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骨馭炎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了一大跳,險些摔落了沙發,還好我手扶得快才沒丟了臉。
只是我不明白骨馭炎突然發這麼大火氣到底是為了什麼?往常他雖然不喜歡關文文,但每次我提出要幫關文文忙的時候他都會默默地支持我,頂多是出不太愿的表。而這一次,他竟然發火了。
直覺告訴我,骨馭炎一定知道什麼幕。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告訴我?馭炎,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總是要這樣瞞著我一些事的話,那以后我對你說的話也會有所保留。”
骨馭炎臉頓時就垮了下去,委屈得像是犯了錯的小娘子,但這表并沒有在他的臉上長時間的留存下來,下一秒又恢復了冷,咬著牙道:“有的事可以讓步,有的事不行。我寧可讓你現在怪我,也絕對不能讓你去涉險。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絕對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最后那句話骨馭炎字咬得非常輕,如果不是仔細聽就很可能當作是蒼蠅的嗡嗡聲忽略過去了。可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明顯是在忍什麼,仿佛是埋藏了千年的恐懼突然在這一刻破土而出了一般。
我莫名地有些,覺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頓了好一會兒,我才又輕輕地抱住他的子低聲道:“馭炎,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我也擔心關文文的安危。”
骨馭炎聽到“關文文”這三個字眸底頓時閃過一抹戾,喃喃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只不過他才剛說完,忽然又覺得這話說的不太恰當,接著補了一句,道:“生死有命,擔心也沒用。”
我自然是知道生死有命,可問題在于關文文的命不該這麼短,更何況我骨子里帶著的那一骨親實在讓我難以對坐視不理。
“馭炎,我知道你因為關文文從前那些所作所為而不滿于,可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親人,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我也很清楚的個,從小是不喜歡我,甚至看不起我的,若不是走投無路萬不得已又怎麼回來央求我?”
骨馭炎眉頭皺得更深了些,沉聲道:“晴兒,你明知關文文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幫?”
我扯著苦笑了下,開玩笑般道:“對啊,我明知道是個慕虛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幫,大抵我就是傳說中的圣母吧!”
說到這里,我自己都不由地自嘲了下,又道:“不管我是不是圣母心表都好,總之這次關文文我是救定了。我從來認為睚眥必報才是最快意的事。如今想來,那不過是的本罷了。而我已經是一個人,卻又怎麼能做出類才會做的事?”
骨馭炎怔怔地,好似在思考什麼事,良久才又回過神來對著我笑了。
“是為夫淺薄了,竟沒有晴兒這般寬廣的襟。若晴兒生來是個男兒,坐上為夫這個位置絕對能有更大的就。”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問:“怎麼?在你看來我是個兒家就坐不得你的位置嗎?”
骨馭炎有些錯愕,好似被我問到了靶心竟一時吐不出話來,憋了好久才又開口道:“為夫不是這個意思,為夫只是只是……舍不得讓晴兒出去拋頭面。”
著骨馭炎幾近憋紅卻又泛不出一跡的臉,我只覺得他可的過分,一時沒忍住“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沒有那種想法。不過我也沒想過要坐上你的位置。你每天那麼多公文要批閱,還有鬼族一大堆事忙的焦頭爛額,我才不愿意。我只想吃點好吃的,做些自己樂意的事混沌一生。”
骨馭炎搖著頭出了一抹笑意,可我卻看得那抹笑哪哪都不自在,遂而開口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
他凝目道:“晴兒說自己寧愿混沌一生,可在為夫看來你卻活得都比任何人要清楚明白的多。你從來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并且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堅定不移地朝著一個目標前行。如晴兒一般的心,為夫或許要再歷練上個幾百年才能跟上。”
聽著這話,我的臉不由地紅了起來,耳子仿佛火燒一般。說實在的,我可并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堅定不移,至很多事我都半途而廢了,只是有些事擺在眼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將它放棄,只能著頭皮往下做。
決定要去救關文文之后我立馬換上了一件輕便的服,又帶上了宋銘臨走時留給我的平安符便按著關文文指引的方向走了出去。
南洋國際大酒店因為自帶度假山莊的原因所以位置算不得多正中,但也因為這里幽僻所以特別多的達貴人喜歡住在這里。而骨馭炎選擇在這里完全是因為心急來不及挑選,否則絕對不會選這麼一個氣深重的地方。
正所謂山莊一定是有山才能稱得上山莊,可山里是最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多年來的人們都熱衷于把把尸埋在山中,更何況還有一些進了山就走不出來的人,所以靠近山的地方也是死氣最重的地方。
可南洋國際大酒店這片地卻不一樣,完全和我以往認識中的風水觀不同。它不僅沒有帶著濃重的氣,反而還有一子流的財氣。
可惜我對風水僅限于涉獵,也沒多大研究。但等我跟著關文文的指使走到口中的地方時,我忽然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眼前本沒有什麼廟,僅僅是一個廢棄的莊園罷了。但妙就妙在這個莊園里正好有一個池塘,它估計是將山上的泉水引了下來,正好將山上的污濁之氣渡了下來,所以南洋國際大酒店才會了死氣多了財氣。
只是這種水不山的陣法應該是渡災引福的才對,怎麼這里卻荒涼得厲害,反而另一頭的南洋國際大酒店順風順水?
而且關文文又是怎麼被困在這種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