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滯氣,“你以后也會有,但,不是這只。”說著就拽著陸寶曦往的住走去。
一路上過往的婢子有很多,可元耀也顧不得避嫌了,拖著陸寶曦就沖進帳篷里,他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又氣還又委屈。
一進帳篷就白芍取來一塊方帕,借助方帕元耀才將那玉鐲子拿了下來。
然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生悶氣,腮幫子鼓鼓囊囊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
陸寶曦笑了一陣又扶額,“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講道理?別人送我的鐲子,你不開心做甚?”
元耀咬著,半晌才道:“你是真不曉得?”
這一句話,倒是把陸寶曦問著了。
元耀大約是喜歡的,陸寶曦早就覺到了,可那只是他一時興起,覺得陸寶曦有趣,所以才無時無刻的來招惹自己的。在陸寶曦看來,元耀就是這種子,總是在無意識的挑逗姑娘,略輕浮風流。
深吸一口氣,安靜的坐下,把玩起那只玉鐲子,眼睛有意無意的瞟著元耀,見他還在生氣,才吩咐白芍道:“將鐲子送回去。”
白芍聽聞愣在當場,苦了一張臉,們前腳收下了鐲子,后腳又給送回去,這也太失禮了。
元耀見白芍跟個木樁一樣杵在那兒,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快去還呀!”
白芍嘆了一口氣,拿起玉鐲往門外走去,哀怨道:“哎……奴婢這張臉反正也腫得夠厲害,厚實著的。”
這下元耀的火氣是徹底的沒了,臉上又重新出笑容來,“以后我送個十只八只的給你。”
陸寶曦白了他一眼道:“你閑得慌嗎?”
元耀的眼眸一亮,立馬從椅子上爬起來,挨著陸寶曦坐下,“你不我殿下了?”
陸寶曦推了他一下,元耀紋不,再推一下,元耀靠得更近了。
“罷了,裝著累,我這一口一個殿下的著,也沒見你跟我客氣些。”
元耀得了便宜還賣乖,興沖沖的指著他自己,導道:“反正你也破罐子破摔了,我名字,元耀,元耀。”
陸寶曦自是不肯,元耀磨泡了好半天也沒讓陸寶曦把那兩個字出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夫人小姐們陸陸續續撤離狩獵場,陸寶曦等人也要打道回府了,只是們的馬車走到了半路上又被元耀給打劫了。
他搶了陸寶曦的馬車,把車夫趕了下去,可憐的車夫還沒明白發生了何事,就被半路扔下,獨自一人在風中凌。
凌的還有陸寶曦,著嬉皮笑臉上來的元耀,真想一子將他打下去,這個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白芍這兩日也被元耀搞得焦頭爛額,要提防大小姐和平瑤公主的人來找麻煩,還要攔著這位無時無刻不在翻墻頭的四殿下,心力瘁呀!此刻更是幽怨不已:“殿下……咱們是要回府,你也想跟著小姐回去嗎?”
元耀自覺的趕著馬車,沖道:“回去,你家小姐回去除了睡覺還能干些什麼?我帶到街上逛逛再回去。放心,又不會把你們賣了。”
白芍無語,扭頭去看陸寶曦,只見陸寶曦已然是一副認命的模樣,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塌上睡覺,心中無奈道:好吧…還真是睡覺呢……
馬車從郊區一路飛奔回皇城,一進城門陸寶曦等人就聽見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無比的熱鬧。
陸寶曦被這些聲音吵醒了,問道:“是有慶典嗎?”
元耀爽朗的聲音從馬車外頭傳來,“是呀,晚上還有花燈看。”
話音剛落,元耀已經開車簾鉆了進來,白芍蹙眉道:“這人也太多了,小姐還是別下車吧……”
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的元耀就已經抱著家小姐跳下車去了,白芍一咬牙一跺腳,只得慌忙的跟著下車。
大街上人群涌,前頭有變戲法的,有耍雜技的,老百姓們都爭先恐后的搶個好位置看熱鬧,陸寶曦一直被元耀的護在懷里,倒也沒被著,只是苦了白芍,一直在人群里掙扎著,始終不出來。
沖著離越來越遠的二人大喊,“小姐!我跟不上你們呀!”
元耀回道:“跟不上就回馬車上守著!”
隨后,人群便將陸寶曦和元耀的影徹底埋沒了。
陸寶曦被元耀護著送到了前邊,耍花槍的,疊羅漢的,各種令人眼花繚的雜技表演比比皆是,元耀指著那邊頂碗的人道:“我上去比他厲害。”
陸寶曦“噗嗤”一下樂了,“你一個皇子跟人家比頂碗,還得意了?”
元耀彎腰一下子將陸寶曦扛了起來,將人扛在肩頭,悠哉悠哉道:“那是,扛兩個你都不嫌多。”
陸寶曦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高高的坐在了元耀肩頭上,臉刷得一下紅了,捂著臉,腳上胡的踹著元耀,“放我下來!”
蹲在馬車上的白芍著人群里突然冒出半截子的陸寶曦來,也是捂著臉嘆一句,“天吶,太丟人了……”
陸寶曦在心里瘋狂的祈禱著,千萬不要到人,不然會當場死。
旁一個糖葫蘆的小姑娘驚喜的拉著婦人的袖子,嚷嚷道:“娘,娘,我也要!”
夫人將小姑娘的捂上,斥責道:“多大的人了,還玩兒這個!”
小姑娘抬起滿臉是糖漬的大花臉,瞪著那雙天真的大眼睛,“可那個姐姐也不小了呀!都可以玩兒。”
“小娃娃懂個啥,走走走。”
小姑娘不舍的被婦人拉走了,而陸寶曦愧得快要無地自容,用力一腳踹在元耀的口上,怒目道:“我要下來!”
那一腳是真的用力了,痛得元耀倒吸一口冷氣,將人放下。陸寶曦的腳一落地,轉就負氣的走了。
元耀拔高了聲音喊到,“寶曦,寶曦你干嘛去!那邊兒還有舞獅看呢!”
“看你X個大頭鬼!”
說真的,元耀真是好本事,得陸寶曦第一次罵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