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生看到王婉容和三叔伯眼睛通紅,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又向后面的擔架上看了一眼,見到張玉婷雙目閉,面蒼白,手腕上還有一道傷口,就像是……死人,想到這個可能,他雙一,差點癱坐在地上。
“玉婷……玉婷怎麼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張雨生抓住王婉容的胳膊,慌的問道。
王婉容眼睛更紅,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聞言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泣不聲。
“是不是龍家做的?是不是龍家做的?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我要給玉婷報仇!”張雨生眼睛也紅了,快步向外面走去。
這時,王婉容抓住他的胳膊,泣道:“不是龍家,是玉婷自己想不開,趁著家丁沒注意,在馬車里自殺了。”
說完,放聲大哭起來。
張雨生愣住了,仿佛沒有了魂魄一般,口中喃喃自語道:“張天賜還說收為徒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為什麼就想不開呢?”
張天賜在大廳出來,沒有搭理張雨生,而是來到張玉婷邊,在的脈搏上試探了兩下,又翻了翻的眼睛。
“沒用的,我已經讓郎中看過了,玉婷已經死了!”王婉容道。
“還沒死,口憋著一口氣,還有希把救過來。”張天賜說道。
“還能救?”
王婉容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了確認,又問了一遍,“我讓三位郎中看過,他們都說玉婷已經死了,難道……還有辦法可以救回來?”
張天賜點點頭,從脈象來看,張玉婷雖然已經沒有很明顯的脈象了,可是暗地里,還有一若若現的脈象存在,這在把脈中,屬于還有一口氣,如果醫生有足夠的本事,還是有把握把人救回來的。
這種現象也說明張玉婷本也不想死,如果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那口氣也就不存在了,也就真的死了。
張天賜讓家丁把人抬到大廳,家丁不敢怠慢,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張玉婷抬到大廳,隨后張雨生只留下兩個家丁,其他人全部轟了出去。
“真的有把握嗎?”張雨生問道。
張天賜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大廳的人,說道:“除了你們夫妻之外,其他人全部出去。”
張雨生和王婉容都沒了主意,張天賜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聽到張天賜的吩咐,趕把其他人轟了出去。
等其他人出去之后,張天賜關上房門,把張玉婷的一件件的全部了下來,然后用銀針扎在張玉婷五十六位上。
看著張玉婷的玉,張天賜心無雜念,專心施針,過了一個小時,五十六針才全部扎在位上。
“呼!”
張天賜松了一口氣,做這樣的事不會耗費靈氣,但是對于神卻有很高的要求,這也就是到了結丹境界,如果還在通神,這五十六針,他是萬萬不可能完的。
“玉婷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張雨生看到張天賜站起來,連忙問了一句。
王婉容推了他一下,笑著說道:“張先生,您先休息休息,有什麼話我們等一會兒再說,不差這一會兒。”
張雨生也反應過來了,暗道一聲自己太過于著急了,然后親自搬過來一把太師椅,伺候張天賜坐下。
張天賜坐下說道:“已經離生命危險了,等十八個小時之后,我把銀針拔出來,也就沒事了,至于什麼時候醒過來,還要看自己,但最晚也不會超過九天。”
另外你們把手腕上的傷口包扎一下,免得再有鮮在流出來。
張雨生一一照辦,并且和王婉容親自手,用紗布把張玉婷手腕上的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做完以后,三個人就在大廳里等著,從晚上一定到第二天下午,張天賜算算時間,差不多十八個小時了,按照一定的順序,把銀針拔了出來。
之后!
王婉容給張玉婷穿上服,來兩個家丁把張玉婷抬到了房間里,只等著張玉婷醒過來。
這一晚上,別說他們三個人一晚上沒睡,張家的其他人也是一晚上沒睡,一個個的或站或坐在大廳門口,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可也只進去兩名家丁,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張玉婷被抬了出來,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圍了上去,七八舌的說了一通。
“都給我讓開。”張雨生沉著臉吼了一聲,一眾張家弟子立刻閉,并且讓開一條路,讓家丁過去。
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家主,玉婷的況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張雨生沒有心回答,可一看到這些人關切的眼神,心里過意不去,說道:“玉婷已經離生命危險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大家不用擔心了,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
聽到張雨婷沒事的消息,張家族人也就散了,不過當天下午就有族人送來各種各樣的珍貴補品。
過了三天,張玉婷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爹娘,張天賜都在旁邊,心里一暖,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丫頭醒了!丫頭醒了!”王婉容激的站起來,臉上也出了笑容,這還是幾天以來,第一次笑,趴在床頭輕聲說道:“丫頭,你現在虛弱,什麼也不要說,也什麼也別想,先好好休息,把養好了再說。”
張玉婷輕輕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張天賜也沒有說什麼,看到張玉婷醒過來,悄悄的離開了。
張雨生本想道謝,可一回頭,張天賜已經不見了,連忙帶著王婉容到張天賜房間,見到張天賜正在吃飯,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地上。
張天賜也沒有意外,淡淡地說道:“你們起來吧,救也不是因為你們,而是為了我的徒弟。”
張雨生真誠說道:“不管怎麼說,是你把玉婷救回來的,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張雨生的大恩人,也是我張家的大恩人。”
說完,給張天賜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