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人類的生命，到底意味著什麼？

生命寶貴，不可複製，不可重複。任何人，都只能擁有僅存一次的機會。這，就是生命。

…………………………

怎麼？我的回答讓你不滿意嗎？

並……沒有。

生命是如此的寶貴，寶貴的讓人理所當然的會捧在手心裡，好好的惜。看著他們如此努力的活下去，如此將自己的生命發揮的多姿多彩，本就是一件讓人到快樂的事。

……………………是嗎。

你……看起來並不怎麼贊同？

因為，我聽到了謊言，看到了謊言。對於你來說，生命是否真的如此寶貴，讓你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呵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渾上下充滿了魔的你……呵呵，真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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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還是說，你的「命運」讓你決定拒絕這註定的結局？

結局從來都不會是註定的。不管任何時候，都會有某種方法讓結局發生改變。

呵呵，但，你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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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命運的掌控能力還遠遠沒有達到讓你能夠改變結局的程度。充其量，你能改變的也就只能是一個不足掛齒的過程，那微弱的，幾乎可以看是痛苦掙扎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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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對那幾乎看不見的「結局」的最終掌控者？是你？還是我？

……………………會改變的。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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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改變不了任何事，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那最為無力的掙扎。看著那些生命在即將到達盡頭時所作出的無用努力，是這樣無力的蠕就可以代表了你究竟是多麼的無能。就好像你預測不了那族之王的結局一樣，你，當然也不可能改變其他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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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吧。你的力量中並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誕生的東西。你的存在本就是一種毀滅。你可以讓這種毀滅來的更為絢麗，讓生命消逝的那一刻看起來是如此的多姿多彩。這，才是你本來就應該擁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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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並沒有認輸。

你怎麼可能不認輸。

所謂的命運，可不是你已經書寫好的話故事。這個故事本也不是一個話。

……呵。

這個故事的結局未必會真的如你所料，一切，都還擁有改變的機會。

哦？那麼，你想來試試嗎？在亙古的神魔年代到現在，你和我，「改變命運的戰士」與「書寫話的作者」，我們兩人終於可以給這場永無休止的神魔戰爭畫上一個最終的休止符，決定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你不怕的話，我自然要試試。

怕？可的小惡魔，我會怕你嗎？用人類的話來說，我就是你的天使。你認為，我，會害怕你嗎？呵呵，呵呵呵呵呵。

來吧。最後的勝利者究竟是誰，到底誰的理論才正確，我們，就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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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寒風，吹拂過眼前的髮。

地上捲起的樹葉在空中盪了一圈之後，落到地面，混那些污水之中，沾一片。

熱浪退的早。

天空中，烏雲已經層層布，偶爾吹拂過的一陣寒風讓那烏雲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啊……臉。

那些烏雲變了一張人的臉。皺著眉頭，歪著，彷彿蘊含著無數的痛苦，想要找人訴說，卻說不出來。

「你知道嗎？曾經，在風吹沙有這樣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曾經，風吹沙還不風吹沙。很久很久以前，甚至久遠到人們本就沒有發現風吹沙以前，那個時候的這裡也和現在一樣，被寬廣到極點的沙漠包圍。」

「啊，是這樣啊。」

「沒有人能夠活著穿過這片沙漠。惡劣的沙暴和匱乏的食讓這裡了真正的死亡墓地。那個時候的風吹沙就這樣屹立在沙漠中，不知道經過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不，可能從上一個紀元開始，就一直都沒有人發現。」

「是啊，的確很古老呢。這裡。」

「可是呢，這裡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

「哦？探險隊嗎？」

「不是哦，是一夥強盜。」

「一夥殺了很多人，犯下了許許多多滔天罪行的強盜。他們被騎士團追殺，逃進了沙漠。」

「原來是這樣啊。後來呢？」

「他們一路逃，一路躲避那些騎士。最後憑藉著一場沙塵暴，那些追來的騎士們都死了。他們反而活了下來。而且，這場沙塵暴似乎給他們掃清了眼前的道路，遠遠地，他們就看到在那沙漠之中，有著一個彷彿鳥巢一般的巨大巖石建築。而那裡，就了他們的避風港。」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然後呢？」

「強盜們很高興，因為他們之所以被騎士追殺，是因為他們綁架了某個國家的公主。他們押解著公主四逃難，連休息一晚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敵人死了，他們自然也可以開始大肆慶祝了。」

「真是一個可憐的故事……」

「這些強盜進了那個巖石做的鳥巢，他們發現，這裡完全不像是外面那乾枯的沙漠。反而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他們高興起來了，決定將這裡做為自己的巢。在舒舒服服的躺下休息之後，他們想到了那位綁來的公主。」

「那公主真可憐……」

「是啊，很可憐。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他們發現，在逃難的過程中，他們的首領早就已經死了。所以，誰先讓那位公主，就了一個可以爭取的事了。」

「於是？」

「於是，強盜們開始了爭執。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不過誰。在爭論了一個晚上之後，強盜們決定先將公主關起來，等到第二天，再來決定究竟是誰來先用公主。」

「太好了，這個故事會在這裡發生轉折，是不是？」

「是呢，發生轉折了。」

「什麼轉折？有誰來救公主了，是不是？」

「是來救公主的嗎？我不知道。不過啊，等到了第二天……」

「嗯，第二天……」

啪。

書本，合上。

麵包將手中的書冊塞回書架，轉過頭，著那邊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在瞄了他們一眼之後，轉過，走向圖書館的正門。

