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室的紅燈突然滅了。
接著手室的門也被人從里面打開。
“杰弗里醫生!小寶怎麼樣了?”
我看著杰弗里醫生從手室里面走出來,我突然很想知道手的結果,但是同時又害怕知道手的結果。
“司太太,您放心,這次的手很順利,一會兒小寶從手室里面出來之后,接下來只要注意調養,好好做手指復健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了。”
聽到手功這幾個字的時候,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手功了。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蕭翊蕓站在我旁邊說著。
我頻頻的點頭。
“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
小寶從手室里面出來之后,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接觀察。
病房里面的小寶因為麻藥的關系還在睡著,司慕樓和凌子霄還在病房里面陪著小寶。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后,小寶就醒了過來。
杰弗里過來你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
我看著一些都于正常值的指標,突然覺得十分幸運。
可能我之前的所有不幸,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坐鋪墊。
“媽咪,這個手指好奇怪啊。”
小寶看著被接上假肢的手,他老是盯著那個家東西看。
“小寶乖,這個東西的確需要你適應一段時間才會好,不過沒有關系,等小寶適應它了之后,小寶就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樣了,知道嗎?”
聽到這種奇奇怪怪的覺過段時間就會消失,小寶這才乖巧的點了點頭。
司慕樓和凌子霄在小寶醒了沒多久的時候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和蕭翊蕓。
趁著出去繳費的功夫,蕭翊蕓突然將我拉到走廊的一旁。
“蕭姐,你這麼神神的是怎麼了?”
我看著蕭姐好像有事跟我說。
“沒什麼,你繳費的事不著急,小寶也在病房里面休息,還有護工在那看著,出不了什麼問題,我把你拽出來只是想要問問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接下來?”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我下意識想要逃避。
“什麼接下來,就是正常工作,然后等小寶出院之后,就維持之前的正常生活就好了啊。”
我刻意繞過那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聊的問題。
但是蕭翊蕓似乎執意想要弄清楚。
“我說的是司慕樓,你不會還準備在司慕樓的邊吧?”
小寶手十分順利,等過段時間出院之后,定期回來做檢查,就可以了。
“我再司慕樓的邊只是暫時的,不過也不是我說離開就像離開的,小寶還在司慕樓公寓隔壁的一個地方上兒園,再加上七七八八的東西,還有我工作,就算我想要離開,也不是短短十天半個月能弄完的。
我企圖用客觀因素麻痹自己心底里的想法。
或許是連我自己都把這些當真正的原因了,所以蕭翊蕓并沒有覺得我說的這些事又沒什麼問題。
“你說的也對,小寶學校那邊的確不好理,小家伙現在好不容易剛做完手,如果冷不丁的再換一個全新的環境,對于小孩子來說,接新的環境新的事就要好一會兒呢。”
“沒錯,所以我決定先慢慢來,最起碼……先從司慕樓那里你搬出去吧。”
一直跟司慕樓住在一起,也的確不太好。
“行,既然如此的話,那你自己的事你就看著辦吧,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老規矩,別跟我客氣。”
“放心吧,我跟誰客氣都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隨便跟蕭翊蕓理聊了一些其他的。
晚點安若來醫院看小寶,正好跟安若商量一下接下來工作上面的事。
畢竟生活還是要回到正軌上的。
“黎蘇姐,這段時間小寶手,所以公司把你這段時間的工作能往后推得就都往后推了,其他的還好,杜江林導演那邊的新劇拍攝現在也不怎麼忙,但是有個時裝品牌的十周年慶典,同時有一場時裝走秀,他們邀請了好多國際大牌明星,陣容相當豪華,值得恭喜的是黎蘇姐你也在邀之列,但是時間比較,一周之后就要去。”
“一周之后?”
我有些猶豫。
“沒錯,之前我原本說想把這個邀請拒絕了,雖然機會難得,但是小寶先在正住在醫院,要不,我們等下次吧?”
安若也有些于心不忍。
小寶還在醫院里面,現在就開始給我安排子工作,安若也有些不想的。
但是只剩下一周的時間,去或者不去,都要給品牌方一個答復了。
“黎蘇姐,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小寶,品牌方那邊我去說就可以了,他們也知道你這邊的狀況,想來不會太過為難的,而且這次去可不是三五天,走秀展就要持續一周呢,還不算上才拍的時間,你就算去,沒個十天半個月可回不來。”
安若怎麼想都覺得這份工作暫時不適合接下來。
“你去給他們回個郵件,就說我去。”
安若的眼睛瞪得老大。
“黎蘇姐你真的要在現在這種況下出差?還那麼久?”
安若再三跟我確認著。
我點了點頭。
“對,這個機會十分難得,你也說了,很多國際大牌明星都會到場,說不準能在他們上學到一些東西呢,而且小寶這邊,因為這次的手,我的銀行卡余額都要見底了,再不工作,等小寶出院,我就要和小寶一起喝西北風了。”
我開著玩笑說道。
但是我現在需要出去賺錢是真的。
畢竟一次拿出了那麼多錢,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要不是提前留了一些預算,現在恐怕連住院費都不上了。
還好,還好我現在有一份收還算可觀的工作。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品牌方那邊我一會兒就給他們答復,這幾天你就好好的在醫院里面陪著小寶吧,等到了出差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我知道這段時間安若為了我的事跑前跑后,就單單我這里隔三差五的出狀況需要推遲一些工作的拍攝時間這一點,如果稍稍理不好的話,就很容易得罪人。
然而對于這種問題,安若一直理的都很好,可見其用心。
“辛苦你了,安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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