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冉、秦箏
傳說,十世真誠等待,就能換得一世相守!
亞洲,中國,南方某個小鎮。
時值夏末,新學期開始,鎮上的高中迎來的學弟學妹們。
新學期的開學典禮,全數新生匯聚在禮堂,等待著典禮的開始。
將近千人,盡數穿著嶄新的校服,一個個青春洋溢的臉龐,讓著禮堂看起來都煥然一新。
坐在前排靠近主席臺的,都是這一屆新生中的佼佼者,在中學時就績優異,進高中時更是高分數。
愈發向後,那肯定就是績較差的了,儘管這還是學校,但就是這麼現實。
位於中央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後,挨著禮堂牆壁的一把椅子上,一個黑髮及肩的坐姿端正,腰板得直直的。上的白襯衫嶄新被熨燙的沒有一褶皺,黑的馬甲亦是簇新,黑的百褶平鋪在上。下,細白的長也端端正正,白的子,黑的圓頭皮鞋,中規中矩。
向上,的臉蛋兒白白的,恍若了殼的蛋。紅紅的脣形狀好看,乍一看恍若元寶。
翹的鼻子,好看的眉,以及那雙眼看著就要閉上了的眼。
睫纖長,隨著要閉眼而著。
在這禮堂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秦箏愈發睏倦。這個假期都在畫室度過,直至昨天,還在老師的帶領下去寫生。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校車纔開回小鎮。回到家爸媽都不在,而那無良的老哥則早不知在哪兒吃的飽飽的,洗乾淨睡覺了。
飢腸轆轆,沒辦法自己在廚房將飯菜搗騰出來填飽肚子,都將近十點了。
之後又洗澡,將新校服熨燙好,折騰到半夜,才睡下。
一大早早起,騎著車子趕往學校耗費了一番力,現在坐在這兒就覺得眼睛睜不開,周公在向招手。
鬼知道爲什麼要弄個新生開學典禮,這玩意無非就是爲那些模範生準備的。他們坐在前排,清楚的被校長主任記在腦子裡,然後重點培養。
像他們這種績平平的,老師大概連長相都記不住。他們無非就是來給捧場的,還弄得這麼隆重嚴肅,簡直要死了!
周公越來越熱,秦箏不自主的朝他招手。要說周公這老頭絕對是天下人的最,尤其秦箏,他的要死。
不時,主席臺上有了靜。校長,個個主任,以及學生會代表,新生代表盡數從一側走上來,這該死的開學典禮終於要開始了。
校長的聲音由麥克風傳出來,迴盪在禮堂,秦箏子一,神思清醒了些。
睜開眼往主席臺上看了看,校長那個老頭正在講話,歡迎新生。
看了看,然後忍不住的又閉眼,反正這類典禮都差不多,絮絮叨叨的挨個講話,然後大家再鼓掌,就完事兒了。
校長念著稿子,前面的模範生們都坐的端正聽著,後面,績平平的新生們則有些心不在焉。再後面,那些在中學時就是問題學生的新生們則頭接耳的在說話,坐姿懶散,還有幾個翹著二郎。他們能乖乖的呆在這裡,其實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大概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校長的講話才結束。
前排的模範生們鼓掌,帶著後面的新生也鼓掌,最後面的問題新生們則不給面子,連擡手都懶得擡。
之後,年級主任開始講話,是個中年人,面嚴肅。
前排的依舊在聽,中間的依舊心不在焉,後面的依舊在頭接耳。
又過去了二十幾分鍾,年級主任也講話完畢,掌聲迴盪。
接下來,講話的則是學生會代表,這次,不同於剛剛,不管是模範生,還是中間生,亦或是問題學生都擡起了頭。而且,生尤爲熱烈,這個時候完全會得到,坐在前排的好,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人。
學生會的代表是高三部的學長,不僅在學校,在整個鎮裡都是有名的人。
他家是三年前才搬到鎮上來的,家裡做建築生意,家底殷實。鎮上那花園洋房就是他家的,任誰路過他家都得看上一眼,儘管這鎮上大多數的家庭都很富裕。
學長姿拔,樣貌英俊,績優異,更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
而且,溫和有禮,家教極好。無論何時,他都是微笑著的,好像春天的風,吹得百花盛開。
站在主席臺上,他就是一道風景線,校服穿在他上,合的沒有一點瑕疵。青春期萌的們,不眨眼的盯著,這傳說中的學長,帥呆了!
“大家好,我是段冉!”過麥克風,那好似帶著春風的聲音迴盪在禮堂中。
砰!
“哎呦!”
一聲悶響,和一聲痛呼打斷了段冉的講話,禮堂中的新生以及主席臺上的人盡數向發聲。之間臨近牆壁那兒的一個新生跪坐在地上捂著頭,椅子翻倒在側,摔倒了,而且頭撞在了牆上。
校長站起,走至主席臺上,用麥克風問話,“那位同學,你怎麼了?”