離開圖書館，天空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那是一種黃褐的天空，其中彷彿有著什麼東西在翻滾一般，從遠慢慢的挪了過來。

速度很慢……也許吧。

看著街道上行人的行匆匆，說什麼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那將會是一場緩慢移的風暴。

沙暴。

而且，似乎還是非常厲害的沙暴。

麵包呼出一口氣，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著。在的面前，一個男人早就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了。

「叭叭。」

黑髮，黑瞳。

上穿著樸素的布，右手臂被那層層的漆黑鐵鏈所纏繞。

白癡抬著頭，著那變幻莫測的天空。在聽到兒的聲之後，他回過頭，冷冷的，瞥了一眼麵包。

「走吧。」

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再多的流。

白癡和麵包肩並著肩，邁開腳步，開始朝著湖泊公園的出口走去。

……………………………………………………

呼啦——呼啦——

街道上，除了數的行人之外，其他人都被這狂風催促，躲進了建築中。

裹著黃沙的風暴從天空落下，捲起地上的塵沙，再盤旋而起，重新回到天空。

步伐，顯得有些艱難。

和白癡的堅定不移不同，麵包的腳步似乎開始顯得有些緩慢，那些風沙拍打在上，帶來刀割一般的生疼。

呼——————

狂風，掠過的子。讓忍不住輕聲了一聲，站住腳，捂住自己的子。

前面的白癡聽到後面兒的聲音，轉過頭，看了一眼麵包。隨後，繼續往前走著。

「查的怎麼樣。」

良久，良久。一直都不開口的白癡，終於張開了口。

麵包拍了拍子，努力跟上白癡，嘻嘻笑了笑。出寫字板，唰唰唰的寫了一行字，舉起，放在白癡的面前。

《每隔三十年一次的沙塵暴，可以說是整個風吹沙所面臨的最大的風暴。據說這場風暴會連續持續兩到三個月，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座城市會被稱作風吹沙的最主要的原因。》

白癡點了點頭，再次抬起頭，著天空。

空中的黃褐雲朵盤旋在了一起，時而組人的臉，時而變化各種各樣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某種莫名的怪，正躲在那雲層之上。

連續持續兩三個月啊……

這麼說，直到今年的聖夜祭，都會有這場沙暴作為伴嗎？

低下頭，白癡著前方。

看起來，今年的聖夜祭沒有那麼太平。當然，如果這場沙暴會在聖夜祭到來之前就停止的話，那也許還能有一個平淡，而溫和的節日。

向前前進的腳步，在狂風的呼嘯聲中被吞沒。

就好像即將溺斃的死者一般，無力，卻依舊在掙扎。

白癡和麵包繼續在道路上行走著。

經過一條街道，眼前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人。兩邊的商鋪現在也是早早的關上了門。

如果在往年，橫樑上應該已經開始掛起彩旗和橫幅了吧？不過現在，只有那充滿鐵鏽的晾桿，十分突兀的向半空。

嘩啦，嘩啦啦啦——

狂風中，晾桿劇烈的上下擺。

白癡繼續邁著步子，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然後，一陣最為猛烈的狂風刮來，就在白癡頭頂的一晾桿猛地發出啪的一聲……

嚓！

布滿鐵鏽的鋼鐵，進了白癡面前的地面。

那落地點，距離白癡的腳僅僅只有不到三厘米。在那雙漆黑的瞳孔之前，那禿禿的晾桿就那樣著他的鼻子，搖搖，晃晃。

「…………………………………………」

麵包靜靜的看著，沒有做出任何的表，也沒有做出任何的作。

同樣的，白癡也是沒有任何錶。

他抬起手，穩穩住面前的晾桿，拔起。

那鐵條上的鐵鏽散發著暗紅的澤，就和現在的天空一樣，昏黃中夾雜著幾抹不安的紅。

那埠是如此的自然，沒有任何的「非自然」。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隨手扔掉這晾桿，繼續抬起腳步，朝前走著。

「叭叭。」

「嗯？」

《我想上廁所。》

麵包舉起牌子，那冰冷的眼神看起來就和白癡一一樣。

白癡也只是略微瞥了一眼那塊牌子，隨後，著前方。

「等等吧。」

畢竟，這裡沒有廁所。麵包也不會同意就在街道的邊上直接方便吧。再怎麼說，也已經是十七歲的了。

叮鈴，叮鈴。

前方傳來聲響，那……是鈴鐺的聲響。

頂著風沙繼續向前走。片刻之後，前方的一棟建築就出現在了眼前。

那丁字路口的底端，一個雨棚在狂風中發出哀嚎聲。

一行人在一個獎機前排著隊，一個接一個的從那裡面取出一個小球。偶爾，還會發出剛才的那種叮鈴鈴聲響。

「來來來，所有人都來看一看吶！我們店鋪剛剛開張，現在正舉辦優惠大酬賓！你有很高的幾率可以得到一次免費的招待。再不濟，也可以得到我們店鋪的折扣券！買任何東西都可以打對摺啊！」

一個手拿搖鈴的店員在那建築前賣力的大聲招攬。看得出來，他背後的建築似乎是一個非常大型的綜合店鋪。但現在由於這場沙暴，所以店門閉，除了旁邊的一扇小門之外，所以裡面賣些什麼，不得而知。

排隊的行人一個接一個的前去搖獎。當裡面掉出一個球之後，搖獎的人就拿起球，看著球上刻著的數字，再對應牆壁上掛著的一個兌獎海報。只不過，很多人似乎都只能嘆口氣，從那個店員的手中接過三張折扣券，以及一句「歡迎以後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