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谷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不屑:“先不說你這些話的真假程度,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殺他,眾所周知,我和慕容浩明的關系十分要好,他出事我也很難過,你覺得你這樣來污蔑一段友誼,不覺得很無恥嗎?”
“機嗎?”蕭詩雅輕笑一聲,隨后指向陳默,問:“那我問問你,你和他有什麼仇?他一而再的救了秦七七,秦細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也不曾和你作對,頂多就是因為問題而分開。你不依舊對他趕盡殺絕嗎?那麼我想問問,你有什麼機?”
秦懷谷笑容斂去,雙手負在手傲然自立:“這不是你能關心的問題,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蕭詩雅鼓掌,空的松樓里響起單薄的掌聲,笑道:“不錯,我沒這個資格。那陳默本人在這里,你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你不能解釋,不如我來幫你解釋?”
秦懷谷并未說話。
“起初,你的確對陳默有著培養的意思,見他和秦七七不錯,也有了才之心。只可惜,事與愿違。他和秦七七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而你卻又擔心,他和我走的太近,會導致你秦家后繼無人,導致滅絕,所以你這才痛下殺手。再說十幾年前,當年的慕容浩明就比起現如今的陳默是要更加耀眼百倍,而他當時卻也打破了松樓原本的規則,意圖改變規則。這樣一來,八大家就只不過是一個詞而已,你怎麼愿意看到這一幕,他不死,你怎麼會有今天,秦懷谷。”
“哈哈哈哈……”秦懷谷聽到這里是哈哈大笑:“真是彩,彩啊,你這番推理的確彩,但是,說話都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我沒有證據。”蕭詩雅搖頭:“這只是一個人心的想法,我可沒有厲害到能讓你把心話給說出來。”
慕容滄海痛苦的閉上雙眼,這件事無論過程如何,對于慕容家來說都是一個悲劇。當初慕容滄海在這個孫子上花了極大的心思把他培養如此出的人才,可是天妒英才讓他英年早逝。以至于他傷心至今,不敢在慕容藍上再投過大的心,只想著逍遙余生。現如今舊事重提,再讓他想起那個曾經的臉龐,他如何不心痛。
樊玲此時冷著臉,問:“姚林,既然你說你是這件事的兇手。那麼我問你,浩明死相是什麼樣的,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痛苦?”
一直未說話的姚林此時沉聲說:“他死的很痛苦,因為我顧及秦懷谷,所以我只能找一個安全的角度。實際上,當時的慕容浩明只要送到醫院,就不會死。可是為了完任務,秦懷谷讓他捂住他的口鼻讓他窒息而亡。同時我擔心會有人看出破綻,等他死后,又重新撞了一次,所以車損壞極為嚴重,可秦懷谷卻只是輕傷……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說一個細節,那就是因為擔心人死之后沖撞角度會不一樣,所以我特意用安全帶給系住……”
說到這里,樊玲子不由的一震,慕容浩明的死因查了許多年本沒有任何頭緒,清楚的記得現場的每一個細節,當初就曾質疑過車損壞過于嚴重。可卻有人告訴,這是貨車,不比小車,撞什麼樣都不足為奇。
樊玲紅著眼眶, 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懷谷,聲問:“是不是真的?”
“不是。”秦懷谷一口咬定。
“那你解釋,為什麼他能把事故現場說的那麼詳細,每一個細節說的都像是真的,為什麼?”樊玲此時子不住的抖,怎樣都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卻是兇手。
“蕭詩雅既然能查到我和他之間的關系,那件事,當然也能查到……”秦懷谷依舊淡定的說。
“你放屁……”樊玲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你放屁,這件事過去了十幾年,唯一一份檔案就鎖在我的保險柜里,誰都查不到,除非親經歷過。秦懷谷,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秦懷谷笑了起來,說:“我做過就做過,沒做過就沒做過,你讓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怎麼可能?”
“夠了。”
一直沒說話的慕容滄海突然開口喝止住兩人,隨后站起,整個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多歲一樣,低聲說:“這件事已經過了太久了,久到我甚至都快忘了慕容浩明這個人是誰。我已經是一個一只腳都踩進墳墓里的人了,其他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說著,他就要轉上樓。
蕭詩雅喝道:“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的孫子報仇嗎?難道你就忘了,當初你培養慕容浩明花費了多心,就算天之卓越的慕容藍也比不上他嗎?什麼時候松樓也這樣的弱了,那你干脆就把這松樓拆了,就讓他一人只手遮天不就好了?”、
一旁的慕容藍是一臉懵,陳默估計他此時能說話也只會說關我屁事,干嘛提我。
慕容滄海轉過頭,看向蕭詩雅眼神冰冷:“小娃娃,你的想法,我很明白。可是你也別忘了,我松樓能延續至今,也是有自己的道理所在的……”
“果然,人老就怕死……”蕭詩雅冷笑一聲。
慕容滄海并不打算理會這種低等的激將法,可是此時慕容藍卻站了出來,神略帶張但眼神卻十分堅毅:“我現如今是松樓主人慕容藍,這件事既然關乎到曾經慕容家員的死因,我有義務,也有必要站出來查清楚,為我哥找一個清白。”
秦懷谷一愣,看向慕容藍似乎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他說出來的,可偏偏慕容藍說了出來。
慕容滄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孫子,臉上并沒有意外,甚至是面無表,代道:“你是松樓主人,既然你下了決定,松樓也不會有任何的反對……”說著,他轉上樓,可誰都沒有看到老頭轉過臉時的笑容。
“姚林,你先下去吧……”蕭詩雅此時計謀得逞,也不再需要證人,支走了姚林,走到樊玲的邊,說:“很抱歉這麼晚才告訴你,但是只要還能找到真兇,什麼時候都不晚,對嗎?”
樊玲深呼吸點點頭,說:“我該謝謝你,是你讓我在這麼多年后終于看到了一希……”
秦懷谷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陳默走到慕容藍的邊,摟著他的肩膀問:“你真的要趟這趟渾水,秦懷谷肯殺了你哥,肯定也不介意碾死你這只小螞蟻。”
慕容藍面有些難看,陳默甚至都能覺到他的子有些發抖,可他的語氣依舊堅定:“這是我松樓的責任,爺爺剛剛已經說了。”
“他什麼時候說了?”陳默是一臉懵,那老頭子不是臨死都慫了麼。
慕容藍卻也沒說,只是咽了口唾沫就轉離開了。陳默看向樊玲,詢問道:“樊姐,那現在……”
“先回去……”樊玲想起了什麼,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