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的力量不夠強大,要想擊敗武人,還需要得到李瑋的幫助。李瑋正在進退兩難之境,能夠和門閥世家取得諒解,利用大將軍病逝的機會重新分配朝堂權力未嘗不是一種好辦法。
門閥世家是想利用李瑋殺了武人後,再殺李瑋,而李瑋則想利用門閥世家擺目前的困境,讓武人和門閥世家先打起來,然後自己以戡為借口,和武人聯手殺門閥世家。在他看來,社稷要想振興就要改制,要想改制就要殺人。長安大,不但可以誅殺和自己作對的門閥世家,還能利用他們削弱武人的實力,一舉兩得。李瑋不忘要殺人,如果不是大將軍突然病重,該殺的早被殺了。他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功,即使老天不幫忙也沒關係。這年頭殺人關鍵不是靠武力,而是靠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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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大將軍……」楊痛聲悲呼,「你走得不是時候啊,你現在走了,大漢也就徹底分裂了,再也沒有可能統一了。」
「棲之……」張燕擔心他急怒攻心壞了,急忙勸道,「你不要急,大將軍現在還沒死,我們還有時間。目前最關鍵的問題是必須想辦法阻止李瑋和門閥世家們聯手。」
「殺了筱嵐,派人刺殺筱嵐。」楊一拳砸在病榻上,「筱嵐死了,他們就沒辦法聯手了,李瑋勢必發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不就是殺人嗎?當年董卓能殺,李傕能殺,為什麼我們不能殺?」
「棲之,冷靜一點……」徐榮狠狠瞪了他一眼,「現在當務之急是穩定,穩定,長安不能,長安一旦了,叛軍會從武關和大散關方向兩路攻擊關中,門閥世家如果整倒戈,我們十幾年的努力就算白費了,幾十萬將士就算白死了。」
「子烈兄,筱嵐建議取消大將軍的職,目的是分裂軍隊,削弱我們武人的力量,給他們控制朝政提供機會,這麼簡單的事你難道看不出來?」
「不,不是這樣的,你理解錯了。」徐榮搖手道,「取消大將軍的職,目的是為了長公主最大程度地得到軍隊的擁護。大將軍的職沒有了,隸屬於大將軍的兵事權就要轉移到天子和長公主手上。筱嵐這是想方設法阻止軍隊的分裂。」
「但我們呢?長公主是有軍隊了,我們呢?我的大軍葬送在南戰場上,我們手裡只剩下虎頭的兩萬南軍,靠這麼點人馬,如何確保長安的穩定?」楊長嘆,「燕無畏和姜舞的軍隊還在嗎?」
「燕無畏已經急速返回晉了。」徐榮說道,「姜舞的軍隊在陳倉,我打算和他一起回西疆。」
「你去西疆?」楊劍眉皺,呆了片刻,然後仰天大笑,笑聲里充滿了悲哀和痛苦,「你去西疆?你就靠這種辦法穩定長安?好,好辦法啊……大將軍死了,晉有長公主,中原有小天子,西疆有你大司馬大人,而長安呢?長安任其自生自滅?或者把它拱手送給襄叛逆?」
「飛燕,我們要走了,也要走了……」楊指著張燕黯然說道,「太行山我們去不了,我們翻過六盤山,到北地去,到河套去。」
「棲之,你說什麼胡話?」張燕不滿地說道,「子烈去西疆,等於控制了數萬鐵騎,這對關中是個巨大的威脅,誰敢?陳好和司馬懿的大軍只要越過大散關,西涼鐵騎一天之就能殺進扶風郡,諒他李瑋膽子再大,也不敢徵調北軍回京。失去了陳好這支軍隊,楊華的水師和張繡的西涼軍還能有什麼做為?難道憑他們還敢打長安?」
「如果他們打呢?」楊嗤之以鼻,「當年王允殺董卓的時候,手上有多人?這些亡命之徒有什麼事不敢做?荊州軍如果一面打穎川拖住和豫州軍隊,一面以主力攻打武關,我們怎麼辦?如果這時益州軍北上再拖住隴南的軍隊,長安的南軍是不是要出?南軍主力到了武關,你還拿什麼戍守長安抵擋楊華和張繡的軍隊?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這些門閥世家的心裡只有大漢、只有社稷、只有天子嗎?」
「你不要說了。」張燕惱怒地一揮手,「還是那句話,大將軍還沒死,現在大司馬到西疆,正好與晉的長公主、的小天子對關中形了包圍和鉗制,這足夠鎮制長安了。」
「那大將軍如果死了呢?」楊厲聲問道。
張燕和徐榮互相看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長公主要鎮制北疆和大漠,不敢離開晉半步。小天子威信不足,南方各路大軍未必遵從號令,一旦有人叛逆挾持了小天子,中原勢必大。中原一,關中一,南方叛軍呼嘯而上,大司馬你就了第二個韓遂,你在西疆等著死吧。」楊冷森森怒視徐榮,咬牙切齒地說道,「聽我的,殺了筱嵐,激怒李瑋,讓他出頭誅殺門閥世家,讓他們先打起來,然後我們從西疆調兵,把他們一鍋端了。」
徐榮想了片刻,堅決搖頭。張燕躊躇不決。
「當斷不斷,必其。」楊猛地掀開上的薄被,搖搖晃晃坐了起來,「子烈,你立即離開長安,這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和你無關。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天下可憐的百姓因為我們的愚蠢而流離失所、殍遍野,甚至重上太行山。你走,殺人的事我來干。」
