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之前顧著逃避了,現在才注意到陳飛邈的手上還拿著東西,而且還是大件的東西,明的包裝袋里裝著的是一套水綠的被褥。
“怎麼送這個過來?”
蘇綻將東西接過來,疑的看著對方。
陳飛邈攤著手說道:“三哥直說讓我買回來給你,哪說為什麼要買啊。我猜想,他是覺得你的那個朋友手里沒錢去買,怕你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出去嚇到路人吧?”
這人,實在是可惡至極,蘇綻懶得和他在這里扯閑篇,拿上東西就走了。
陳飛邈對著的背影揮手道:“妹妹啊,你也太絕了,連聲再見都不說,我心里很痛好不好。”、
“再見!”蘇綻背對著他擺擺手,走的更快了。
陳飛邈捧著一顆了傷的玻璃心走出一中校門,走向二中校門口的那棵銀杏樹下,著白襯衫黑子的年正站在那里,目落在他的臉上,讓陳飛邈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著了這位祖宗 ,被他用這種目看著,只能涎著臉湊上去諂的說道:“三哥,任務完了,唉,不是說,這種事,就應該你自己送去才好麼,也能說上兩句悄悄話,讓我送干什麼呢?”
對方沒有立即應他,過了良久方才說道:“陳飛邈,你該朋友了。”
“啊?”
陳飛邈愣住了,不知道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三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怎麼會忽然關心起我朋友的事來了?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在關心我的私人生活來了。”
對方瞇著眼睛,目深邃而危險,沉聲道:“隨時隨地都能發的公貓,要麼配種,要麼閹掉,你可以選擇一樣。”
蘇綻拎著被褥回到班級,直接放到了靳薇薇的課桌上。
靳薇薇疑的看著,轉而就明白了,連忙拒絕道:“蘇綻,不用你給我買,我今天放學回家,在取一套被褥就可以了。”
“不是我買的,另有其人。”
蘇綻背靠著靳薇薇的書桌上,回手拿過靳薇薇的文盒,打開蓋子,塑料文盒里鑲著一塊小鏡子,一直是小生們的最,蘇綻當時嫌稚就沒買這樣的文盒,只是買了筆袋,現在,卻不得不蹭蹭人家的鏡子來看看自己的臉究竟是毀什麼樣了。
很好,一半天仙,一半豬頭,怪不得陳飛邈一直在嘲笑,再想到自己竟然頂著這張臉,讓修丞謹看了那麼半天,就想找條地鉆進去。
“誰啊?”
是冉冉賠給的麼?
靳薇薇搖搖頭,那家伙現在很不得活撕了們,又怎麼會主賠償新被褥給。
“修丞謹,我繼父的侄子,我的便宜堂哥,你知道吧?”
“是他?”
靳薇薇似不敢相信,心中又不由得期盼蘇綻能給一個肯定的答案,拉開拉鏈,了被子的面料,純棉線的,很,也很厚實,還不重,棉花是蓬松又的,和家里做的那種完全不一樣。
蘇綻只顧著照鏡子,本沒注意到小青梅到被子的那一瞬間的。
“是啊,除了他,我還有哪個便宜堂哥會這麼做?”
哦,也不對,若是換做上輩子,修丞瀾估計也會這麼做,畢竟那個家伙是極善于抓住機會的,自己就是在這種經常不斷的示好下才把他當好人的。
不要小瞧了這種小恩小惠,這種潤細無聲的溫才是最要人命的,不管是談還是談友,都是所向披靡的。
蘇綻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霸道,簡直是丟盡了重生大軍的臉,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沒有整治那個偽君子。
“他為什麼要買給我啊?”
靳薇薇的聲音低的蘇綻都沒聽清,不得不又重復了一遍。
“你管他,買給你就拿著唄,你要是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把錢還給他,不行的話,你就給我,我正好拿回去給我爸蓋,這陣子攢的零花錢差不多了,我把錢給他,要不然的話,我也打算去外面買一套回來呢。”
那天回家,看到老爸的被子了,是原本放在廠子宿舍里的一套就被褥,別說棉花了,上面好幾個補丁,棉花也是薄薄的一層,秋天還行了,冬天可就沒法蓋。
原本還想著周日去商場買呢,現在到省事了。
沒想話音還沒落,靳薇薇就將被子抱在了懷里,拒絕道:“不用,我回去和我媽說一聲,讓買下來得了。”
蘇綻回頭看了看懷里的被子,水綠的底子,白的小碎花,清新淡雅。
點點頭道:“嗯,是好看的。”
手了自己眼角的紅腫,嘶哈,還真疼。
錢安娜吃完午飯回來了,看到自己課桌旁邊的兩個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蘇綻一眼掃到,將文盒放回原地,對靳薇薇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做習題,有什麼事放學再說。”
回到了第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對著門口的錢安娜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什麼表,但是同之前宿舍里那個兇神惡煞的,也可以算是判若兩人。
自己想得開,這種事麼,人之常,小姑娘年紀小,明哲保也是正常的。
小包子顯然還心有余悸,下意識的將當了冉冉那樣類似于大姐大一樣的人,對著扯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小碎步的蹭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靳薇薇看了一眼,眼神淡淡的,沒有了以往的熱絡。
兩人平時關系還不錯,既是同桌,又住在一個寢室,上難免比別人更親近一些,只是一遇到冉冉的事遷安暖就不怎麼出聲了,這次更是過分,看到自己的被褥被潑了,這家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背對著,問都不曾問一句,生怕自己牽連到。
錢安娜示好的笑笑,換來的只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表,還有斷的宣言:“我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你沒有蘇綻好。”
錢安娜的笑容凝固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才能讓自己不至于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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