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沒空,再說了我也沒有自由,就算我想幫你,也要看宋哲修答不答應。”唐初片刻的猶豫都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
一聽宋哲修三個字,唐振宗再不言語了,他的兩個兒都毀在了宋哲修手里,他這個做父親的卻敢怒不敢言。
連他的兒宋哲修都不會讓他見,更不要說是唐初了。
“老公,你又在給誰打電話?又要找唐初是嗎?早就死了,你有時間多想想辦法把馨兒救出來。”
是陸彩華的聲音,尤為刺耳。
唐初直接掛斷了電話,陸彩華的聲音這輩子都不想聽到。
唐振宗聽著“嘟嘟嘟”的機械掛斷聲,心不佳,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兩年了,馨兒還在宋哲修手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陸彩華如一灘爛泥一樣窩在沙發里,聲音哽咽,眼淚直流。
“自己犯的錯自己就要承擔后果,如果沒陷害小初,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我能有什麼辦法?”
“五年前你保護不了那個小賤人,五年后你保護不了馨兒,你活著有什麼用?倒不如干脆去跳樓,你枉為人父。”陸彩華瘋魔了似的,沖著唐振宗大聲吼著。
那惡毒的臉,恨不得把他吃了。
唐振宗左耳進右耳出,坐在沙發上不為所,這些話聽的多了,也就沒覺了。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承認自己無能,可他家庭和事業都是一塌糊涂,唐氏更是早在一年前就破產,他如今就是個小公司的總經理,拿什麼再去心高氣傲?
“唐振宗你說話啊,你別當啞,你跟我說句話啊。”陸彩華問著他。
每一天都在遭冷暴力,唐振宗不給足夠的零花錢,家里也不請傭人保姆,全靠一個人打掃,他每天早出晚歸,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決,回來也是睡客房,跟喪偶沒什麼區別。
任由陸彩華怎麼鬧怎麼罵,唐振宗就是對不理不睬 ,這種冷暴力快讓瘋了。
……
唐初一則廣告出名,找合作的人越來越多,宋哲修篩選后給定了兩個拍攝,一個是婚紗照廣告,一個是短劇本視頻。
“這是劇本 ,下午五點開拍,你先悉悉,待會兒讓明朔開車送你過去。”飯桌上,宋哲修故作冷淡的說著。
唐初機械的拿起只有一頁的劇本,認真的看著,這是一出重歸于好的戲,男主是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男演員。
看著上面近乎腦殘的臺詞,唐初把劇本放回桌子上,問他:“只有這個嗎?”
宋哲修又把婚紗廣告的資料遞給,唐初瞥了一眼,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都是我不喜歡的,你不是說過我可以工作自由嗎?現在怎麼變了事事都要先經過你了?”
唐初作優雅,卻略顯慵懶,隨意吃飯的作,定格下來都是一副奐的畫卷。
“以你現在的份,誰敢直接聯系你?自然是挑好的給你。”宋哲修耐心十足道。
“有價值的就一定是好的嗎?也要我喜歡,我演不來皆大歡喜,我只對兩隔的悲劇興趣,麻煩宋先生下次幫我接生意的時候,按照我的喜好來。”唐初并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
現在一無所有,宋哲修一句話就能讓在A市沒辦法立足,要變強大,變可以和宋哲修面對面較量和抵抗的存在。
唐初空有一的本事,卻沒有地方可以施展,名牌大學金融專業畢業的,在商界一定能如魚得水,乘風破浪。
只可惜,整個A市的經濟命脈都掌控在宋哲修手里,也只有娛樂圈是他沒有涉獵的領域,這是一個突破口。
“人生已經有那麼多 不如意了,再去演悲劇,是要斷人活路嗎?我喜歡喜劇。”他霸道的說著。
也是在告訴唐初,只能演他喜歡的類型。
“唐振宗給我打電話了,他想見見你,你見嗎?”忽地,宋哲修轉移了話題。
唐初吃飯的作一頓,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執著,竟然真的找上了宋哲修。
“我的自由我說了能算嗎?見不見難道不是你宋先生一句話嗎?”唐初反問著。
“你想見的話,我可以答應。”宋哲修回著。
唐初角微,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反問:“宋先生這是想用我,給你孩子的母親贖罪嗎?你是不是認為,死去的唐初非常被?”
那黑曜石般的雙眼,一不的盯著宋哲修,不放過他眼神里的每一個變化。
要看他的涼薄,才能時刻警醒自己,傷害過的那些人,都該千百倍的給償還回來。
宋哲修呡不語,喂進里的飯菜突然就沒了味道。
能問出這句話來,足以見得,有多被人疼,想被父親捧在手心,想被丈夫細心呵護,可是這些都沒得到過。
唐初從一個滿心是的人,變了如今生薄涼的人, 他和唐振宗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唐振宗從小讓初兒母分離,后又偏袒私生唐馨兒,的確不配得到初兒的原諒,可畢竟濃于水,可兒都能接我,我相信初兒也愿意和父親解除誤會。”宋哲修用這樣別致的方式,勸說唐初不要生活在仇恨里。
唐初卻是出不屑的笑,輕飄飄的回著:“宋先生惡魔做久了,想轉做圣人了,那也要換個人繼續折磨吧?”
“如果我是你口中的那個人,我會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跟你拼命,你憑什麼替一個死了的人原諒這世界?看來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了解你兒的媽媽。”
唐初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可說到最后,語氣還是急切了起來,眼中也是漸漸爬滿了恨意。
這世上,只有他宋哲修 是最不配提起的。
“初兒。”他口而出的多甜,殊不知唐初每一次聽見都心如刀割,恨不得能封住他的。
低頭的一剎那,氤氳在眼眶中的淚水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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