「你給我幾天時間。」徐榮攔住了楊,「我要求巡視西疆的奏章剛剛送出去,如果天子過了黃河,我很快就能接到聖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丞相大人代理國事。這件事丞相大人知道,筱嵐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肯定很清楚,如果丞相大人執意要和我們作對……」
「不殺人行嗎?」楊氣得眼睛都紅了,「如果不殺人,大將軍死了后,我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長公主目前還不敢這樣對我們。」徐榮說道,「我們還有時間。」
「子烈兄,當初是誰發兵變威長公主的?是我們,是我們……」楊聲音都嘶啞了,「如果我們現在還不控制朝堂,等到大將軍死了,那就晚了,什麼都晚了……」
徐榮沉默不語,他實在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聽從楊的建議一殺了之。如果殺了,和當年董卓的暴行有什麼區別?各地門閥世家、商賈富豪們勢必會因為恐懼而叛,到時烽煙四起,南方叛逆乘勢反攻,社稷還能保全嗎?社稷都保不住了,還能保得住可憐的百姓嗎?
「再等等,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要知道晉的確切消息。」徐榮著楊鄭重說道,「如果大將軍真的不行了,我們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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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穆著得意洋洋的崔琰,恨不得給他一個掌。
「大司馬以為自己很聰明,要到西疆去,要拿西疆的鐵騎威脅我們,要拿社稷的分裂恐嚇我們,笑話……」崔琰鄙夷地搖搖頭,「這些武人懂得什麼朝政?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長公主手裡的軍隊。大將軍死後,憑什麼掌控軍隊?所以我的意思是先殺黃巾賊,利用當年長安兵諫的事把黃巾賊殺了,這樣矛盾就轉移了,變徐榮、趙雲、張郃等人和長公主之間的矛盾。這些人都是北疆武力的中堅,他們聯手奪取長公主手裡的兵權,長公主也抵不住。小天子拿到了兵權,等於我們拿到了兵權,然後就可以慢慢把徐榮等人趕出朝廷,該戍邊的戍邊去,該殺的殺了。」
「尤其是那個匈奴人……」張承指著朱穆的鼻子說道,「你回去告訴丞相大人,他立即奏請天子讓他滾蛋,不要再讓這種蠻胡站在朝堂上,丟我們大漢人的臉。」
朱穆氣得肺都要炸了,但他忍了,他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猖狂幾時。
荀攸輕輕咳嗽了一聲。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大家坐在一起本是協商聯手合作的事,現在變「討伐」李瑋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朱穆站起來撣了撣服,「南軍不是鐵板一塊,大司馬和太尉大人都把南軍當作自己的銳,這是他們失誤的的地方,所以我們肯定能功。現在你們都祈禱吧,祈禱大將軍早點死,這樣你們就可以大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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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豫州,龍,寇將軍營。
雷重愁眉不展,在大帳走來走去。從大將軍病倒開始,天子的聖旨就從幽州接二連三地送了過來。天子不是催他擊敗叛軍,而是命令他想辦法尋找華陀大師。這個時候,大將軍可不能倒啊,大將軍倒下了,社稷也就搖搖墜了。
帳簾掀開,一個斥候飛一般沖了進來,「大人,我們找到了,找到華陀大師了。」
雷重狂喜,衝上去一把抓住斥候,「在哪,在哪?」
「在曹營。」
「你耍我啊?」雷重不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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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除夕,大年三十了,祝大家新年快樂,闔家幸福,萬事如意。
明天不更新了,中午要在岳父家吃團圓飯,晚上要和父母一起團圓,所以實在沒時間更新了,抱歉抱歉。
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和厚,再一次祝大家新年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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