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指控，馮銳沒有一一毫的分辨。

或許他知道現在分辨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太好了，好到我周圍幾乎所有人都被你蒙蔽了。”

“只有你被我騙了而已。”

我一窒，頓時覺得難堪。

他說得沒錯，好像真的只有我被他騙了，我父母還有李耀，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蘇卉，你真的蠢得無可救藥。陳明朗在你眼皮子底下出軌了三年，你卻毫無察覺，我在你面前做了那麼多事，你也沒怎麼懷疑，我真的不明白，憑什麼你這麼蠢的人什麼也不用做就能擁有一切，而我辛辛苦苦打拼了近三十年，卻依然一無所有？”

撕碎了面的馮銳再也不掩飾他對我的輕蔑和怨恨。

“蘇卉，你說你憑什麼？”

馮銳靠得很近，近到我都能到他鼻孔里傳出來的呼吸，灼熱，帶著未完全消散的酒臭味。

我沒忍住，直接偏過腦袋干嘔了一聲。

馮銳愣了愣，目往下，落在我的小腹上。

“你懷孕了？”

了角，我有些發懵，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和你有關系嗎？”

我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但是一只手卻捂在了小腹上。

“怎麼會沒有關系？那是我的孩子！什麼時候的事？”

馮銳走上前來，手就要去，我連忙后退一步，離他遠了一些。

“馮銳，你別靠近我！今天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從現在開始，我將自己來管這公司，這里，和你再也沒有一一毫的關系。”

“卉卉，我不在乎公司，你想要你就收回去，這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懷上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馮銳的關注點出乎我的意料，似乎和公司比起來，他更在乎我有沒有孕。

“為什麼不告訴你，這不是該問你嗎？”

我看不懂馮銳想干什麼，我干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那天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在陪客戶。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那天就站在外面，看到你給許靜婉夾菜。”

馮銳臉上的表僵，他顯然沒有想到，我那麼早就發現了他和許靜婉在一起的事。

“說來也巧，我好幾次出門辦事，都能到你們，只是我反應快，提前躲過去了，沒有被你發現。現在想想，這麼高頻率的巧合，是有些過于刻意了，只是不清楚，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許靜婉的意思，或者說，是你們聯合起來故意給我看的？”

我好像知道了馮銳的肋，不知不覺間，有些憋了很久的話開始肆無忌憚地說了出來。

馮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卉卉，我錯了，我……當初離開，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放下，這一次回來，求復合，我沒答應，但是有的行為，我卻沒控制住……卉卉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他幾乎就要下跪了，他的這態度，讓我無比鄙夷。

“我剛才的話都在氣頭上，你別往心里去，氣壞了不值得，對寶寶不好。”

我低著頭，看著有些卑微跪在半跪在地上著手想要扶著我腰的馮銳，眉頭皺。

“馮銳，你別自作多，我肚子里沒有孩子。”

我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噴出來的酒臭味熏著了而已。

但是馮銳并不相信我的話。

“卉卉，我知道你在生氣，上次你在家里也吐了幾次，我都看到了，是我蠢，我居然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