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手了,這麼大的事不能不通知蘇建國,修丞謹還沒想起來,事實上若不是修清岷他們撞上了陳飛邈,他也還沒想到應該通知三叔三嬸。
修清岷“你啊你啊”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定了曲如眉要打電話通知的建議,開著車去接人了。
蘇綻的吊瓶打完,食盒里的粥已經涼了,修丞謹盛出一碗來遞到了曲如眉的手中,曲如眉看著碗中的粥,再看看病床上的兒,終于想起來了要對修丞謹道謝的。
修丞謹擺擺手,渾然不在乎。
看著曲如眉端著粥碗拿著羹匙打算喂自己的樣子,蘇綻先不了了:“媽,我只是一個闌尾炎,又不是傷了胳膊斷了,您別把我當生活不能自理好麼?”
“你這孩子,凈胡說。”
曲如眉拗不過兒,只能將粥碗給,讓自己吃。
手上卻拿著手帕,一副隨時準備給蘇綻的樣子。
好吧,不是生活自理,只是被當了老年癡呆,蘇綻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在母親迫的目中,喝了半碗粥。
曲如眉將碗接過去,放回了茶幾上。
“吃這麼點?”
修丞謹皺著眉頭看著剩下的半碗粥,又看了看床上的蘇綻,一副不是很贊同的模樣。
“你應該多吃點。”
修三教訓某人的語氣總是這樣的堂而皇之,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他早已經將孩納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論做什麼都覺得自然無比。
曲如眉不明就里,倒覺得修丞謹這個哥哥做得稱職,是真心將蘇綻當妹妹看待的。
“剛做完手,排完氣,還不能一次吃太多。”
對自己兒好的孩子,曲如眉心中也不由的將修丞謹當了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看著年的目和又溫暖。
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修丞謹傷了面子,當下別別扭扭的說了一聲“哦!”就不再說話。
一向冷冰冰的男孩子出這樣類似于的表,深深地了曲如眉的那顆慈母心,目更加了。
蘇綻看著渾上下都充滿了母的圣的親媽,和坐在那一言不發敲電腦的修丞謹,心中的小人開始踩梅花樁。
大尾狼,也就是騙騙什麼都不知道的老媽吧,他不過是控制發作了而已。
蘇綻看著某人毫不芥的將自己喝剩下的粥吃掉,心中不有些別扭。
半個小時之后,修清岷帶著蘇建國來了。
饒是路上修清岷已經說了事的始末,現在,看到病床上的兒,蘇建國還是很意外。
“明明早上出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闌尾炎手了呢?”
蘇建國想到兒素行不良,不懷疑道:“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父親明察秋毫,好在蘇綻心理強大,才能不在老爸面前出馬腳。
“我能騙你,醫生還能騙您嗎?不然的話,您看看傷口好了?”
說著話就掀開服給蘇建國看,腹部的傷口明晃晃的長在那里,卻是不是能作假的。
修丞謹皺著眉頭看了看晾著傷口著肚皮的蘇綻,努力的克制著想要過去將服被子統統給對方蓋好的,聽著蘇綻在那扯謊。
“這也怨不得我多想,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你的那個同學,牧劍飛的,他也傷住院了?這麼巧,我能不懷疑麼?”
“牧劍飛住院,和我又沒有什麼關系。”
蘇綻酸溜溜的嘟囔著,之前惦記怎麼把人找到,找到人了又顧著救人了,后來又擔心對方的傷勢,現在終于想起來了,對方究竟是為了誰才傷的。
為了陶胭,差點將自己的小命丟進去,哪怕是明知道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牧劍飛只是為了義氣二字,蘇綻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我以為你們兩個打起來了。”
蘇建國坦言道。
這不怪他,火災的事就和牧劍飛有關系,兒的格又好沖,想要去找牧劍飛問個清楚明白討個公道也是正常的。
蘇綻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您可真敢想。”
不經意的對上母親的目,才發現,母上大人正滿臉不贊同的看著。
蘇綻難得心虛了一次,蔫蔫的躺在床上裝可憐。
曲如眉卻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一邊給人倒水,一邊警告兒:“那個男同學,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你以后和他來往。”
什麼人還能比您閨更不安分,蘇綻噘著不否定也不順從。
上輩子的經驗告訴,這種時候,就不要妄想和父母講道理,大人也是有逆反心理的,他們反對的事,你越是想要去做,他們就會越反對。
這種事,當然是冷理最好了,反正時間還很長,以后總有機會改變母親對牧劍飛的態度就是了。
只是沒想到當時就表達自己不贊曲如眉的意見的另有其人。
“你也不要太絕對,那孩子,本不壞。”
蘇建國眉心一個大寫的“川”字,很誠心的幫著牧劍飛說。
蘇綻意外的看著父親。
更意外的是曲如眉。
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前夫,有點生氣的道:“你都已經快四十的人了,想事怎麼還這麼簡單,那孩子,你也看到了,一看就是打架打的,臉才傷那樣,你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再讓和那種孩子來往,這不是等于鼓勵和人打架嗎?”
“我怎麼就鼓勵和人打架了,打架不對,可你也不能因為人家打架你就覺得那不是好孩子啊?”
“打架還是好孩子,你看誰家好孩子打架了?”
“蘇綻打架,你能說蘇綻不是好孩子麼?”
兩個“前”夫妻,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吵起來了,蘇綻楞眉楞眼的看著自己的父母,不明白事怎麼會是這個走向。
修丞謹也再用不可思議的目看著這兩個人,只有修清岷反應快,開始兩邊勸架。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你說不過我就說我強詞奪理,離婚前是這樣,離婚后還是這樣,你這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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