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才睏倦地了眼睛,往邊的人上蹭了兩下,迷迷糊糊地說道:「娘,我了,你把沈駿給小野種捎回來的點心拿給我吃吧,那個點心好好……吃,啊!」
最後一聲慘,是因為沈從才迷糊的睡眼終於睜開,看清邊的人是誰而發出來的。
被唐久久拎到半空的經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影。
此刻看清唐久久的臉,沈從才頓時驚恐地慘一聲,劇烈地掙紮起來。
唐久久的臉黑沉地睨著沈從才,因為「小野種」三個字,心底的戾氣蹭蹭地竄上來。
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裡的錐子,看向劉彩娥:「嘖,你兒子不提我都忘了,剛剛在河邊,他可是把沈君瑞推下了河,如果不是我及時把沈君瑞救上來,你兒子的手上可就沾上人命了。這筆賬,咱們也得好好算算呢!」
劉彩娥和沈老太一聽算賬兩個字,不約而同地抖了下。
這個唐久久,笑得和善,心卻是黑的!
剛剛訛的十兩銀子還沒定數,竟然又要變著法的訛詐,太不是東西了!
不是東西的唐久久慢悠悠地耍弄著手裡的錐子,淡淡說道:「人命是無價的,所以才有殺人償命一說,好在沈君瑞被我及時救了回來,也算間接救了你兒子一命。」
「我也不多要,再來十兩銀子,我拿去買點驅寒的葯,跟沈君瑞一起吃吃,順便再補補我們倆被水沖走的元氣。」
「怎麼樣,沈家大娘應該不會覺得我獅子大開口吧?」
一邊問,唐久久一邊把錐子耍出一朵花。
這樣的況下,誰敢說獅子大開口,不想讓沈從才活了麼!
劉彩娥嚅著,不敢應聲。
給沈從才吃安神葯過來訛詐唐久久的事,是沈老太許可並參與的,哪怕真的賠十兩銀子,也是一大家子的事。
可是現在這十兩銀子,要是敢答應,絕對吃掛落。
保不齊這十兩銀子都砸在他們二房上。
唐久久的目轉向沈老太:「沈家,沈從才和沈君瑞可都是你孫子,我一下子拯救了兩個,不算功勞也得算算苦勞吧,這十兩銀子,您怎麼說啊?」
沈老太一張皺紋遍布的臉都快了鍋底,心裡暗恨沈從才不爭氣。
真要把沈君瑞推河裡,就推遠點,死了乾淨。
偏偏弄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把架在火堆里,唐久久這個死丫頭又得理不饒人,拿著個錐子嚇唬人。
雖然的孫子多,就算真死一個兩個也不算什麼,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吧!
二十兩啊!
沈老太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
「沈家,快點決定哦,我跳水救人花了不力氣,雖然換了服,可是寒氣可還在里轉悠呢,再耽誤一會兒,害我著涼了,可就不是二十兩銀子可以解決的事咯!」
沈老太子一抖,滿是皺紋的老臉勉強扯出一抹笑:「久久丫頭啊,今天這事兒是劉彩娥這個攪家豬油蒙了心,我實在是不知啊……我現在就好好教訓,給你出氣!」
說著,沈老太抄起地上的一樹枝,便往劉彩娥去。
唐久久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嘲弄地看著沈老太打劉彩娥。
而劉彩娥,抱著頭不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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