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書案上放著的書,柳姝可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了,的書架上面竟然除了幾件兒擺件兒,竟是一本書也無。
而從太醫院和郭家攏共也就帶來了那麼十來本兒薄薄的書,全在的書案上面放著。
柳姝嘆了口氣,只如今也著實沒有功夫再去一一將書給謄抄下來。
只有遇到以往沒有看過的,或者難見的孤本,柳姝才會將其謄寫下來。
至于其他的容,自認為腦子里裝的還算是全,無需再寫一遍兒。
“王妃,咱們什麼時候搬回錦萃堂呢?”青梔一邊兒給柳姝添水一邊兒問道。
這幾日里觀察下來,倒也明白了柳姝什麼時候可以打擾,什麼時候不能夠打擾。
比如當對方在看一些醫書雜談之類的奇志怪聞時,便屬于可以開口詢問的時候。
甚至有時候遇到比較有意思的事,柳姝還會說來與青梔聽。
比如說其中有一個是柳枝接骨的案例。將柳枝剝去表皮,削骨頭形狀,在柳枝骨兩端切面涂上熱的生,以代替被切除的骨頭。敷之以石青散,以促骨生長,最后合并敷接膏,夾木板以固定。
當時青梔聽了便十分震驚,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倒是柳姝神淡淡,見過此類不可思議的多了去了,“起死人而白骨”有時未必會是空談。
只是上面只有介紹,其中所涉及到的藥方、藥膏,皆未曾言明。
柳姝將醫書放下,看了眼卷簾外的天氣,便道:“外面惠風和暢,便定在今日吧。”
“哎,奴婢這就使人去將東西收整好。”青梔十分高興。
柳姝搖了搖頭,莫要看是否住錦萃堂,只單單柳芷嫣灰溜溜的離開,這王府便沒人敢小覷于。
哪個消息靈通的不知道的背后有陳太后?
“正巧,趁此機會,有些人也不能留著了。”柳姝輕聲呢喃道。
雖不知要在這里待上多久才有機會北去,但短時間定然是沒有法子的。既然如此,柳姝可沒辦法接自己院子里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更不能像自己前世那般,憑白落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柳芷嫣得知柳姝今日里要搬過去,便問道:“之前讓你做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經準備妥當了。”
“找個信得過的,趁著混,將東西放置好了。”柳芷嫣溫聲道:“定要放在臥室里。”
翠玉皺眉頭,“若是以前還方便行事,只如今……怕是有些困難。”
對方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將那些下人奴婢都排好了順序行事,無論是做什麼事,務必要兩人一起同行。
便是做一件事的時候,中途有人肚子疼要上茅廁,寧愿將事耽擱一會兒或讓其他人來做,也要兩人同行。
即使另一個人并不需要上茅廁!
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畢竟對方從柳府帶過來的人,以及往常用習慣了的,大都是被拿在柳芷嫣或者柳蘇氏手里的。這樣兒隨意兩人一起行事,都無需擔憂這些。
可偏偏……如今十分難辦。
柳芷嫣聽了之后直皺眉頭,“以的腦子,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若以往有這樣聰穎的心思,又何至于有著太后作為靠山,卻將生活過得一塌糊涂。
說到底,終究還是自己上次出手未能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了。
“可有查清楚其他人的背景?是否有收買的可能?”柳芷嫣問道。
翠玉和翠珠兩人相視一眼,由著翠玉回答道:“奴婢當時便和翠珠一起著人調查了,那些都是王府的家生子……”
一來沒有制于人的地方,哪里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二來這事兒畢竟十分嚴峻,若不是心腹亦或是手中握有其命脈,又哪里敢去做?
“今日里想來和之前不同,讓對方盡量去做。”柳芷嫣皺著眉頭說道:“叮囑好了,若萬一敗,自己清楚應該如何做!”
……
無論是錦萃堂還是映湖閣,這會兒看起來都有些糟糟的,看書是看不的了。
只能坐在那里看著其他人忙來忙去。
卻突然看到青梔急匆匆地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片焦急的神,“王妃。”
“怎麼了?莫要慌張。”柳姝一片淡然。
這里人多眼雜的,青梔干脆附在柳姝耳邊兒小聲說道:“剛才于婆子過來尋奴婢,說是跟搭班兒的祝婆子鬼鬼祟祟的,好似往匣子里放了什麼東西。”
“奴婢不放心,親自去看了一眼,發現了這個。”青梔不敢拿出來,只能借著袖子的遮擋,讓柳姝上手了一下。
柳姝心里“咯噔”一下,這很明顯是一個小娃娃狀的件,再一看青梔那焦急的神,不難猜出,這很可能是一個巫蠱娃娃。
歷朝歷代,對于這種東西總是頗為忌諱,而當今皇帝對此更是厭惡不已。
柳姝雖然未曾慌張,卻也坐不住了,帶著青梔道:“你隨我來。”
兩人進到才剛剛收拾妥當的間,吩咐人在外面守好,不許任何人進來,青梔這才將袖子中藏著的娃娃給拿了出來。
一邊兒遞給柳姝一邊兒道:“奴婢瞧著,上面的名字寫的是容嘉……”
“這是端貴妃的名諱。”柳姝打量了一下,只是上面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否是端貴妃的,這柳姝倒是不太清楚。
畢竟生辰八字對于一個人來說,十分重要,除非婚嫁合八字,有拿出來說道的。
青梔有些焦急,“王妃,這可如何是好?這幕后之人定然不安好心……”
既然讓人放置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找了過來呢。
柳姝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巫蠱娃娃并不是那種直接將名字和生辰八字上去的那種,而是將其給上去的?
如此一來,以及想要將上面的生辰八字換一換,就需要一些時間了。
“本宮前段時間讓你練字寫廢的紙,你去找來在火盆里點了,將這東西也扔進去。”柳姝沉靜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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