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寰衍看著苦惱的人,覺得自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但也只能拿起筷子用餐。
飯桌上,韓雨凝專注的咀嚼著食,目不轉睛,忽然覺得男人的視線過于詭異了,抬頭,“阿衍,你……”
“……我要你碗里的。”猶豫了幾秒,陸寰衍找了個借口,他能說他是覺得氣氛很怪嗎?現在他們這樣,和一起用餐的客戶有什麼區別?
不,連客戶都不如,客戶最起碼還會寒暄一下,而他們,就是靜悄悄的,不說一句話。
韓雨凝愣了一秒,看了看碗里的排骨,把沒咬的夾到他碗里,然后接著吃。一會,是無奈的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黑的眼眸,竟然籠罩著淡淡的薄霧。
韓雨凝無奈的笑了笑,“阿衍,我是陸夫人,需要禮儀,不論什麼時候。”
前幾天,那位中年大叔的管家可是很嚴肅的跟說:“夫人,您是陸夫人,需要禮儀,不論什麼時候。”
那時候還覺得很可笑,但現在卻覺得的確是。
眨著眼有些無辜,這不是他代的嗎?要不一個管家怎麼敢和說那種侮辱的話?說沒有禮儀,那就夠禮儀。
韓雨凝溫的看著已經說不出話的人,問:“阿衍,你還有問題嗎?”
只見男人是很稚的指著碗里那塊咬了一口的排骨,咬了下說:“為什麼不夾那塊給我?”
“這是不禮貌的,即使是夫妻,也得相互尊重。”韓雨凝鄭重的說。
見人已經的手是用力的抓住了筷子,韓雨凝看了看他,然后很無奈的說:“阿衍,你得習慣,你知道的,我們已經不能跟從前那樣了,你放心,我以后不會任了,不會耍那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氣。”
說到后面那一句話,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一點,然后沒有再看他,低頭接著吃。
一頓飯下來,除了開始吃飯的談,兩人是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韓雨凝坐在辦公桌前,完全理解不了陸寰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都說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其實男人的心思更是吧!
一下午,韓雨凝也沒有進休息室,即使是把事都理完了。讓不解的是,陸寰衍為什麼今天放下一天的時間待在這里?他很忙的。
韓雨凝一直都知道他其實很忙,即使有一大堆手下給他做事,但他還是忙的不可開。之前突然的復婚,然后男人整天的圍著,就覺得奇怪,雖然甜,但其實是太不正常了。
嘆了口氣,韓雨凝起,決定去看看待在休息室不知道在干嘛的人。
輕緩的把門打開,最后是在平常休息的床上找到人。原本的大床,因為近一段時間男人的冷落,一氣之下就換了剛好可以躺下的小床。
只見大高個的男人是蜷在的小床上,懷里還抱著的小熊抱枕。忽然,看到抱枕上粘著張紙條,走過去,心里五味雜陳。
沉默了幾秒,然后轉往外走。
他這樣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前段時間就是在耍玩不?
紙條上寫著,老婆是個壞人。
稚的話語,沒有打韓雨凝,反而讓覺得諷刺。是誰一臉冷的看著?只是一個賴床就否定了的能力?
陸寰衍沒有說錯一句話,就是個傻子!可以任人玩弄在手中的傻子!需要你的時候就疼親異常,不需要你的時候就一腳踹開。
韓雨凝沉著臉拿著包往外走,至于在休息室睡覺的人?呵呵,通知管家就好了,反正這一段時間來,要見他都需要經過一層又一層的通知。
無聊的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韓雨凝突然覺得,人是種奇怪的生,明明很怕孤單,卻大多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湊。
找了個茶店要了杯茶,然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即使是冬日,街上的了還是很多。
不由的覺得荒涼,和陸寰衍為什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即使他是有原因,韓雨凝卻也還是抗拒原諒他。
真不覺得自己的很廉價。還是,不可以……相信?
“嗨,人,我們又見面了。”忽然出現的人一屁坐在了旁的位置,手里拿著一個甜滋滋的草莓蛋糕。
他把蛋糕遞到面前,“喏,請你。”
“你有什麼事?”韓雨凝覺得他很奇怪,已經是第四次看見這個人了。第一次見面很狼狽,第二次見面,還要求報恩付面錢,第三次是戴著帽子送快餐,而現在,則是西裝革履。
聞言,人是不悅的把蛋糕挪到自己面前,然后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叉子吃了起來,覺到看他,還冷哼一聲傲的扭過頭去,用手護住蛋糕。
他是猴子派來的吧?韓雨凝拿起茶,無語的起。
“喂,人!”
“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后的男人大喊,周圍有人看了過來,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
韓雨凝不喜歡被八卦的眼神看著,煩躁的轉過頭去,還沒說話,對方就先開口了,“唉,小蝎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沒有裝?”
帶著回憶懊惱的話讓韓雨凝詫異又疑,“我們之前認識?”
“對啊,我們以前是,沒想到分手后你就這麼冷酷的把我忘了。”
“好歹我們還是和平分手的,再說了,我不就是看你一個人悶悶不樂請你吃蛋糕嗎?你有必要質問我嗎?”
男人嘰里呱啦的抱怨,韓雨凝搖搖頭,一臉迷茫,“我不認識你,還有,我要回家了。”說完,不理會后的人大喊大,攔下一輛車回陸宅。
夜里,突然起來,才想起,忘了打電話給管家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來不來得及。想著,就打通了管家的電話,把事一說,對方愣了幾秒是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夫人,您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韓雨凝不解,做了什麼嗎?
吱嘎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只見沉著臉的男人是含笑的看著,“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距離陸寰衍十米遠,韓雨凝都覺到了他上的怒意,不由的覺得頭皮發麻,低下頭,“我,我忘記了你還在休息室。”
“對不起。”
對此,陸寰衍是漫不經心的走過去,“不怪你。”
“對了,你去哪了?聽你的助理說,你還沒下班就離開公司了。”臉還不好。
韓雨凝抬頭,人已經到了床前,服都是漉漉的,像被淋了。
“下雨了?”
只見人細長的手指在蒼白的瓣揮了揮,神的說:“不。”
“那?”
“我去發泄了,要不怕會掐死你。”咬牙切齒的聲音,韓雨凝一下笑出聲來,抱著肚子大笑,“阿衍,別逗了,快點去洗澡,要不會著涼冒的。”
搖了搖頭,然后哈了口氣,瞇著臉,犯困的說:“啊好困,先睡了。”說完,就躺下,閉眼睡覺。
聽著浴室的水流聲,韓雨凝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韓雨凝疑的看了看旁早已冷掉的位置,疑的了自己的臉,昨晚,覺有什麼的了臉黏黏糊糊的被人。而且還聞到了果醬味。
洗漱好,換好服走下樓,韓雨凝看到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的人,先是疑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阿衍,早。”
“已經不早了。”
“是嗎?”了頭,心里嘀咕,這個男人是哪跟神經出錯了?平常這個點不是早走了?
撇撇,這好像跟沒有什麼關系,反正已經習慣了男人冷著臉的樣子了。他要真的像以前那樣,反倒會覺得他怪怪的。
諷刺的想,說到底,豪門不就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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