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和燕修在經過短暫的重逢之后,便趕著去理剩下的爛攤子。
燕修拿著大周的令牌,扯著杜韓均的胳膊進了大周軍營,“皇帝已降,歸順無罪。”
原本還等著周玄好消息的那些士兵全部都一頭霧水,他們不是打贏了嗎?為什麼轉折來的這麼快?
但令牌都在燕修手中,他們就算是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
想必,是在宮的時候出了變故吧。
杜韓均面如死灰,卻不甘人下,咬著牙忍著,他要報仇,不是為了周玄,而是為了他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事竟然進行的這麼順利。
“我覺這兩天我就是在做夢。”一個百姓拍了拍自己的臉,燕國在一天之換了兩個主子,說出來可能誰都不會信。
“還是在燕國生活好哇,若是秦王當了皇帝......”
“秦王好戰,若是秦王當了皇帝,我們的日子不一定好過。”有人打斷那人的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全部都在猜測燕國的新一任皇帝將會是誰。
“但現在,能夠選擇的也只有秦王了。”
同樣,也有不人都相信之前皇后的那一套說辭,認為是秦王通敵賣國,這次的事件不過是秦王聯合大周演出來的戲,為的就是刷清嫌疑,徹底將皇后和齊王鏟除。
柳姝行走在人群中,人心最難揣測,聽著街邊人們對燕修的猜疑,不由得攥了拳頭。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宮門口。
幽深的圍墻依舊紅的讓人眼前發暈,使勁抬著脖子才能看到圍墻的盡頭,宮門閉,上面的巨大鉚釘顯得錚錚冰冷。是靠近,柳姝都覺得渾涼颼颼的,即便是在夏天。
并不喜歡這里。
“開門。”柳姝吩咐說道。
暗五等人聯合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打開了皇宮的大門,按照杜韓均給出來的提示,柳姝功在皇宮的一個冷宮地牢中找到了被囚的皇后端妃等人。
柳姝并未言語,只是站在地牢門口看著被解救出來的眾人。
齊王攙扶著皇后,臉上的表晦暗難明,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二人的臉上便臟兮兮的,想必是在地牢中害怕被死,哭過了。皇后的都有些發,看到柳姝的時候還以為柳姝也投靠了大周,頓時面如死灰。
反觀端妃,從頭至尾都是那種看淡生死平平淡淡的模樣,臉雖然憔悴但并未見到狼狽,旁邊的嬤嬤攙扶著,慢慢的走出地牢。
路過柳姝的時候,端妃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燕國目前沒有皇帝,群龍無首,你們可以自行安排去。”
柳姝將所有人都帶到院子里面,并沒有告訴眾人周玄已被俘虜,“可以留在皇宮,但如今婢侍衛都比較,許多事需要自己手。”
人們面面相覷。
原本因為皇后的手段,留下來的燕五闕的妃子已經所剩無幾,如今燕國落魄,他們也毫無去。
們是萬不可回娘家的。
先不說份特殊,本就是已經出嫁的子,回去免不了要被說三道四。
沒有人先開口選擇。
柳姝也不想跟他們在這里浪費時間,只是給每個人都留下來一點盤纏,然后便著暗五等人轉打算離去。
“柳姝。”皇后住,“你能如此自如出皇宮,可是燕國勝了?”
“勝與敗,未可知。”
不是想要瞞,但近來心里總是覺沒底,總覺得會突生變故。
柳姝抬手了心臟,心慌的覺并未因這些人的自由而消散。
難道問題出在燕修那里?
太了解周玄了,斷然不可能只前往,每次做事都會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會應戰,而這次,被俘的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走著走著,柳姝這才意識到,端妃竟一直跟在后,不遠不近。
“端妃娘娘可是有事要說?”
好歹也是燕修的生母,柳姝還算是恭敬。
“秦王可還好?”
這是柳姝第一次在端妃的臉上看到一個母親該有的表——擔憂。可能是歷經生死,對于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看淡了些罷。
端妃眉微挑,眼神明,很是期待柳姝的回答。
“端妃娘娘不必憂心,燕修很安全,若是娘娘沒有地方去,可以到秦王府住下。”
“真的方便嗎?”
“您是秦王母親,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那好。”端妃并沒有過多推諉,便直接讓嬤嬤去收拾東西。
端妃是跟著柳姝一同回去的。
走的時候,端妃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厚重的宮門,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耗在了這個地方,如今算是真正的擺桎梏,忽然有一種舒心的覺。
“娘娘,我們走吧。”嬤嬤在旁邊也是嘆不已。
人只有在經歷過生死之后,才會對一些事看淡,才可能會放下心結,端妃自然如此。
因為沒有了之前的隔閡,路上端妃的話也稍微多了些,只是還是有一些作為娘娘的架子。
“說起來,我跟你娘之前關系不錯。”
端妃絮絮叨叨的說著之前的往事。
柳姝其實對這些并沒有太大的覺,一來跟所謂的“柳姝”生母并沒有什麼緣關系,記憶中也不甚清楚,二來,時過境遷,除了還帶著一點對原主的恩之外,再無其他。
至于柳丞相......
“秦王消息靈通,想必你也知道柳丞相的事了吧?”端妃問道。
“他們怎麼了?”
這一點,柳姝還真不知道。
端妃明顯也意識到口誤,“想必是秦王想要瞞著你的,是我多了。”
“您若是知道什麼,便同我說說吧。”
“柳丞相,已經去世了。”端妃不自覺的想要握住柳姝的手,畢竟是至親,這等大事,想必也會對柳姝造不小的打擊。
“皇后執政之時,柳丞相犯了個小錯誤,便被皇后以齊王的名義放逐了,但一家人不住那等艱難,聽說是在半路就相繼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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