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兩人卻都沒有什麼局促不安的覺,高特意讓下人拿了棋盤上來,一邊下棋一邊問起花連這些年的近況。
花連并沒有告訴高自己的家世,只是大的說了下自己做買賣賺了些小錢。
對于高,花連很是好奇。
剛剛進來的時候,到一眾的舞,似乎都是從他房間里出來的。
“高兄可家了?”
“你來的不是時候,你嫂嫂剛好今天上山去了。”
高蒙著黑布,看不清楚表,也不知是在說謊敷衍還是事實。
花連點了點頭,走了一步棋。
“這些年,看來鹽場收益不錯。”
棋局到了瓶頸,花連環顧了下高的房間,件件家都是上好的木材,就連那放杯子的桌墊都是珍貴的木材。
“還行,你走后,我恢復了幾天,把整個長蘆的鹽場都買下來了,現在整個鹽場都是我的,倒也沒有那麼多的糟心事了。”
“還是高兄有本事。”
當年花連就覺得這人不簡單,可是沒想到高可以把整個城的鹽場都買下來,歸為自己名下。
“我輸了,老弟的棋藝長進不。”
高笑了兩聲,喝了口茶。
花連沒有走完最后的棋,大手一揮把剛剛的棋盤給打了。
“與高兄下棋,不在乎輸贏。”
兩個人笑了一陣,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下人唯唯諾諾的進來,看了一眼花連又看了看高,言又止的樣子。
花連坐在那,眼睛轉了一圈。
“高兄,那我就先回去了,舟車勞頓,要休息一下。”
“好好好,那晚上我定要為你設宴。”
花連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走到下人邊的時候,花連的眉頭的皺了起來。
這下人的姿勢與常人不太一樣,似乎是沒有溫度一般。
“什麼事?”
花連出了門,才聽到高開了口。
后面的容花連沒有興趣知道,自然也就沒有聽。
可是讓顧年十分好奇的是,這些人是怎麼心甘愿把鹽場賣給高的。
回去的路上,花連四看了看,這長蘆與五年前大不相同,大白天,每家每戶幾乎都在鹽場勞作,街上連個人都沒有。
花連歇腳的驛站在城門,等他走進去,店小二立刻就了上來。
“公子,我們這有野味可要嘗嘗?”
“野味?”
花連還沒嘗試過野味,下意識的重復了一下。
“就是男寵。”
店小二上來,小聲的在花連的耳邊說了兩個字。
“不用了。”
花連想了想,又迅速的轉過了頭。
“不過。”
店小二看著花連手心里的銀子閃閃發亮,整個人就像被迷了一樣。
“你等會送些小食來我房間。”
“是。”
花連轉上了房間,留下店小二在原地發愣。
等店小二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只記得自己要送些吃食上去。
“叩叩叩。”
“進來。”
店小二端著酒水和點心走了進來,花連坐在不遠,手微微一抬,門就關上了。
店小二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酒水都灑了。
“客,可還有什麼需要?”
店小二一臉諂的笑容,眼睛還不停的瞟著桌子上的幾定金子。
“我有事要問你,坐。”
花連手里的書都沒放下,只了手指,凳子就飛到了店小二的邊。
店小二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坐下。
“這長蘆現在管理鹽場的人你可知道?”
“客可是說高高城主?”
“高城主?”
“是,高城主是長蘆的村民們給起的,是為了謝他帶著大家發家致富呢。”
“那你可知道高城主是怎麼富起來的?”
那店小二搖了搖頭,似乎不太清楚的樣子。
花連把桌子上的金子往前推了推,店小二的口水又咽了一下。
“道聽途說也可。”
“我,我可是聽別人說的。”
店小二像下了狠心一樣,一腦的全都托盤而出。
高傷好了后,第一時間并沒有去報,而是召集了一群不知哪里來的人,把長蘆所有鹽場砸了個遍。
“你不知道啊,據說場面十分的慘烈,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整片鹽海變了海。”
花連手里的書放了下來,聽的直皺眉頭。
“無一生還?”
“是啊,我還聽說就是這些人當中有人暗害了高城主,高城主這是報復來了。”
“那你呢?你不是長蘆人?”
“客你真會說笑,這整個長蘆自打那次事之后都跑了,現在哪還有長蘆的人哦。”
店小二說完,就捂住了,心虛地看著花連。
花連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金子往前推了推,這店小二拿著金子,興高采烈的跑出了門。
一出門,店小二沒看清腳下,摔了一覺。
等他起來的時候,什麼都記不起了,只記得自己給花連送了些茶水和糕點進去。
店小二走后,花連的眉頭的皺起,若是據店小二的說法,那長蘆的人多大數都被高給殺了,相當于屠了城。
可是這麼多人,憑借高的一己之力怎麼可能。
自己的報網也從未收到過這種詭異的事,花連一時犯了難。
若是高單單的找害自己的人報仇,這花連能理解,可是屠了整個城,是不是太過于腥了些。
想再多也是徒勞,花連決定自己查一查。
距離晚上還有些時間,花連收拾了一下,先去了自己在山林里的小屋。
小屋竟然沒有布滿野草,似乎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的樣子。
里面的布局還是原先的樣子,就連被子都是花連離開是的模樣。
“花連老弟。”
花連猛地一回頭,看到高就站在門口。
影打在高的臉上,他又蒙著黑布,不免有些可怕。
“高兄。”
“怎麼?想著回來看看?”
“嗯,沒想到竟然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會派人經常來打掃一下。”
花連了桌子,果然一點灰塵都沒有。
“這地方,拆了也罷。”
花連此時心不在焉,心里想著高莫不是跟蹤自己,不然怎麼能這麼準確的跟在自己的后進來。
“我以為你要歇息一下。”
“倒是高兄,怎麼跑這來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花連毫不掩飾眼里的探究之意。
高看不到表,但是從他微微起伏的口,花連發現他似乎有些激。
“哎,看到你來了,想起以前,便想過來坐坐。”
“高兄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連老弟。”
高拍了拍花連的肩膀,沒有再說話。
花連試到高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用了些力,明顯是要他不要再問下去。
“怎麼?跟我都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是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
高走出門外,看著門口被太照的十分的明亮。
而他站在影里,整個人像跟影合二為一了一樣。
“今天天氣真好。”
花連站在高的邊,刺眼的讓他瞇了瞇眼睛。
“是啊,跟你救我那日一樣。”
花連笑了笑,突然的想起什麼。
“寧大夫你可還有他的消息?”
聽到這三個字,花連注意到高的口停頓了那麼幾秒的起伏,似乎在深吸一口氣的樣子。
“聽聞他已經過世了。”
高的語氣里沒有憂傷,也沒有懷念,平平淡淡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花連轉過頭,任由高在旁邊著氣。
高自己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但是他口劇烈的起伏還是出賣了他。
花連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那里,想著過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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