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殤本以為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狠下心腸說出那些讓傷心痛苦的話，再將從皇甫國趕走。

可是當主抱住他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他有多想，有多喜歡。他那些狠心的話也一句都說不出來，只想好好看看，抱抱……

離云傾努力去回應他，此刻他們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語，因為們太了解彼此。

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怕連累，而他知道對他依舊深不悔，依舊喜歡如初。

所有的言語只顯得蒼白，顯得無力，本沒辦法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或許這樣的方式，更能讓他們到對方的存在，到對方有多喜歡自己。

此時窗外的風更大更冷了，樹上幾片還未掉落的枯葉在風中零的飛舞著，掙扎著，終于隨風落下，投大地的懷抱。

而屋里的跳的人影也漸漸歸于平靜，千玨殤摟著懷中的離云傾，冷峻的臉上難得出溫和幸福的淺笑。

“云傾，對不起，本督主……”

離云傾水蔥般的手指輕輕在他的上，眼底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我都知道，我只想告訴九千歲，不管何時我都在你后，榮辱與共！”

“本督主何德何能，能得到云傾你的垂青，你本該可以過的安定幸福，現在卻……”

“安定是真，幸福未必！九千歲知道我的子，若不能嫁給我喜歡的人，我寧愿孤獨終老！”

“可你知道本督主現在境有多艱難嗎？顧堇年將東廠大換，現在本督主只能東躲西藏暫避鋒芒。這樣的日子不是本督主想給你的。”他摟著，恨不得將融里。他喜歡，喜歡的不行。

天知道他要用盡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從他邊推開，又需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夠說出那些傷心的話。

離云傾像小貓一樣在他懷中，“那又如何？只要能與九千歲在一起，苦也是甜！況且我從來不怕這些，我只怕癡心錯付！”

“本督主發誓，絕不會再讓你傷心，除非本督主死，否則絕不會離開你一刻！”

“我也是，除非死，否則絕不離開九千歲！山無棱，天地合，方敢與君絕！”以前會覺得這些人太過矯，可現在才覺得唯有這些話，才能表達的決心。

他溫的吻了吻的額頭，幸福的將摟在懷中。“云傾，你怎麼這般好？或許你便是上天賜給本督主的，用來補償本督主曾經吃過的苦，過的罪！”

“所以九千歲更要好好珍惜我，再也不要將我推開，好嗎？”

“不會，本督主再也不會將你推開。天知道與你分開的每一日，本督主有多痛苦，多自責，多想你……在你有危險時本督主卻不能沖上前將你護在后，在你傷心無助時卻不能給你一個厚實的肩膀，在你失云至親痛苦無助時不能站在你后為你的依靠。這種無奈和痛苦時時磨折著本督主，所以本督主再也不要磨折自己和你了！”

離云傾的吸吸鼻子，哽咽道：“所以九千歲一直都在默默關注著我，擔心著我，想要保護我是嗎？”

所以之前的覺是對的，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盯著，原來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千玨殤。

“嗯，回北涼的路上你一直高熱不退，是本督主趁你昏迷時給你輸真氣，摟著你，陪著你，看著你一點一點好轉……可惜每次你醒來時，本督主就不得不離開。那時我真希你能不要醒的那麼快，如此本督主便可以多看你一眼……”千玨殤回憶道，“現在想想本督主真的太自私了，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其它都不重要！”

的眼淚無聲落下，好似依稀想起些什麼來了。記起在馬車里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有一雙溫暖的手，還有那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我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為何我不能早些想起來，或許我就不會一直傻傻的恨九千歲薄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是將來！本督主的余生都是你！”

“九千歲……”看著他溫的眸子，的一塌糊涂。那個冷酷殘暴的九千歲竟能說出這樣人的話來，這足以說明他對的真心！

此時窗外響起韓玉的聲音，“咳！九千歲時辰不早了！”

離云傾陡然想到什麼，忙張道：“九千歲快走，顧堇年定派人埋伏在驛館周圍。或許，或許這就是一個陷井……”

千玨殤知道關心他，自是不已。他溫的抱著懷中的，低聲安道：“放心，顧堇年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況且本督主來之前就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你放心。”

“可，可我還是擔心。顧堇年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顧堇年，他早就仇恨迷失了雙眼，我擔心他對九千歲不利！”

“好，本督主先行離開，過幾日，本督主再來見你。”

離云傾眼眶又紅了，也不知道為何會變的如此脆弱。現在這個不就紅眼眶的子真是嗎！

“只要九千歲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滿滿的不舍。如果可以，他真希放下這里的一切，帶著遠走高飛居山林。

可他上肩負的東西太多太多，所以不能……

離云傾不舍的看著千玨殤的背影，眼淚像珠子一樣往下掉。原來分離會這般痛！

“九千歲萬事小心！”

千玨殤剛要邁到門外的腳步微微一頓，他想回頭再看一眼，可他怕再看一眼他便更加舍不得離開。“嗯！”

門吱呀一聲關上，一切又恢復平靜，房間里靜悄悄的，好似他從未出現過。

可空氣中卻殘留著他上淡淡的松香味，是離云傾極喜歡的味道。

甚至不知道是因為先喜歡上他才喜歡上松香味，還是因為先喜歡上松香味才喜歡上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終于知道他沒有負，沒有變心，沒有喜歡上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