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后,林大山忽然想起什麼,將林溪放開,從懷中掏出一顆用碎布小心翼翼包裹著的棗,遞給林溪。
“小溪,來,這是爹給你準備的棗,可甜可甜了,吃了里就不苦了。”
林溪剛把棗拿到手上,憑空橫出來一只手就把林溪的手心摳開,將棗搶了出來。
李蘭花站在一旁手里拿著棗,怒目圓瞪,咬牙切齒的瞪著林大山:“好啊林大山,你現在是翅膀長了是吧,竟然敢背著我買棗了,把你手里的余錢給我出來!”
林大山皺眉,不滿的看著,“孩子生病了,吃顆棗怎麼了,快把棗還給小溪。”
親十幾年,李蘭花對林大山那是了如指掌,這男人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勝在聽話好拿,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什麼時候敢對自己說句重話。
前兩天他和自己打的那一架已經讓李蘭花顛覆了認知,但那是事出有因,到底是因為賣兒的舉踩到了他的底線,李蘭花也只能咬著牙忍了。
本想著三天時間過去,再大的氣也消了,誰知道林大山竟然還敢對自己說不,甚至命令自己。
李蘭花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大山,心頭猛然升起一危機。
李蘭花別的不會,撒潑打諢那是一等一的高手,當下便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開始哀嚎。
“老天爺啊,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為老林家生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整天在家洗做飯忙前忙后的,沒落句好還被沒良心的男人打罵,現在還學會背著我藏私房錢了,這是不把我這個盡心盡責伺候一大家子的妻子放在眼里啊,我不活了嗚嗚嗚......讓我去死吧......”
一邊哭喊著,李蘭花的眼角卻注視著林大山的一舉一,見他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低聲下氣給道歉,心頭越發氣憤和慌張,有一種掌心失控的覺。
然而不知道的是,這次故意支開林大山,讓他去距離林家村半天腳程的娘家送蛋,然后背著他賣兒的事是徹底的點燃了林大山的怒火。
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早晨他若是走快了那麼幾步,要是沒有遇到鄰村好心人給他傳話,那兒林溪就已經被人牙婆子給帶走了。
只要一想到那種結果,林大山就氣的渾發抖,縱使心里對李蘭花有,這份也暫時被滔天的怒火給制住了。
林溪靠在墻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李蘭花的表演,若不是場合不對,甚至都想拿盤瓜子悠閑的剝了。
林大山死死握拳頭,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心,這次一定要給李蘭花一個教訓。
“嗚嗚嗚,林大山,你你你,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一塊過下去了,行,那老娘今天就全你,我這就一頭撞死在墻上,好讓你再去找個相好過下半輩子!”李蘭花蹭的從地上站起,瞄準了墻就悶頭要往上頭撞。
但那麼惜命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找死,因此撞的方向直接歪了十萬八千里,竟是卯足了勁往一旁的林溪上撞去,這一下要是撞了上去,林溪就算不死也得再重傷。
林溪注意到眼中閃著惡毒的芒,一邊大著爹救命娘要撞我,同時藏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也悄悄的了出來,在李蘭花撞上來的一瞬間準的在腹部的氣海按了一下。
李蘭花只覺得雙一麻,整個瞬間像是失靈一般踉蹌一下,然后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腦袋腦撞向了墻。
咚的一聲巨響,李蘭花腦門上磕出個大包,“哎喲喂,好疼!”
然而的痛呼聲卻被一聲更加高的哭泣聲掩蓋。
林溪啊的尖一聲,像是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爹,救命,救命啊!娘要撞死我,剛剛沖過來的時候瞪了小溪一眼,娘的眼神好可怕,小溪害怕嗚嗚嗚......”
林大山本來還想過去看看李蘭花的傷勢,誰知道聽了林溪這話愣是再次氣紅了眼。
林溪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而且才剛剛恢復神智,哪里會撒謊,林大山想都沒想過懷疑說的話。
因此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蘭花剛才當真是故意朝林溪撞去的。
他趕將林溪抱在懷里安,察覺到兒恐懼到渾抖,咬著牙怒視著地上的李蘭花,吼道:“李蘭花,我看你真是死不悔改!小溪可是你的親兒,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小溪,你簡直,你簡直不配做小溪的娘!”
李蘭花腦門一一的疼,還沒從自己真傷的事實中回過神,卻不曾想就迎來了林大山劈頭蓋臉的一番斥責,半點關心和安的話都沒有。
這下是真的哭了,扯著嗓子哭喪似的,又疼又氣又委屈的。
然而林大山卻只覺得還是故意耍渾,冷著臉抱著林溪就去了外間的大炕。
李蘭花真真快要嘔死了,氣得直錘地!
而此刻埋在林大山懷里的林溪則探出頭,朝李蘭花出個深藏功與名的笑。
裝可憐嘛,誰不會呀,真是的。
林大山不管李蘭花在小屋里如何,把林溪安頓好之后便好生睡一覺,等會他要出去山上收獵籠。
林溪乖乖的閉上了眼,等聽到林大山關門而去的腳步聲,這才百無聊賴的睜開了眼,雙目一片清明。
小屋里李蘭花的哭聲已經減弱,變了各種惡毒的咒罵。
“個小賤蹄子,老娘一早要把你給宰了!”
“還有林大山個殺千刀的,你給我等著,我回家告訴我娘和我哥,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林溪用力翻了個白眼,回憶起李蘭花那跟子如出一轍的親娘,也就是這子的姥姥,頓時一陣厭惡。
李蘭花是娘家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兒,自小便被上頭五個哥哥寵著,再加上還有個是非不分的娘,將子養的十分刁蠻任。
當初看上林大山就是看準了他踏實肯干,好拿,不然就老林家這景,想必是不了林溪那位姥姥的法眼的。
每次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便會回去找娘家人商量,然后帶著哥哥們上門威脅,自此林大山便一直被著,想反抗都難。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得想個法子好好整治李蘭花。
就在林溪思索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一個扭著水桶腰的婦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