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從袖子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黑的木盒子,那盒子比之前給我的大一些:“這是你這三天需要的,三天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塵→緣←文↖學×網”
我急忙問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瞥了我一眼:“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頓時我就沒想問了,上次我問三爺爺符紙是用什麼材料畫的時候三爺爺也這麼說,但是知道了之後我心裡並不好。我頓時覺得手裡的盒子那麼的沉重,這東西是用什麼做的?該不會也是用很噁心的材料吧?
死鬼閻王突然手了我的頭髮:“我走了,記得我跟你說的,離李可言遠點。”
他的作和聲音都很輕很溫,我愣愣的看著他,直到他消失不見。
“樊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曲林突然出現在了樓梯口,我迅速作出反應,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剛來……”
我要裝傻,裝傻……
他看了眼地上被毀壞的攝像頭,走過來問我:“你來找校長做什麼?”
我反應慢慢半拍的晃了晃手裡的假條說道:“我來找他批假條啊,教導主任不給批嘛。”
他低了聲音說道:“你不知道校長是什麼貨嗎?不批假條就翻牆出去啊,是不是傻?走,別去找校長了。”
我被他拽著回到了教室,他問我:“你有什麼急事要出去嗎?我幫你翻牆出去?”
我搖了搖頭:“不用,也不是那麼著急……”
下午第二節課沒上完,警察就來了。一直忐忑的等到現在,警察還是來了。
我理所應當的被傳喚了出去,我被到了保安室問話。
一箇中年大叔樣的警察坐在椅子上問我:“你們校長死了你知道嗎?”
我說道:“不知道。”
他又問我:“他死亡的那個時間段只有你去過校長辦公室,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的細節,爲了滴水不。
“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教導主任不給批假條,我就只有去找校長了。我去的時候他好好的啊,我記得他也沒給我批假條,然後……然後我就走了啊。”
大叔警察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我:“校長辦公室外牆上的攝像頭被毀壞了。”
我裝作吃驚的樣子:“怎麼會呢?是蓄意謀殺嗎?你該不會認爲我殺人之後毀掉了攝像頭吧?那麼高的牆上,我得搭上梯子才行啊……”
之前攝像頭記錄了我到校長辦公室,這點我不可否認,我就只有一口咬定後來的事我不知道。
“警察同志……你看……”突然,新來的看門保安有些驚恐的看著監控的顯示電腦說道。
好幾個警察都被吸引了過去,我知道他們可能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我也不做聲,站在原地沒。
我看到幾個警察的臉都黑了,過了一會兒之前盤問我的那個中年大叔警察才又過來問我:“給我講清楚從你到校長辦公室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
我裝作努力回想的樣子:“呃……我記得我中午放學後去找了教導主任,然後再去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之後我說我要請假,校長就問我原因等等……後來他也沒給我批假條,我想我就等下午放學好了,然後我就離開了啊。”
他嚴肅的問我:“你確定你是離開了嗎?”
我故意過了一會兒纔回答:“我……我只記得我轉過走到了門口……然後……然後因該沒有發生什麼吧,我就站在門外了,然後我還遇到我們班的同學了呢,我跟他一起回的教室。”
我不得不把曲林牽扯進來,他也被傳喚了過來。警察盤問了他一番,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最後那個中年警察問我和曲林:“你們當時就在門外,門好像沒鎖吧?你們就沒發現什麼異常然後進去看看?如果那時候你們進去了,早就被發現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我清晰的記得死鬼閻王拎著我到走廊的時候並沒有關上校長辦公室的門,但是門對面的窗戶開著,門被風帶上了。後來曲林來的時候,門是虛掩著的,所以他纔沒發現。我自然是裝作不知道了。
曲林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我急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校長是好好的啊,到了門外我就遇上你了啊,難不你還真以爲我殺了人?我們家那麼窮,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兒,我要是做出這樣的事,我家裡人怎麼辦?”
一個警察把我拽到了電腦前:“你好好看看,這個奇怪的人是誰?”
我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死鬼閻王拎著我從校長辦公室走了出來,那時候的我應該是覺得自己死定了,表很頹喪,很茫然的樣子。我裝作嚇了一跳的樣子:“我沒有見過那個人!我本不知道我是被他拎著出來的,我一直都以爲是我自己走出來的!其實……當我轉準備離開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我就覺得渾一涼,我是怎麼走出辦公室的我也不記得了,反正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外面了……”
那個警察一臉漠然的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裝作委屈的樣子:“我怎麼說?難不說我撞邪了嗎?現代人多信科學,誰信鬼神啊?我老家的人就相信的……我得回去找我媽好好的給我請個先生看看,這一定是撞邪了!”
幾個警察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那個中年警察才冷靜的分析道:“那個在監控裡出現的打扮怪異的人之前並沒有在任何時間段的監控裡出現過,他是在什麼時候進校長辦公室的不得而知。偏偏校長死了之後他在監控裡出現了,他如果真的是什麼鬼,他完全可以不用出現在監控裡,把罪推到樊音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