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個上午,我娘給劉萍買了一堆的東西,可劉萍一件也沒有接不了,我娘只好另想辦法了。
“你看你陪我買了這麼多東西,自己一樣東西都不要,也累了,我們去吃飯吧。”
劉萍點點頭,就和我娘一起找了家附近的餐廳,我娘一人做主,點了很多的東西,飯吃到一半,我娘終于開口說起了正題。
“小東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和小東爸爸對他都寄予了厚。”
劉萍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靜靜地聽著。
“我和小東爸爸也一直希小東能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孩子結婚。”
直到這一句話,劉萍終于明白今天我娘約自己出來的真正目的了,沉默了一會劉萍開口道:“伯母,我知道我的家境不好,和我算不上門當戶對……”
劉萍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娘就道:“知道門不當戶不對就趁早離開小東吧,你們的這種撐不了多久的,如果你現在愿意離開,我還能給你一些錢作為補償。”
劉萍最痛恨人家用錢打發自己,錢是自己的肋沒錯,但是自己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別人來攻擊自己的肋。劉萍抬頭就死死德對上我娘的目,不怒卻非常堅定,我娘被看得有些怕了,道:“你直接說吧,要多錢才肯離開小東?”
“伯母,我知道在你的眼睛里像我這種孩是配不上我的,但是我不會離開他,至不會因為錢而離開他。”
我娘也沒有希劉萍一開始就可以答應,也就繼續勸說道:“離開我的兒子給你一筆錢是個不會虧的買賣,你拿著錢離開,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誰也不會追究你為什麼有了這筆錢,你拿了這錢只會改善你的生活,不會破壞你的生活的。”
劉萍也再一次重申:“如果我是為了錢,早就可以親自找我敲詐一筆然后離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我娘冷笑:“等到現在就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你將來如果和我了合法的夫妻,那麼張家的財產也有你的一部分,這可比現在單單拿一筆錢劃算多了。”
劉萍心里是很生氣的,但他又不能向我的母親表現出來,只能盡量地平復自己的緒。可是我母親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劉萍,繼續口氣不好地說道:“我和小東不想像那些暴發戶一樣,丟下一疊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讓別人走,我在同你認真地講道路,你和小東是沒有未來的,一你沒有家境,不能在背景上助小東一臂之力,而你也不是什麼天才,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一個,你又能幫到小東什麼呢?還是個孤兒……”
劉萍聽到孤兒兩個字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有選擇,也不會愿意當一個孤兒,如果愿意,又何嘗不想讓自己有個完整的家,或者更奢侈一點有個富裕的家庭?我娘提到的錢和孤兒這些詞都是劉萍心里永遠也抹不去的痛苦和傷疤。
“伯母,孤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錢也不是什麼讓人看扁的理由,如果我可以選擇,我也想去做首富的兒!”
我娘一方面覺得自己說的確實有點過分了,一方面被劉萍反駁了我娘心里不是滋味,便立刻出了不善解人意的一面:“我說你幾句你就像惹怒了的狗,這麼沒有禮貌的小丫頭配的上小東嗎?你自己說!”
“我是生氣了,可是我也是實話實說。”劉萍道。
我娘狠狠地瞪了劉萍一眼,極勁的冷酷。
“劉小.姐,不管你的有多巧,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想進張家的門,無論如何都要過我們這一關,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娘說完準備離開,沒想到劉萍在后面住了:“伯母,錢我不要,我我也不會離開,但是張家我會離開的,請允許我再去一次您家拿走我的東西。”
我娘答應了,于是兩個人便回到了張家,劉萍一聲不吭地上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下樓的時候我娘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劉萍禮貌地道別:“伯母,打擾了。”
劉萍一走出張家大門,傭人就立即把門給關上了。我娘坐在沙發里出了這幾天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笑容。劉萍一刻也不做停留,直接就坐車回到了A市。
……
接近傍晚,我從分公司里回來了,許久不回來,公司里堆了一疊要了解的數據讓我不開。
傭人仍舊很恭敬地給我打招呼,我一進門,看見父母已經準備開始用晚飯,便四尋找劉萍,以為在樓上便到樓上也找了一遍,可是劉萍消失了。
我趕忙下來問母親:“母親,劉萍人呢?”
我娘一邊和傭人一起擺碗筷,一邊云淡風輕地說:“走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大下午不見,劉萍會這樣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回去了。
“為什麼要回去,是母親你和他說了什麼嗎?”
我娘沒好氣地看著孩子酸溜溜地說:“現在倒好,把你母親當敵人了是不是?”
我不理會母親的吃醋追問道:“一開始母親你聽說劉萍家事的時候就有些不開心,今天是不是故意支開我對劉萍說了什麼?”
這時候我爹出來替我娘解圍了:“小東,你可沒有這麼咄咄人地對人說過話,不要失了分寸。”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陪父母吃完了飯再上樓打電話。吃飯間我觀察著母親,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喜悅,這時我就知道了,一定是自己猜想的那樣,趁著自己不在母親把劉萍趕走了。
上樓給劉萍打去了電話,可是劉萍的手機一直于關機狀態。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屋里繼續聯系一邊在屋里走來走去。
不知過了多時間,大概是過了很久吧,連我娘都上來送水果了,看見我在打電話,心里知道一定是打給劉萍,便有些不悅,放下水果盤,奪過我的手機。
“我不許你再和聯系,這樣的孩子本就不配進張家的門!”
我一直制著的緒終于發了,一把拿回自己的手機,沖著我娘道:“母親,你自視也是高學歷的人,從來鄙視所謂的暴發戶,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和那些不講道理的暴發戶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講道理?小東我這是為了你好,之前往的小琳是個多好的孩,你為什麼不再爭取一下,非要和這種貧民窟里出來的人在一起呢?”
