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笑道:“所以,尹天師有如此大的本領,陛下怎麼能夠不信任他?你們反對陛下信道教、吃靈藥,可誰才有本事祈一場雨、祈一場雪,為老百姓的農事出出力?你們哪個又有本事,讓陛下再生幾個兒子?你們不行,可尹天照行,這就是陛下相信他、倚重他的真正原因。”
“可這個人……”拓跋玉忽然頓了口,臉上浮起抹冷笑,“三哥當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沒有用的人,他怎麼會送進宮呢。”李未央手撚碎了一片落葉,臉上笑容越發溫和。
拓跋玉的眼中閃過一殺意:“我可以送他上西天。”
李未央笑著看手掌心裡躺著的碎葉,“你除掉一個尹天照,拓跋真會送第二個!”
“那該怎麼辦?”拓跋玉不由自主問道,他約覺得,自己窺探人心的本事,還不及眼前這個。但他並不覺得灰心,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和用途,他願意以的長,彌補自己的短,這已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了。
李未央吹散了已經為碎片的落葉,口中緩緩道:“上折子這種事就不必做了,明日殿下請你的人上一道奏章,就說尹真人功勳卓著,請命為他修建了一座真人府,並請皇帝加授其為禮部尚書,給文一品服俸,這樣陛下定然龍心大悅。”
拓跋玉不由吃驚道:“還要給他加進爵?!”其實他的謀臣們早已出過這個主意,只是拓跋玉對鬼神之說向來不喜歡,尤其痛恨尹天照這樣的神仙真人,總覺得他們欺世盜名、招搖撞騙,所以一概不許采納,可是他沒想到,如今連李未央都這樣說。
李未央笑了笑,道:“這是第一策,以毒攻毒,陛下越是寵信他,你們越是要捧著他,等到將來他從神壇上摔下來,才會碎骨,到時候陛下只會覺得他蒙皇恩卻欺世盜名,犯下滔天之罪,而舉薦他的人,也會連帶著遭殃!還有第二策,禍水東引。這尹天照固然有些神通,但他的煉丹之卻並不,很容易出岔子,所以他每次煉出來的丹藥都會讓別人先服食,隨後才會送給陛下,殿下若是有心,可以從這批丹藥上做文章!當然,若是你可以勸服陛下說,既然人是拓跋真獻上來的,那麼這些丹藥就該由三皇子親自試服,而且還得當面服食才能見得誠心與孝心!,那這場戲就更好看了!最後還有第三策,是個真正釜底薪的法子,殿下不懂長生道這方面的事,若想要扶搖直上,就該明白魚幫水、水幫魚的道理。尹天照一共有九個高徒,卻都才智平庸,只有一個做周天壽,論起占蔔和天象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尹天照十分忌憚他,生怕他搶了自己的飯碗,本不肯帶他宮,依我看,殿下若是能找到這個人,將他送給陛下,用他來取代尹天照,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大不相同,尹天照的死期也不遠了。只不過,不管是哪一策,都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殿下必須懂得如何與陛下寵的人打道!”
拓跋玉第一次搖頭:“我實在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道士之流,相信他們的覺得是天上的真人,不信的人覺得他們招搖撞騙,尤其是尹天照,他不是煉丹,還讓皇帝長期服用一種紅心丸,這種藥丸中含有中草藥、肝髒、秋石等分,最要命的是這藥得用的月經來做,聽起來不可思議而且骯髒惡心,偏偏這藥有春藥的功能,而且效卓著,依靠著這些藥,皇帝才相信他的什麼采補之說,但這些在拓跋玉的眼裡,全都是害人的玩意兒!
李未央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笑了笑,大概沒有一個出高貴的皇子會看得起這種道士,不要說皇子,恐怕連朝中的員都對此道深惡痛絕,但拓跋真卻不同,他在這一點上要遠勝所有人。
李未央慢慢道:“在討好陛下這一點上,七殿下做的可不夠。”尹天照當年制造紅心丸,拓跋真悄悄選大批的宮,許多宮被催月經,用來提煉這種藥丸,想也知道,論起狠心毒辣,拓跋真當真是千古罕見了,但正因為如此,皇帝才會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孝順的兒子,最後對他的寵遠遠超過太子、拓跋玉等人,然而皇帝卻不知道,拓跋真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朝中做的道士們,拆除了他們的道觀,將所有知的人都驅逐殆盡!想也知道,他心底和拓跋玉他們一樣,都是看不起這些人的,不過是權宜之計耳。
“殿下,你真的想失去陛下的寵與信任嗎?”
“難道僅僅是為了一個尹天照,父皇就會與我離心?”拓跋玉不知李未央為何突然這樣說,俊的臉上在月下顯得越發疑。
李未央歎了一口氣,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說陛下最近睡不安枕,所以總是命皇子們值守,晚上還會送宵夜去,是不是?”
