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馭炎低頭沉思了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我,原本黯淡的眸子中竟閃出了一道炙熱的亮。
他握著我的手,堅定地開口道:“晴兒,我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要想解決這件事,必須要主出擊。”
我愣了半秒,疑道:“主出擊?怎麼個主法?”
骨馭炎微微瞇眼,凝視著我道:“去找一個厲害的驅鬼師,把你上的魂給揪出來!”
仿佛是黑暗無邊的空間中突然燃起了一道亮,我冰冷的心臟瞬間就變得滾燙了起來。
既然鬼沒辦法出手,人總可以解決吧!
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我的腦子怎麼就死活繞不清呢?
只是要找驅鬼師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骨馭炎也說了,他并非沒有驅除魂的能力,但是他所學的只能將魂暴力地從我上強行剝離。這種辦法雖然有效,但也可能會讓我傷。所以我們需要找的不僅僅是一個驅鬼師,而是一個高強的驅鬼師。
我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最終將這個人選定在了宋銘上。
若說世界上有宋銘解決不了的魂,那多半去找別人也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去壽店給自己定做一套全新的冥葬用,而后安安心心地回家等死。
確定了驅鬼師的人選后,新的難題再次擺在了眼前。
從斜村離開之后,我就再也沒和宋銘聯系過。雖然我們彼此是QQ好友,但他的賬號就像是一個僵尸號一樣每天夜里零點準時上線,凌晨六點準時下線,完全過得就是日夜顛倒的生活。
最最重要的是,我本不知道該怎麼主去聯系他。
還記得在斜村分別的時候,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好自為之。而今我和骨馭炎在一起,遇到了麻煩卻還要去求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幫忙。
而且,關文文也可能在他邊,指不定關文文還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我蹲在路邊的大石上猶豫不決,腦子里不斷地幻想著可能會發生的場景。
“轟隆——”
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亮紫的閃電,懸在空中的黑云頓時落下了豆大的雨滴。
骨馭炎的眉角冷不丁地了下,隨即拿出黑袍披在了我的上,抱著我道:“晴兒,眼看這雨就要下大了,這里是待不住了。我得帶你去個地方,過程可能會有些難,你忍一忍。”
我微微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骨馭炎立馬將我和燦抱在懷中,大手一揮,面前立馬出現一道巨大的幕。
骨馭炎沒有說話,而是牢牢地將我們抱,蹙著眉頭將我們帶了進去。
才踏進幕中,我立馬到腦劇烈的眩暈,那種覺就像是孩時期到科技館時坐上離心機的。
我只覺得好像自己的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甚至我的骨亦或是細胞全都分離了微小的分子,渾上下都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撕扯般的劇痛。
更令我無法忍的還有我腹腔里的,它們好似被一雙大手和面一般強行地在了一起,整個小腹到蔓延著一種揪擰著的強烈痛楚。
我實在是忍不住,在第三波疼痛洶涌地漫上天靈蓋之時,我當場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溫暖的被褥中,而骨馭炎則是地牽著我的手靠在床頭邊上睡著了。
看著骨馭炎沉睡的模樣,我的心不由地揪痛了下。
果然還是自己太過沒用,如果自己能有一本領在手,如今定不會陷如此困境,更加不會讓骨馭炎陪著我一同苦。
我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從骨馭炎手心中出來,又輕輕地掀開被子準備起。
就在我以為自己作足夠輕盈并沒有打擾到骨馭炎的睡眠之時,抬頭卻對上了骨馭炎那雙疲憊卻又滿是擔憂的眼眸。
“馭炎,是我吵醒你了嗎?對不起,我本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骨馭炎突然就將我拽進了他的懷中,反手便將我按到了下。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立馬便將他冰涼的覆在了我的上。
骨馭炎的親吻是帶有強烈的侵略意味的,他的舌尖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隊準確無誤地撬開了我的牙齒,將我齒間任何一都搜刮了一遍。
我被他吻得迷醉,真想就這麼化在他懷里就此到永恒。
這時,我忽然想起附在我上的魂,心里莫名地膈應了下,不經意地就想手推開骨馭炎。
卻沒想到骨馭炎在我的掙扎之下反而越發地用力,好似恨不得將我爛碎嵌進他的懷中一般。
突然,一道冰涼的氣息從骨馭炎口中傳進了我的,那道冰涼的氣息灌我的七經八脈之后瞬間變得滾燙,就像有無數道小火焰正在我的上熊熊燃燒一般。
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奇異的,只覺得自己的麻麻的,好似被電過一般,但卻一點兒僵麻的覺也沒有,反而渾充滿了力量。
骨馭炎握住我的手忽然了一下,我莫名地覺得有一的不安,趕忙推開他的子看去,卻發現他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慘白得就像寒冬臘月里的白雪似得,看不到任何一的雜質。
“馭炎,你在做什麼?”我睜大著眼睛訝異而又心疼地看著他。
骨馭炎下意識地用手撐了下床,微微地晃了下腦袋,輕聲道:“沒什麼,為夫只是將些許氣渡到你的,護住你的心脈,以保證你不被那鬼傷害。”
“你是瘋了嗎?”
我盯著骨馭炎大吼道,攥著的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心,盡量地抑住自己心的氣惱。
被附就被附,讓那鬼吸取些我的那又何妨,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可骨馭炎不一樣,在人間他本來就要消耗強大的氣維持實,現在又渡給我,萬一他出什麼事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