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緩了一口勁過來,這覺像是死裡逃生,他連連點頭:“我們懂的我們懂的,你真是個好……工作人員。”
那小姑娘紅著臉將工作證還給他們,還熱地帶他們去站候車,走的是便捷通道,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冒昧,嶽青沉著的一張臉,現在總算好看了一些,等那小姑娘離開後,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歎了一口氣。
衛玠這才發聲:“其實要不是站長的辦公室裡放了一尊開了的佛像,我原本是可以幫你們的忙的,可惜,我進不去。”
開作為一種宗教儀式,最初來自道教,開即為道教儀式之一。佛教本來沒有開,但有種佛像加持的儀式,跟開差不多,流傳到現在,就都統統開了。
佛教的開是高僧使用法據每年每月每時不同的吉祥方位推斷,每日吉時當旺之喜神方,財神方,貴神方,開時在吉位生旺方,以吉時吉方將加持力發揮最大化,來選定開加持儀式的寺廟及道觀,結合各方寺廟或者道觀長老大德的無上修行,通過嚴謹的持印誦經,對吉祥品進行相應的開加持。
開過的佛像神靈常在,鬼魂不侵,衛玠近不得那站長的,附小姑娘的本沒用,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放行,衛玠為自己沒幫上忙到歉意,蘇柏淡淡地說道:“沒關系,自古以來,長得漂亮的男人素來是不中用的。”
衛玠要是活著,肯定要被這句話得吐了,無奈他是鬼,只有哀嚎一聲:“殺人不見,一句話就足夠了!”
“不要生氣嘛。”蘇柏打完一掌又給一顆棗:“以後還要仰仗你幫忙的。”
周圍候車的人並不多,可是看到蘇柏不像是對著嶽青說話,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不懷疑這個俊俏的小夥子是不是神經質,下意識地走得更遠一些,這年頭,神經病殺人,擋都擋不住啊。
這些人散開,反而讓兩人說話更方便一些了,嶽青說道:“真是奇怪,難道巧這個單位裡真有同樣名字的人嗎?”
“倒不如是唐老板提前安排好的,為了以防萬一。”蘇柏說道:“我總覺得,唐老板的能耐大得過天了。”
“確切地說,是唐老板和他的同伴們。”嶽青說道:“你對他們就沒有一點懷疑嗎?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後面的茶樓裡究竟有什麼玄機?”
“怎麼可能沒有?”蘇柏低了聲音,好像唐三正在聽一般:“我不止一次想進去茶樓裡查看一下,裡面究竟有什麼。”
衛玠剛才被小瞧以後,現在覺得是證明自己的時機了:“我可以呀,我沒有實,晚間進去打探最合適不過。”
蘇柏的眼睛都亮了,沒錯,衛玠的能耐不止是附而已,嶽青突然歎了一聲:“可惜,那間墓室就這樣被淹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蘇柏依然是樂觀大過天:“好了,回去再說,我現在,眼睛也蒙,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剛才還了驚嚇,現在只想趕回去,躺在床上,一不七天七夜。”
“那多半是死了。”嶽青被蘇柏的緒染到了,只是依然笑不出來,自己有沒有笑過的時候?嶽青已經不記得了。
蘇柏拿出錢包來,嶽青掃到裡面的一張照片:“這是誰?”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子,留著齊耳短發,蝴蝶形的發卡是頭上唯一的裝飾,圓圓的臉,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在笑,角輕抿,邊出一個梨渦,長相十分甜,哪怕未施黛,也是清麗可人。
“漂亮嗎?”蘇柏說道:“這是我的外婆。”
“外婆?”嶽青說道:“怪不得是黑白照片。”
“其實我從來沒有的印象,聽我媽說,在我出生以前,我的外婆就失蹤了。”蘇柏說道:“這是唯一的一張照片,我媽當寶貝的,說也奇怪,我從小就喜歡這張照片,這或許是我和我外婆之間的牽絆吧,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
“外公呢?”嶽青看著照片上的外婆,母倆的眼睛很相似。
“已經過世了。”蘇柏歎息一聲:“上上一輩的事了,我知道得不多。”
他說著,仔細地拭了照片,重新工整地放回去:“外婆,你要是還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一定要記得回來看看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外孫。”
聽著蘇柏的喃喃自語,嶽青角浮起一淺笑,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蘇柏一抬頭,馬上哈哈大笑:“喂,年,你笑了!”
“誰說的。”嶽青的臉都漲紅了,正好火車的鳴笛聲響起,替他掩飾了這個尷尬:“火車來了,準備上車吧。”
兩人總算踏上了回程,帶著那些明,還有那一包屬於小說家崔穎的東西,來到古董店的房間裡,兩人將這些東西一一掏了出來,又向唐三和雷子匯報這次的行,提到崔穎的時候,雷子“啊”了一聲:“原來是呀,的爺爺也算是你們的前輩了。”
嶽青將那包東西打開來,木盒子雖然重,裡面的東西卻只是一卷羊皮卷罷了,上面還有細細的文字,上面的刻著一個印記,正是他們發現的六角形,中央是狼頭的標記,這巧合讓嶽青的心砰砰直跳,好像有人正大力地拉扯著他的心髒:“這是……”
唐三也注意到了,上面的文字還能認得絕大多數,四人頭靠著頭看完,同時吐出一口氣來,這羊皮卷上記錄的正是那七棺木主人的生平!嶽青一時興起的舉,居然替自己尋到了出路,小說家崔穎並不是偶然出現在那裡的,羊皮卷的背面就畫著那溫泉墓室的地圖,是有備而來!
雖然只有那一間,但路線清晰,怪不得崔穎進的方向與他們截然不同,羊皮卷上的地圖只有那一間而已,而且是指示是從溫泉開始的,所以是先尋到溫泉,再從溫泉殺進墓室當中,這份地圖本就有誤導,像那種進法,就是直接毀了墓室!
“地圖是有,不過是讓人過去毀掉墓室。”唐三說道:“留下這份地圖的人也是高明了,不過上面的文字聽上去倒有些要據,比如說北鬥七星……”
嶽青已經地握住了雙拳:“原來北鬥七星是他們給自己的名字,一顆星就代表著一名將士。”
“北鬥七星每一顆都有自己的名字,這七人的名字就做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搖,為首的……”唐三看了一眼嶽青:“做搖,這個應該就是你們看到的鮮活古了,你手背上的印記與他一致。”
搖,這肯定不是他的本名,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嶽青記不住這個名字,心依然欣,終於,終於有這麼一希了……
蘇柏覺得興莫名:“這七人是燕王朱棣培養的死士,為其謀得皇位做下的儲備,七人都懂得茅山,其中以搖最為優秀,因此為七人之首,怪不得了,他們上所穿的鎧甲與明朝的任何制式都對不上號,是死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