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支票，沒有。

“你這速度快，那邊剛查出來，你這邊就填上了。”

馮銳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他只是把支票又往前推了推，道：“我妹妹闖的禍，我這個哥哥有責任幫收拾爛攤子。”

我嗤笑一聲，也沒揭穿他。

小助理給我傳來的文件里顯示，馮云云雖然確實學了會計專業，但是專業知識差得一塌糊涂，也只是仗著自己是馮銳的妹妹，才能走后門進來，否則，哪家公司會要？

馮銳揭開砂鍋蓋，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忙碌了一天的我，肚子沒出息地咕嚕嚕地了一聲。

馮銳取勺子的作一頓，我尷尬地捂著肚子，捧著一杯水先喝了一口。

對方也沒在意，加了一塊，細心地吹了吹，就把筷子遞到我面前。

我往后了，沒有吃，道：“你這是唱的哪出？”

早上基本上已經撕破臉皮了，晚上他竟然還做出如此親昵的作，甚至是毫不猶豫的低聲下氣的道歉。

僅僅只因為我干嘔了一聲。

這太扯了。

馮銳把放我面前的碗里，道：“只是想和你好好吃一頓飯。”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拿出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

了一天了，沒必要虧待自己的胃。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杯碗撞的聲音。

這一頓飯吃了小半個小時才停下，放下筷子，我拿出口紅補妝，道：“你如果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就走了。”

約我來的人是他，最后話最的也是他。

馮銳一把捉住我的手，一臉愧疚道：“卉卉，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手握得很，我吃痛地皺了皺眉，了好幾次也沒出來。

“放手！”

馮銳抓得更了。

我盯著他，忽然抓起左邊的水果刀，往下就是狠狠一刺。

馮銳嚇了一跳，連忙松手，刀尖險之又險地停在了我的手背上。

“卉卉，你……”

我把手了回來，道：“馮銳，別浪費時間，我不是小生，不吃那一套。”

馮銳臉上驚魂未定，看著我臉上閃過一道猙獰，但很快又被他收斂了起來，可惜我正好看到。

“卉卉，你非要弄這樣嗎？孩子是無辜的，我們鬧這樣，你讓孩子怎麼辦？”

我咬牙，這個人，就說不通，他本不相信我的話。

“我說了，我沒有懷孕！馮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那麼肯定我有孩子，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的吧。”

馮銳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道：“是有，但是我扎了了。你是不是想說你每次都有吃藥？”

他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盒藥，扔在了桌子上。

那藥盒，分明就是我平時吃的避孕藥。

“仔細看看吧，你吃的藥，早就被我換了維生素片。”

我驚疑地把藥盒拿了出來，取出藥片，看到藥片上的字母，眼前一陣陣發暈。

我記得我自己備的藥上面沒有字母！

“你什麼時候……”

馮銳咧著笑著，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邊，扶著我的肩膀道：“那天晚上之前……”

我渾發冷。

這麼久了，在離婚前，他居然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

“別靠近我！”

我覺到我的聲音發，我掙開他的手，快步走到了另一邊，手捂著小腹，極力地想要消化這消息。

這不可能的，我明明生理期才剛過去不久，上個月多號來著。

我翻找著手機，我平時都會記錄自己的生理期，當我看到一號那個數字時，只覺得心里慌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