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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的女婿》新書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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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萬青,老家是山西大同周邊某個小村子。

小時候資比較缺乏,能玩的基本上也就是村裏那些東西,什麼掏鳥窩,下河魚,鞭炮炸牛糞,好玩的基本上都玩。

但是,唯獨一地方不能去,村裏的舊大隊。

我們村有兩個大隊,一個舊大隊,一個新大隊,我媽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去舊大隊,聽人說,那裏早年間死過人。

本來他們不說,我們也不會去那個破院子玩兒,他們越說,我就越好奇,那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還記得那個下午特別炎熱,大人們在午休,二蛋悄悄來找我,我們商量去幹什麼,好半天也找不出好玩的,狗蛋忽然提議道,去舊大隊探險。

這個提議一出,我們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了。

舊大隊已經太多年沒有用了,鎖門的鐵鏈子都生鏽了,院牆岌岌可危,側面的位置開了個大,我們從大裏鑽了進去。

眼的是一片雜草,幾間屋子已經坍塌,不遠是一座戲枱子,早年間唱大戲都在這個戲枱子上,現在風雨沖刷的很是滄桑,一片落敗的景象,沒什麼好玩的。

心裏頓時失極了,掉過頭準備走,後忽然響起了戲腔。

「嗆嗆啋!」

掉過頭看著戲臺,上面站著一個子,青旦角,勾著臉,頭戴花冠,晃很是漂亮,腳尖輕點,整個人小碎步在戲臺上移著,接著一甩長袖來了個亮相,雙微微彎曲,猶如婢作揖似的,朝著我們說,不喜歡看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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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愣住了,哪來唱戲的啊?

而且剛才那一套耍的行雲流水,漂亮極了,雖然我不懂戲,但也覺得

村子裏很唱大戲,一般都是死了人才唱,那可是為數不多熱鬧的時候,我們蹲在臺下看,站在臺上唱,唱的是我們山西梆子《打金枝》,雖然沒有鼓點,但是我卻看的格外神。

一直到傍晚時分,隨著後臺,一齣戲演完,我回到家沒敢跟我爸媽說自己去了舊大隊,這是我心中的,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去舊大隊看唱戲。

二蛋幾個人看了幾天沒興趣就不去了,反而我越看越迷,誕生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夢想,當一個唱戲先生,我小時后唱戲先生可是很尊貴的份。

尤其是在村子裏都是莊稼漢,見面都稱呼為先生,並且好煙好酒款待著,風的很,我心裏有了第一個念頭,我要學唱戲,要拜為師!

我看著,那張花旦臉很漂亮,雖然妝容很濃,但也看的出來,絕對是個大,我小聲的跟說,我想唱戲,想拜為師!

我準備跪在地上磕頭,卻一把攙扶著我,手指有些冰涼,看著我問,拜師能給什麼?

我愣住了,我才十歲,一個月到頭也未必見得到五錢,每次跟我媽要錢先得躺在地上打滾,被一頓才能拿到錢,給,我心裏確實不願意。

「我長大后賺了錢給你!」我只能想到未來,賺大錢!

看著我笑了起來,那雙眼睛格外的漂亮,朝著我說:「不用,只需要你答應兩件事,我就教你!」

我急忙點頭,只要我辦得到,絕對上刀山下火海,我以為要我做什麼很難的事,沒想到,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是,長大后娶,第二件事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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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眼了,娶

雖然我才十歲,對於男之事已經開始懵懵懂懂,不過更多的還是玩過家家,再說了,長大娶,以後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再加上我實在太想學唱戲了,重重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那以後,我每天跟學唱戲,會的很多,青旦、老旦、花旦、姿優,在舞臺之上那張清澈的嗓子,婉轉低沉、悅耳聽,總是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臺上唱念做打樣樣通,一年的時間我風雨無阻,放學就來,有時候唱到天黑,但是我卻始終不知道什麼,家住哪裏,面對我的時候,永遠是一臉彩妝。

這一年的時間,我經常生病,基本上了鎮衛生室的常客,我媽給我買了不鈣片和維生素,也沒什麼用。

我十一歲了,算是大孩子了,放了學直奔舊大隊,早已在等著,這一年的時間我倆悉的不能再悉,今天唱的是楊家將《四郎探母》,我咿咿呀呀的唱著,總是拿不準調。

看著我笑了一下,告訴我別唱了,輕輕的把我拉在懷裏,著我的臉,很喜歡這樣,然後問我,會不會背叛

我一如既往的搖搖頭。

笑了,很是好看,朝著我說:「當初你答應我兩件事,現在你該辦第二件事了。」

我抬起頭看著,不知道是什麼事

「把這塊石頭放在牛三郎門口。」指了指臺下的一塊石頭。

我這才發現下面多了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掌大小,通烏黑,卻雕刻了心形狀,看上去頗有幾分討喜的樣子,不過我不知道牛三郎是誰。

告訴我,牛三郎就是村頭的牛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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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爺已經八十歲了,放塊石頭去幹什麼?

面對我的嘀咕面變了,冷著臉朝著我呵斥,當初答應的,不要那麼多廢話,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快去!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發火,有些害怕,點點頭把石頭抱了起來,放在書包裏面走出了舊大隊。

我們村不大,三百多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清楚,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牛大爺牛三郎,出了舊大隊天已經昏暗,我邁步朝著村東頭走去。

路過幾個叔叔嬸嬸問我幹啥去,我也只是含糊著。

到了村東頭,在牛大爺門口轉悠了一圈,忽然幾條狗跑了出來,朝著我狂吠不止,但是又不敢上前,好像我上有什麼東西讓它們害怕。

昏暗中狗的眼睛散發著幽冥之,我嚇壞了,急忙彎腰撿石頭,狗怕彎腰狼怕蹲,這句話可不是假的,幾條狗見我彎腰撿石頭,夾著尾跑了。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那個時候農村沒有路燈,只有一躲藏在烏雲后的月亮,我急忙把石頭拿出來,放在了大門側面,掉過頭回家了。

回到家因為晚回來挨了一頓罵,吃過飯看電視,九點鐘左右就睡下了。

我小時候家裏是炕,通鋪炕,早上迷迷糊糊的我爸起來了,我媽做著飯,我還在睡懶覺,沒一會兒我爸慌慌張張的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大清早見鬼了?」我媽沒好氣的說著。

「牛大爺死了!」我爸驚道:「心被人掏了,丟在門口!」

「什麼?」我媽了起來。

而迷迷糊糊的我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頭皮一瞬間發麻,頓時想起了自己丟在牛大爺門口的那顆石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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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炸了鍋,不到兩個小時警察來了,法醫驗了,那年頭不像是現在,科學儀那麼多,只能簡單收集現場痕跡,慢慢破案。

牛大爺的兒也趕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先要確定是不是謀殺,然而法醫給出的初步判斷,不可能是他殺。

牛大爺的家門口圍滿了人,我也湊了過來,心裏雖然很慌,但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旁邊站著一些老年人。

隔壁家的王大爺裏念叨著:「遭報應咯,鬼掏心啊!」

那幾天我睡不著,可是又不敢說,整個人惶惶不可終日,再也沒去舊大隊,一個禮拜后,牛大爺的兒開始為他辦理喪事,請來了草臺班子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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