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微微皺眉,稍加沉后說道:「扶羅韓最怕的就是我們出兵打他,為了避免族滅之禍,他不惜一切代價想讓陛下承認他的大鮮卑王,繼而逃避舉兵叛和佔據中部鮮卑的罪行,但問題是,東部鮮卑的闕機、素利等人都是縱橫大漠幾十年的老傢伙,在他們眼裏,扶羅韓狗屁都不是,怎麼會幫助他?」
張郃笑笑,神很苦,「在大漢人的眼裏,他們都是蠻族,但幾百年來,我們和誰打仗?匈奴人、羌人、鮮卑人、烏丸人,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很多英雄人,他們也有理想和志向。檀石槐曾經帶領鮮卑人雄霸大漠,這是鮮卑人的驕傲,也是鮮卑人世世代代的夢,但現在這個夢給大漢擊碎了,破滅了,鮮卑人不得不屈辱地低下了頭顱,但他們心裏的夢不會破滅,他們把驕傲藏在心裏,時刻等待著發的一天。」
「大漠是他們的,是他們的家園,無論多麼貧瘠,他們都不會丟棄,他們都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
「為了大漠,為了家園,為了夢想,為了大鮮卑,鮮卑人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仇恨,會地站在一起浴戰。」
張郃手拍了拍李溯的肩膀,「尊重自己的對手,才能戰勝自己的對手。這個世上沒有蠻人,只有勇士和懦夫。」接著他用力揮了揮手臂,大聲吼道,「拿出大漢人的勇氣,戰勝他們,我們戰無不勝。」
李溯和一幫遼東將領聞言大振,不自地振臂高呼:「願隨將軍誓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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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大軍在汶縣(今營口附近)紮營。
遼東軍斥候飛速回報,扶餘人出現在小遼水,高句麗人出現在大梁水,鮮卑人的援軍到了。
眾人心沉重,大帳的氣氛很抑。
「現在的高句麗王是誰?還是伯固嗎?」張郃盯著地圖看了很久,忽然問道。
「他早死了。」李溯說道,「當年我們平定遼東之后,他就死了,後來高句麗發了王位之爭,伯固的三子伊夷模做了高句麗王,他的另外兩個兒子拔奇和涓努一氣之下,帶著三萬戶高句麗人投奔了大漢。」
「這些人現在在哪?」張郃驚喜地問道。
「他們居住在沸流水。」李溯奇怪地看看張郃,問道,「怎麼?離間計?讓拔奇和涓努乘機去攻打高句麗的都城?」
「對,立即派人傳訊給他們,我們可以提供軍械。」張郃說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我們或許可以撿點便宜。」
「漁人得利,又是漁人得利,我現在聽到這句話就來氣。」李溯嘲諷道,「當年公孫度為了利用扶餘國牽制北面的鮮卑和南面的高句麗,把自己的侄嫁給了尉仇臺,生了個兒子,如今也有十歲了。我們一直想讓這個孩子繼承王位,尉仇臺本人也同意,但扶餘國諸加(大臣們)擁戴其大兒子簡位居,王位之爭很激烈。我們是不是也乘機離間一下,讓他們父子兄弟自相殘殺,我們也好漁人得利?」
「好計啊?」張郃對李溯的嘲諷不以為意,捋須笑道,「遼東的事你悉,你立即派人聯繫簡位居,只要他能說服尉仇臺臨陣倒戈,我們就支持他繼承王位。」
李溯冷笑數聲,忿忿不平地罵了一句,然後著張郃問道:「俊乂(yi)兄,我還認識你嗎?」
張郃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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