拓跋玉驚訝於李未央的消息靈通,點了點頭。
李未央舒了一口氣,看來皇帝這個習慣一直沒有改變,“聽聞拓跋真每逢有太監來宣皇帝的旨意,便百般籠絡,對待他們如同上賓,而且,每次到三皇子值守的那一天,他就在燈下熬夜看折子,通宵達旦,直到天亮再去上朝,這些太監們得了他的好,自然如實稟報,當然,還會告訴陛下說,其他人在這個時辰都已經上床歇息了,比如七殿下你,哪怕你也熬個通宵在關心朝政,陛下也只會覺得你不堪大用,因為那些太監本不會像對待拓跋真一樣將你的言行真實地反映給陛下,他們只會加倍地詆毀你。”
拓跋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未央,他在陛下邊也有安排人手,可卻從來沒有傳出過這樣的消息——
李未央笑了,笑容在月下顯得十分冷淡:“太監也是人,若是你一直把他們當普通奴才呼來喝去,他們很容易就會倒戈的,若是殿下對待他們也能像是對待朝中重臣一樣,我相信他們是不會輕易為拓跋真所用的。當然,等七殿下得償心願之後,這些人或殺或留,全看你的心意。”
越是細節越是不可以忽略,拓跋玉是知道這一點的,謀士們也不斷在提醒他,可沒人能想到這樣細致的方面,因為所有人骨子裡都是看不起閹人的,對他們許以金銀就罷了,真要禮賢下士,絕非皇子可以忍的。
“所以,殿下還是想想,從今往後改用何種面孔去對這些太監為好。”李未央笑著,提醒道。
“這些我都記下了。”拓跋玉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同樣,他也是個無比驕傲的人,他從前絕不肯做這種事,可現在他意識到了,若是自己不這麼做,總有一天拓跋真會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將自己斬盡殺絕!當生存到威脅的時候,是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殿下明日應該如何做呢?”李未央試探著看向他,一雙古井般的眼睛在月下閃著幽幽的芒。
拓跋玉歎了一口氣:“我會照你說的,撤回那些讓陛下死尹天照的折子,然後換給他加進爵的奏章,並且立刻派人去尋找那周天壽。”
李未央笑道:“那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拓跋玉凝眸看了李未央一眼,終於笑起來:“你呀——”卻不知說什麼好,良久,只是輕聲道,“後院我多顧及不到,你多保重。”
他曾經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將來李未央無需擔憂,現在才發現自己很多時候都忽略了人心,甚至還要的提點——他怎麼還能信誓旦旦的說今後再無憂慮呢?
李未央見目的已經達到,便溫一笑:“殿下慢走。”
拓跋玉一走,便有一個年從假山裡頭慢慢走出來,年天生劍眉斜飛,鬢發如墨,有著清逸的春曉之,眉目間華耀傾城,盡管有這夜為他掩去華,卻依舊讓人一時拉不開目,李未央卻見他此刻一的灰塵,不由失笑:“若不是知道你躲在這通道裡,我還真要被你嚇死。”
李敏德皺眉:“這人的暗衛也太無能了,若是別人躲在這裡呢?”
李未央歎氣:“除了你誰知道這條道,演戲了,你莫非是故意躲在這裡好嘲笑人家的?”
“我哪有。”李敏德撇了撇一旁的趙月,趙月立刻拉了白芷退後十步遠。
李未央回到李家兩年以來,就看到李敏德一個勁兒地長個子,現在已經比還要高,這讓不懷疑這小子吃了什麼,再加上他比人還要漂亮十分,更讓懊惱,若是自己有這小子一半的漂亮,做什麼都會事半功倍了。皺皺眉,道:“現在李長樂已經不是大曆第一人了吧。”
李敏德沒想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略有驚異。
李未央笑道:“每次你上街都會捧回來一大堆玉佩香囊,羨慕死我了,李長樂這個第一人的稱號也該早點讓出來給你。”
李敏德略微冷汗,道:“男子長得那麼漂亮做什麼。”
李未央笑了:“不管是男是,有張出眾的臉,看著都讓人賞心悅目,有什麼不好。”
李敏德不開口了,李未央一瞧就知道他是生氣了,不由上去了他的臉,道:“怎麼這麼容易生氣!說正經事吧,你剛才在假山後面聽,可有什麼心得?”
李敏德冷笑一聲:“你非要推七皇子上位嗎?”
李未央攤手:“說服他真的很困難,這個人,太清高了,很多事他明明知道卻不屑去做,只不過,他的這種特質,也注定他幹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對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
李敏德哼了一聲:“我可不這麼覺得,他那娘——”
李未央很是驚訝,道:“你這小子真是記仇,不過是點小事罷了。”
李敏德挑眉,你不記仇?你不記仇把人家德妃嚇得三個月不敢出門?
李未央見他目灼灼,才覺得自己心思被人拆穿,輕輕咳嗽了一聲,道:“當然,小懲大誡也是需要的。”
李敏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睫濃長得不像男子,黑眸像雕細琢過的珍珠,人沒辦法說謊。
李未央卻是毫無愧疚之心,反倒轉移話題道:“若是換了你,又會怎麼做?”
並沒有說清楚問的話,但李敏德卻聽懂了,他微微一笑,道:“若我是拓跋玉的話……聽說陛下最近迷上了香葉冠,還特地賞賜了這種漂亮的道士冠給皇子們,只可惜所有人都束之高閣,包括那個將尹天照推薦給皇帝的三皇子,可見他從心底也是瞧不起道士的,這正是他的矛盾之。若是我拓跋玉,我便會將這頂頭冠帶著上朝,橫豎那冠十分致小巧,用它還能證明對皇帝的忠心,何樂而不為呢?”
李未央笑了,這一回卻是發自心的,慢慢道:“你啊,倒是比拓跋玉更適合做皇子。”皇子不僅僅是要能駕馭百,在擁有足夠的權力之前,最先要做的就是討好皇帝,但怎麼討好絕不是容易的事,見風使舵,溜須拍馬,一不小心就會拍到馬上,非是一般人做得到,最高明的則是拍的剛好,使舵的比別人更快更狠更準,“可惜你沒生在皇家啊,不過這也是件好事。”李未央輕輕地,下了結論。
李敏德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遠方的風吹過來,吹起他的一縷發,恰好掩住了他神中的異常,李未央心放松,竟然忽略了這樣的神。而另一邊,趙月的頭,卻深深地垂了下去,像是恨不得垂到地下去才好。
李未央和李敏德說了一會兒話,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被白芷了起來:“三小姐,今天是新夫人給老夫人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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