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夙吃蘋果的不嚼了,突然愣住,“啊這……結果真是讓人驚嘆,兒子殺老子。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闕白知道鐘離夙問題會比較多,安道,“皇姐,你先聽我一步一步說完。”
鐘離夙順從的不問了,盤著安靜坐床上聽他講。
“你的嫌疑一洗白,當天在廚房過月餅的張原便怎麼也不干系。在月餅里下的毒能使張漁民緒激時發作,不過在那之前,得需要把你安排和張漁民獨。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鐘離夙恍然,“原來那天是張原故意支走了張翠翠,這之后王小六他便也出去了。此時,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張漁民。”
“順理章的,我為第一嫌疑人。而我又恰好與張漁民有過節,這個時候自然是論誰也會覺得肯定是我做的。”
“這個恰好的過節,也是被一早就設定好了的。”
季闕白又語出驚人。
看來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是為自己量定做的。鐘離夙,“嗯?”了一聲。
“張翠翠來學堂上課并未告知張漁民,可張漁民為何就知道了?還親自去學堂找人?”
“差人還給王小六的米糧,他怎麼知道是你拿的?”
聽到關鍵環節,鐘離夙放下蘋果,“莫非是張原?”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張翠翠告的?!”突然口而出。
唯有這樣,一切就解釋通了。
季闕白道,“是張翠翠告知的這點沒錯,但錯的是沒對自己親哥哥存個戒心。導致張原利用這一點在王小六的米糧中塞進一張書卷殘頁,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矛頭指向了你們。”
“其心狡詐!”鐘離夙氣的捶,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我看見張原圍上沾染了面。當時我還奇怪,他又沒做月餅,為何會沾到面?其實他已經做過了,端給的那盒月餅,早已被他調換過。”
季闕白頷首,“兩個人,一個暗生殺心想找個替死鬼,一個氣惱你總來攪黃婚事,一拍即合,盯上了你。然后,再恰好利用張翠翠中秋節請你吃飯這點到家,順水推舟嫁禍給你。”
“不過張原為什麼要殺他爹啊?”鐘離夙又拋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你不如去問問張翠翠。”季闕白說完,倏地轉向門口,眼瞳咪起。
某人聽了很久,也該出現了。
“鐘夫子……啊不,公主。”被發現了行蹤,門口探出個圓腦袋,張翠翠拎著一籃蛋小心翼翼進來。
鐘離夙沒想到張翠翠會在門口聽,而且自己現在和季闕白討論的這個話題有點……對不太友好。
“對不起,翠翠。我沒想到你會在。”
“沒關系公主,反正現在大街小巷都在熱火朝天討論今早判決的案子。”張翠翠抿了抿,低下頭去,“你們不是第一個。”
鐘離夙覺得現在張翠翠心里肯定難,不愿意再揭傷疤,逐不問了。好好的一個家,親爹死了,親哥判刑。整個街坊都在碎著的脊梁骨,孤零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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