“劉萍只是家境不好,家境不好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母親,我也不想再吵下去,我回A市了。”
我只拿了自己的外套就沖下樓去,我娘急忙追出去,可是我已經是一支離弦之箭,我娘也不能把他追回。
我爹見兒子急急地跑出了門,放下手里的茶壺,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我娘。
“我,站住,你母親在和你說話呢?像什麼樣子!”
我終于在臨出門之前站住了,回對爸爸說:“爸爸,我要回A市去了,一定得回去。”說完,我這回是真的離開了家。
我爹又回過頭來問站在樓梯上的我娘:“你和小東吵架了?”
“還不是因為劉萍那個丫頭,上樓之后就一直在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就急著回去了,我攔都攔不住。”
“真是孽緣。”我爹搖了搖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問我娘:“那個孩子答應離開小東了嗎?”
我娘皺著眉頭搖搖頭:“那個孩倒是很清高的樣子,無論怎麼樣都不肯離開小東,不過知道自己在這里不歡迎就走了。”
我爹指了指我娘:“你呀,沒把該趕走的趕走,倒是把該留下的給趕走了。”
我娘生氣地看了我爹一眼,然后十分堅定地說:“放心,就算不離開也進不了張家的門。”
我在回A市的路上還在給劉萍打電話,劉萍一直不接,我最后只能求救于林櫻花,希林櫻花有了劉萍的消息就和自己聯系。
林櫻花這才驚息劉萍回來了,而且和我有了矛盾,匆匆答應我以后,林櫻花也開始給劉萍打電話。
電話打不通,劉萍不一會卻回到了家里。林櫻花第一反應就是給我打電話,可是卻被劉萍一把攔下:“不許告訴我我已經回來了。”
林櫻花只好放下電話:“你和我吵架了?怎麼好好的回趟家就會吵架呢?”
劉萍嘆了口氣:“之前我擔心的事全都發生了。”
林櫻花道:“我的父母不喜歡你,覺得你家境不好?”
劉萍泄氣地躺在沙發里:“這種問題你還要問嗎?閉著眼睛想想就知道了。”
“可是你也不應該和我鬧矛盾啊!他又沒有嫌棄你。”
“我沒有和他鬧矛盾,只是不想見他而已。”
林櫻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大半夜的就被你們兩個給吵醒,怎麼樣?要不要我陪你坐會啊?還有,你真的不要和他打個電話嗎?我在回A市的路上,到時候肯定會先來這里找你的。”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新娘子可不能熬夜的。”劉萍一邊說一邊推著林櫻花進房間。
林櫻花見劉萍這麼說就知道劉萍是想一個人靜靜了,也就不去打擾,加之自己也困了,也就進去睡了。
劉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和我娘的那些話好像還是剛剛說出口的一樣,劉萍之所以回來并不是和我置氣,而是他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我。如果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那麼劉萍相信我一定會說無論父母怎樣的反對,還是會和自己在一起的,可是自己呢,我娘我爹的態度就擺在那里,自己真的有那副厚臉皮,一點也不去在乎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劉萍站起來,決定到公司坐一會,只要自己不在家里,我一時半會是找不到自己的。
于是劉萍地開走了林櫻花最近新買的小電驢,一個人在寂靜的大街上奔馳。劉萍雖然帶著頭盔,但是總覺得風不停地往里面灌進去,凍的劉萍眼淚都快出來了。
到了公司樓下,劉萍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和保安打了個招呼就上了辦公室。劉萍打開電燈,辦公室里靜悄悄的,看了一圈以后劉萍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看著窗外茫茫的夜,劉萍突然覺無打采,這幾天的疲倦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就在這時,虛掩著的辦公室門突然開了,劉萍抬起頭來一看居然是盛淼林。
“劉萍?”
“學長……”
對這深夜的面,兩個人都覺得稍微有些尷尬。
盛淼林問:“你不是請假了,怎麼大半夜地坐在這里?”
“我也沒想到學長你會來。”
盛淼林聽劉萍這樣說,便解釋道:“我有一份文件在這,明天早上直接到客戶那里去就不過來了,所以半夜來拿東西,你呢?總不要和我說是為了工作?”
劉萍低著頭一言不發,盛淼林終于覺到了劉萍緒地不對勁,趕蹲下來在劉萍邊問:“怎麼了?櫻花不是說你和副總一起走了,是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劉萍稍稍抬頭看了盛淼林,過了好久才說:“你說,我和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盛淼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后回答說:“你們的社會地位完全不一樣,他是富二代,你只是個普通小姑娘,恐怕以后要遭白眼……是他的父母不承認你這個朋友?”
劉萍這下更是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了:“連你都知道我和我的問題所在,看來這個問題真的是很明顯。”
盛淼林看著劉萍傷心的樣子,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安劉萍,只好一直守在劉萍邊,就算劉萍難過,自己也陪他一起難過吧。
過了一會,劉萍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識趣一點,離開我算了,反正我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和他為同一國的人。”劉萍這樣說著,幾乎要落下淚來。
盛淼林心中一,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催促著他說出自己的心聲:“劉萍,如果于我心里最自私的想法,你不如就離開我,離開了他也會許多上的艱難險阻……你別忘了,我一直在你邊,我不相信你覺不到我喜歡你!”
劉萍驚訝地抬起頭來,他當然知道盛淼林喜歡,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盛淼林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告白。
盛淼林見劉萍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俗話說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照顧一個人,在大學的三年和工作的這一段時間里,你憑什麼就以為僅僅一段友誼我就會對你這麼關注,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也許我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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