秦箏捂著頭,一邊站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撞到牆了,請繼續。”一手著頭,一手扶起椅子,連聲道。
睡著了,然後子朝著那邊倒,結果這破椅子也跟著歪了,一頭撞在了牆上,腦子嗡嗡響。
“典禮正在進行,不要玩椅子。損壞學校公,是要賠償的。”校長暗暗搖頭,學習不好的學生淘氣,他以爲秦箏是在翹椅子玩兒,所以纔會倒了。
秦箏捂著腦門,一邊擡頭主席臺上看,瞧著校長正在盯著,嘿嘿一笑,“對不起。”
樣貌甜,這一笑更是好看,讓人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
校長言又止,隨後轉走回座位上坐下,可見這是不追究了。
秦箏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看著,幾個生貌似還有點敵意。
繼續著腦門兒收回視線看向主席臺,驀地發現,站在主席臺上的那個學長正在看著。似笑非笑的,好像剛剛摔倒很有趣。
微微皺眉,秦箏收回視線,對他人的惡意嘲笑,一概在心裡反向詛咒,詛咒他也摔倒撞到頭。
曲完畢,主席臺上的人繼續講話,而且重複了一遍,“大家好,我是段冉。”
這一聽,秦箏知道這人是誰了,他和老哥是同年的,而且都是學校籃球隊的。貌似他們關係好像還好的,聽到老哥提起過幾次,不過從來沒見過他。
據說是個大戶,新搬來的,在鎮子的另一邊。
這鎮子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鎮子的另一邊,秦箏還是這幾次寫生時纔去過。
著發疼的腦門兒,秦箏心不在焉,又不是模範生,用不著那麼認真。這條件也進不去學生會,學校也不會指著爭。
著腦門兒,鼓出了一個包,這一撞撞得還真狠,腦子現在還嗡嗡響。
主席臺上,段冉的講話也完畢,下面掌聲雷,們拍的手都紅了。
新生代表講話,下面又恢復了之前,而且生之間更多人在小聲議論,議論那個傳說中的學長。
校籃球隊的幾個主力都是傳說當中的人,對於們來說,追逐議論他們是最大的樂趣。
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開學典禮終於結束了。
起,三三兩兩的走出禮堂,從明天開始,就正式上課了。
秦箏頂著腦門兒上的包,亦步亦趨的走著。走出禮堂,普照,似乎舒服了一點兒。
還得回家畫畫兒,反正學習不行,所以也乾脆的將全部心思放在畫畫兒上。如老媽所說,沒有一技之長,將來就得上街討飯。
其實討飯到不至於,起碼家裡養一輩子倒是養得起。
這鎮子以花卉聞名,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養花。秦家亦是如此,家裡有溫室大棚,每年收益可觀。
只不過老哥績優異,樣貌格都不錯,儘管脾氣差點,但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經他一比,簡直一無是,自然得有所擅長。
正好好畫畫,那就奔這條路走。
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秦箏不時的擡手著腦門兒,這一撞,可別撞壞英明的大腦。
“嗨,你是秦箏。”驀地,後有人說話,聲音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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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秦箏轉頭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嘲笑在禮堂裡摔倒的段冉。
微微瞇了瞇眼睛,秦箏點頭,“沒錯。”
“我是段冉,秦剛的朋友。”走過來,段冉滿目的微笑。他姿拔,形寬闊,尤其長,穿著那校服,更是帥。
四周,們都偏頭往這邊看,看段冉,同時也看那個能得段冉主說話的生。
“哦。”秦箏點點頭,秦剛是哥。
“秦剛還在學校,你去找他麼?”與同走,段冉比高出很多。說話時,須得低頭看著才行。
“我回家。”繼續朝著停車場走,同時也注意到四周看著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生,而且在看過去的同時,都眼神不善。
很顯然,這個段冉主與說話,引起生的公憤了。
這不是秦箏所想的,績平平,在中學時就不出彩。甚至任課老師都不記得的名字,可不想在剛升上高中時就出名,而且還是‘惡名’。
看腳步加快,段冉脣邊的笑意加深,雖他沒有加速,不過卻一直在邊。
“我去過你家裡幾次,都沒見過你。”段冉繼續說,那聲音好聽的很,薰得人昏昏醉。
“是麼?”沒什麼熱的給出兩個字,秦箏的腳下再次加速,希能甩掉這個段冉。
“是啊。秦剛說有個妹妹,我一直以爲他在撒謊。”繼續跟著走,段冉拔的影顯得秦箏更加小。
看見了自己的自行車,秦箏兩大步的奔過去,抓住車把,然後扭頭看向段冉,“他沒說謊,我真實存在。”
話落,推著自己的車子走出來,上車,也不管學校是不是規定過在校不許騎車,快速溜走。
段冉一直看著,脣邊的笑意加深,那在下好似黑曜石似的眼睛泛著點點亮,他終於找到了。
秦箏騎著車一路飛奔,腦門兒上的包紅紅的,襯托著的臉更白了。臉上沒什麼好氣,隨著踩踏,更是發出不大不小的冷哼。
那個段冉,真奇怪,絮絮叨叨的,還什麼風雲人呢。
就是個怪人,跟在屁後頭幹什麼?鬧得第一天就有人對拋來眼刀!
學校風雲人的威力確實不小,在剛上課的幾天,秦箏就已經收到了同班外班諸多生的眼刀。校園裡,段冉與說話,一直陪著到停車場的事很多生都知道了。還說在禮堂時,趁著段冉講話故意摔倒引起他注意之類的。
不過,也有生主跟攀談,因爲們也知道了,是高三部秦剛的妹妹。
與套著近乎,然後不斷的問哥的事,甚至連哥在家裡穿什麼都想知道。
荷爾蒙發的年紀,擋也擋不住,使得新學期的第一個禮拜,就開始頭疼了。
不想被人矚目,只想當個沒人知道名字的中間生。
好不容易熬到雙休日,秦箏幾乎踩飛了自行車。
回家,騎車進了院子,才長長吐口氣,這個世界最清淨的地方,果然還是家啊。
放好車子,揹著書包踏著臺階拿出鑰匙走進家門,老爸老媽都不在,他們應該都在山上的溫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