的骨子裡就出來的清冷,將他隔絕在塵世之外,明亮閃爍的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不過他此刻帶著的笑容,卻也是從未有過的,若是有外人看到一定會驚異,七殿下居然會出這種笑容來。

“縣主就是這樣待客的麼?”拓跋玉微笑著走過來,抖了抖袖子上的一道口子。

李未央視而不見道:“若非七殿下藏頭尾,我的丫頭也不會以為你是登徒浪子啊!”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不出聲躲在旁邊看,這又怪得了誰。

“哦,這麼說還要怪我了?”拓跋玉臉上喜怒莫辨,似笑非笑。

若是換了被人,早已恐懼的跪地求饒,可是李未央卻不吃這一套:“殿下,你是皇子龍孫,自然是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怎麼會怪罪我們這樣的無心之失呢?你說是不是?”

拓跋玉看一雙眼睛沉如古井,卻頗有一番壞主意,不由自嘲道:“我原本是好心來看看縣主是不是安好,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提起這件事,還沒有當面謝過你。”

拓跋玉顯然並不在意,道:“不過投桃報李罷了。若非縣主先幫我,我也不會出手相助。”隨後他走近,凝眸道,“可曾查到當日究竟是何人襲?”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殿下捉去的人全都服毒自盡了,我和敏德騎馬逃走,結果在林間迷路,直到早上才找到出路,因為樣子太過狼狽,不得已才求救於你。”

拓跋玉笑了笑,一針見道:“縣主,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何不對我說實話呢?”

李未央揚眉:“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拓跋玉不由悄悄握了手,指甲紮進裡帶來的刺痛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不知從什麼時候,也許從第一次見面,這個表面溫順背地裡刁鑽的就進了他的眼簾,後來在京都重遇,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喜,又或者,僅僅是覺得生活太過平靜無趣,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追尋那一抹麗,然而現在他才知道,其實並沒有注意過他,更甚者,不過是將他當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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